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刘昭淡淡道:“不要让朕等太久。”
“老奴遵命。”景公公躬身道。
景公公心事重重的回到住处,屋子内的烛火一直闪烁不定,他心头乱成一团麻。
服侍他的小桌子走进来道:“公公,夜深了,赶紧歇息吧。”
景公公摆摆手示意他退下,然后又独自陷入了沉思。
窗上传来三声叩声,景公公嚯的起身,有些激动的走过去开窗。
进来的是一身黑衣的人。
“打探的怎么样?事情可否属实?”景公公急问道。
黑衣人微微颔首,“属下亲眼看到那个宫女离开,正是与四殿下身边的富春见面,属下怕发现就没敢太靠近,虽然没听到说什么话,却见到两人递交了信封,请公公再给属下一天时间,属下一定找到那封信。”
景公公有些慌乱的后退一步,喃喃道:“四殿下此举糊涂啊,他怎么会----这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岂不是要废了他,到头来皇上还要难过。”
黑衣人果然第二天晚上就拿着那封信来找景公公,景公公手抖的厉害,心惊胆战的将信上的内容看了一遍,然后就匆匆去了正殿。
“公公,皇上已经睡下了。”守夜的小太监恭敬道。
景公公不理会他,直径往里面走,来到龙榻前,将左右两边的太监撵了下去,急迫道:“皇上,老奴有事要禀报。”
刘昭还没睡着,听到他的声音,知道肯定是来汇报昨夜讨论的那件事,便起身道:“事情有结果了?”隐隐的,他觉得,这件事非同一般。
景公公面上有些胆怯,将一封信呈给刘昭道:“皇上,这就是前几日谣言的真相,老奴---老奴实在瞒不得皇上了,您看了信就会明白的。”
刘昭疑惑的将信打开,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最后黑如猪肝色似的,怒吼道:“这个孽障---来人呐,将四殿下马上给朕抓起来。”
“皇上,不可。”景公公阻止道:“老奴觉得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信上没有落款和收信人,根本不能肯定是四殿下的,况且笔迹字迹也非任何皇亲贵族之手,肯定是找人代笔的,皇上,没有证据,若是轻易将这件事公开,只怕---会将某些人逼急了。”造反啊!
他将最后两个字咽下,可刘昭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勃然大怒道:“一个是朕的儿子,一个是朕的臣子,都对朕说着忠诚不二的话,现在却合起火来要私吞朕的银子,他们竟然打的这样的主意,刘阔他要银子做什么,难道你会不知道?”
景公公额头冷汗一阵阵的冒,他会不知道?他当然知道了,刘阔竟然勾结了庄肃,两人要私吞十万金的军饷,一个皇子与大臣勾结筹银子,那只有一种可能,谋反篡位。
想到这里,他身子瑟缩发抖,跪在地上颤声道:“皇上,老奴觉得这件事暂时不宜声张,这件事牵扯实在太广,若是真要追究下去,只怕要拉出背后的一众人来,可是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朝不可一日无臣啊,只怕到时候无法收场。”
庄肃是将军,手握十万兵权,后者在朝堂上的影响,虽然不至于跺一跺脚就能撼动整个朝堂,却还是能引发不小的风波,特别是在有半个月就是出战的关键日子,若是让夏国知道了,就更不妙了。
刘昭心中明白是一回事,只是那种气的肺疼的恼怒又是另一回事了,被自己的儿子背叛,无论是作为父亲还是君王,他都悲哀的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景公公知道他心中难过,哽咽着劝道:“皇上,为今之计,您只能当做不知道,只是若真如信上所说,四殿下和庄肃恐怕会吞掉大半的军饷,如此一来,辽河之战必败无疑,老奴有一计,皇上不妨请太后办一场寿宴,借机将庄家的家眷都接进宫来,名义上是褒赏她们,可实际上却是软禁,一旦前线传来战败的消息,您就---”他比了个杀头的动作。
刘昭想了想,觉得这也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办法了,当即就与景公公去了永寿宫。
汪氏本已经睡下了,听到外面轻微的吵闹声,不禁皱着眉问道:“什么人在外面喧哗?”
周嬷嬷走过来,轻声道:“太后,皇上过来了,说是有急事要见您。”
“皇儿?这大半夜的,他过来做什么?”汪氏坐了起来,“让他进来吧。”
刘昭走进殿内行了一礼道:“母后恕罪,儿臣实在是有急事要请母后帮忙。”
汪氏见他神色严肃不像是开玩笑,便正色问道:“出了什么事?母后能有什么地方能帮你?”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