那般硬气,在朱元昊浑身杀气的压迫下,他不由自主求饶道:“别杀我,别杀我,将军朝那里逃去了”
这几个俘虏都是小人物,朱元昊根本没有拿人头邀功的打算。知道赵大虎的去向后,就将几个人扔在身后。
透过火光,他们可以清楚看到旁边小路上有被人践踏的凌乱痕迹,于是众人急追上去。
知道身后有追兵,赵大虎逃命之时并不敢停下来歇息,而是一路狂奔。
不知不觉东方已经微亮,等听到前方哗啦啦的流水声时,众贼兵脸色一变。
匆忙中他们慌不择路,竟然跑到了渎水江边。江水足有数百丈宽,附近没有船只,他们虽然略通水性,也无法借水遁逃走。
“哈哈,果然是上天助我,这些贼人竟然逃到死路上来了。”看到前方那条宽阔的大江时,朱元昊兴奋的叫道,“儿郎们,围住他们,一个都别放掉”
“杀,杀了这些官兵”身后就是滔滔渎水,赵大虎也知道无处可逃。在这种情况下,他心中压抑的凶悍煞气再次弥漫开来。
受到刺激,身后那些贼兵也下意识握紧刀剑。一时间,全军气运重新合为一体,不过和先前相比,衰退了几倍。
反观官兵,不但在人数上占优势,加上局面对己方有利,是以气运更烈,滚滚荡荡,几乎冲上了云霄。
厮杀一开始就惨烈无比,朱元昊对上赵大虎,剩余官兵则紧紧包围着最后四五十名贼人。
呛……两把长刀接连碰撞,发出刺耳的轰鸣,火星直冒。赵大虎背水一战,自是将生死置之度外。长刀挥出,招式异常狠辣,完全是以命搏命。
朱元昊却不慌不忙,大多时候采取手势。他知道自己优势所在,只要困住此人,待手下将那些贼人杀光,到时候定能擒下赵大虎。
赵大虎显然也明白现在所处的情况,瞥眼见手下不断被官兵斩杀,愈发疯狂起来,好似一只困兽,不甘的咆哮着
不过刚一瞥,脚下动作缓了几分,正好踩在一具尸体上。赵大虎身子一个趔趄,急忙站稳。
“给我死去”见对方露出破绽,朱元昊急忙一刀砍下,直直将对方身子劈成两半。
“将军”正在关注这边战局的贼兵见赵大虎被杀死,立刻惨叫起来。
“赵大虎已死,尔等还不投降”朱元昊快步上前将对方脑袋斩下,提在手中大叫到。不得不说,这个动作很有威慑力。剩余的贼兵见状,纷纷丢下兵器求饶。
此刻天色大亮,经过一夜的厮杀,县城内残余的贼兵早被杀个于净。县衙的大火也已扑灭,院内外均被官兵占据
此刻大堂上,都帅刘洪端坐在最上方。堂下还跪有一人,正是昨夜放走赵大虎的卫将吴连山。
刘洪瞪眼看着吴连山,怒道:“吴卫将,你可有什么话要说,昨日本都帅再三吩咐,万万不可让贼首跑掉。结果你倒好,手下数百人把手城门,却让赵大虎给跑掉了。你说本都帅该如何惩罚你?”
“都帅,此事不怨末将,昨夜末将率兵攻破西门,后领兵朝县衙方向追杀贼兵,并不知晓城门口发生的事情。而且末将临行时碰到朱营正,曾命他严守城门,不得让任何贼人逃出。”吴连山抬起头来,信口雌黄。
“胡说八道,你当本都帅是瞎子,昨夜攻城,朱营正一马当先,正是他带人率先破了城门。而且朱营正在南门,怎么会跑到西门去?”对于朱元昊此人,刘洪也有些印象,爱其骁勇。此刻听闻吴连山推脱责任,忍不住怒道。
“都帅,末将说的都是真的,小的确实给朱营正下过命令,都帅若是不信,可招来朱营正询问。”吴连山振振有词道。他这么做,自然是事先命手下打探过,那朱元昊昨夜出城追击赵大虎,一夜未归,显然是凶多吉少。
既如此,自己大可将所有责任推到对方身上,反正此人已死,再无对证。
“朱元昊呢,立刻让他来见我。”刘洪扭头冲亲兵吩咐道。
“是”亲兵应了一声出门。
不多时,再次返回道:“禀都帅,朱营正昨夜出城追敌,一夜未归。”
吴连山死不承认放走赵大虎,另一个当事人现在又没回来,刘洪只得挥手让对方起身:“你起来吧,待朱营正返回时,你们两人再对质。”
“末将遵命”吴连山起身时心中轻松许多,知道这场大罪算是过去了。
只是没等他回到座位上,突然又有亲兵进殿,兴冲冲道:“都帅,朱营正杀贼回来了,还带回贼人赵大虎的人头
“什么,他在哪里?”刘洪兴奋之余,一下从座上站起。至于座下几名卫将,脸上也带着惊诧。
“就在县衙外等候”
“速速命他过来见我”刘洪急声吩咐道,说完盯了吴连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