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李璟傻眼的是,消息来的太晚,自家主力全部派出去了,况且这个天赐良机,若是不抓住官军防备空虚的空档,日后就不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了。
“罢了,还是带亲卫营东进吧。”李璟苦思半刻,直接丢下这句,再也不多想了,现在自家麾下有亲卫新编两个都,一个老兵都接近七百多人,神池守备营六百人,再加上边军祈求归顺的,凑一凑也能有个小两千,届时汇合赵默笙,宁佑所部,未必不是官军的对手。
“李安农,吹响集结号,聚台点兵!”只这一句,李璟快速的冲外头喊着……
“小子李璟,淳县人氏,因田土赋税纠纷为大族所不容,他们勾结贪官污吏,横行无法,小子受到百般欺压,哭诉无门,迫不得已,为求自保,兴兵除去奸邪,只是诚惶诚恐,每日不得安宁,今闻将军带兵讨伐,本不欲顽抗天军,无奈左右皆恐朝廷问罪,仓促迎阵,冒犯将军虎威,还望恕罪!”
县衙后屋一间装扮十分奢侈的主房里,李璟一脸真诚的对着虎大威说着,自打虎大威昨日被俘虏之后,身受重创,李璟将他视作奇货可居,堂堂一个活着被俘虏的参将,用来沟通朝廷,祈求招安,是最好的桥梁了。
如此,不仅不杀他,反而对他多加照顾,不仅强行请来了本县最好的郎中,还特意将他安置在此,只是派人监视看守,绝不叫他有逃脱的机会,就期待有朝一日,能够通过虎大威,搭上山西都司的线,给自己也混一身虎皮穿穿,届时埋头种地,发展军备,积蓄实力。
这不,临出发前,李璟特意来探视虎大威一番,只是见他瞧着自家进来,侧过脸去不搭理,显然对自家极为不屑。
不过李璟也不在乎,区区手下败将而已,若不是要通过这人搭上山西都司的线路,自家才没工夫搭理他呢,如此,小心赔着笑脸,凑上去说了这番话,虎大威一听,这泥腿子莫不是想招降自家?哼!门都没有。
李璟见他将脑袋埋进被子里,显然知晓他听岔了,干脆直言道,“我本一介小民,只求安生过活,无奈时事所迫,走到今日,已是决计无法回头,今日幸见将军,为求活路,特来请教,还请将军书信一封,送往朝廷,某若能侥幸得朝廷宽恕,愿率众五六万报效君恩。”
这番话,就纯粹是诓骗虎大威的了,投降是假,借机休整练兵是真,再者说了,李璟麾下满编满算,也就不到一万人,哪里来的五六万,无非是吹牛吓唬朝廷,引起他们的忌惮才是真的。
“果真?”虎大威本不愿继续搭理李璟,只是听到这句,转过头来,一脸期盼……
“哼,朝廷的参将,又如何,不也是俗人一个,担心自家被俘的消息被朝廷怪罪,还不是怪怪的入了我的圈套?”李璟一脸不屑的拿着一封书信在手,只瞧了一遍,就收了起来,这封书信,是李璟找来书吏写的,后头加盖上了虎大威的参将印章。
上头写着淳县义士李璟愿率军投靠朝廷的大意,其中在李璟的特意嘱咐下,抹去了虎大威兵败的消息,只是说交阵闻讯李璟有投靠朝廷的消息,为防刀兵霍乱地方,特此上报,期待朝廷早日处置云云……
这支由反正的官军组成的东进大军,终归还是出发了,一点也不收招降消息的影响,就在李璟送出这封书信的半个时辰之后,从大牢里放出来的五百多边军和亲卫两个都,神池守备营的一个都,就浩浩荡荡朝淳县进发了。
进军途中,李璟传令斥候先行赶往淳县,严令宁佑率军严守城池,等待与自家的汇合,又派人往五台一行,嘱咐务必要提醒赵默笙,迅速率军来与自家汇合,一道抵御官军随时可能到来的东线进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