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的那颗琉璃珠子眼巴巴的站在月亮门边,见铁心源出来了连忙捧着琉璃珠问道:“源哥儿,你真的把这颗珠子给我了?”
铁心源怒道:“我不是已经给你了吗?怎么还问?”
庆哥儿带着哭腔道:“上回麒麟儿拿了你的东西,你揍的他好惨!”
铁心源把庆哥儿的身子扳过来看着他的眼睛道:“上回麒麟儿拿的是我的午饭,你知道午饭是干什么用的?”
“吃的。”
“对啊,既然是吃的,如果麒麟儿因为肚子饿把我的午饭吃掉了,而不是丢给狗,你觉得我会揍他吗?”
庆哥儿摇摇头道:“不会,糖糖经常偷吃你的饭食,你从来没有揍过她。”
铁心源笑道:“你看看,这就对了,饭食是人吃的,不是丢给狗的,更不是指着饭食说猪肉只配喂狗,我娘就是卖猪肉把我养大的。
这样的情形底下,我不揍他揍谁?”
庆哥儿笑道:“谁骂我娘,我也揍他。”
铁心源笑道:“虽然你理解的有点偏差,不过这么说也对,谁要是敢骂你娘,你就揍得他连他娘都认不出他来。”
庆哥儿朝铁心源嘿嘿一笑就快速的把琉璃珠子揣进怀里,跑去给自己的小伙伴显摆去了。
铁心源留在三槐堂看书直到傍晚,这才离开三槐堂回到家中。
狐狸现在不是很活泼,春天才换的新毛现在就开始脱落了,估计是得了病,总是卧在自己的窝里不愿意出来。
铁心源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正在给狐狸喂肉糜,那家伙好像胃口不好的样子,吧嗒几口就重新卧倒了。
“狐狸是不是不行了?”王柔花把肉糜盆子放在狐狸的嘴边,站起来忧虑的对铁心源说道。
铁心源蹲下身子掰开狐狸的嘴巴,拿手碰碰这家伙的牙齿,又提起狐狸的爪子仔细看了之后摇头道:“牙齿坚固,爪子锋利,全身的本事都在,狐狸就还是狐狸。
可能是住在城里太闷了,明天带他去巧庄住一阵子,说不定就好了。”
王柔花点点头就和铁心源一起回到了屋子里。
临睡前,发现自己的枕头上放着一份湿哒哒的信,信上还有狐狸的牙齿印子。
打开信函之后,铁心源就懊恼的拍拍自己的额头。
信是公主写的,铁心源就弄不明白了,一个在尔虞我诈的皇宫环境下长大的公主,竟然能在一封做不到任何保密的信里,第一句就问李玮倒霉了没有。
这封信要是落进有心人的手里,自己绝对会被发配三千里,估计还是遇赦不赦的那种重罪。
如果不是因为和公主一起长大,对她实在是太熟悉,铁心源一定会认为这个人是在准备陷害自己了。
三两眼看完了这封傻透顶的信,铁心源就把它放在烛火上点燃,直到全部成了灰烬这才放心。
明天,明天一定要告诉公主一个道理,如果想要害一个人的时候,最好不要在嘴上说出来,更不要把那些话变成文字。
至于李玮,铁心源并不着急对付他,就目前而言,他先要把藤原一味香的妖孽身形从他的心里赶出去才行。
铁心源觉得这很难,就在自己见到藤原一味香的第二天晚上,自己可耻的做了一夜的春梦,早上起来的时候狠狠地洗了一个凉水澡,才把那个女人的样子从自己的心里撵了出去。
除了杨怀玉那种只认为苏眉是女人的人,可以不受妖孽的影响之外,世上能像自己一般斩断情欲的人并不多啊。
李玮应该没有自己这样的毅力,此时还不知道是怎样的思念着藤原一味香。
巧哥之所以会急不可耐的去找王婆惜,估计也是心火难耐造成的后果。
那个女人就是一个天生的尤物。
这种女人铁心源是不敢碰的,两辈子的人生经验告诉他,在某些时候,美色真的可以祸国殃民。
男子自诩的智慧和城府,在她们面前很难起到什么作用。
铁心源知道,地上的水汽上升到一定高度之后才会变成云彩,当水汽形成并且升腾的那一刻起,到底是成为乌云还是白云,就不再由地面说了算了。
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屋子,在昏暗的烛光下,它的两颗眼珠子发出幽幽的绿光,用力的抖抖身上的毛,弄得满屋子毛发飞扬之后,就懒洋洋的把下巴搁在铁心源的脚上,再次一动不动。
铁心源低下头抚摸着狐狸的脑袋道:“你终究还是感到寂寞了是也不是?”
狐狸习惯性的扬起脑袋,享受着铁心源的爱抚,黑黑的鼻子喷着潮湿的气息,嘤嘤的叫唤两声,像是在回答铁心源的问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