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不过她没死,不是生前,这词用在她身上不合适。”
刘姻脂浅浅一笑道:“到底是名牌大学生,说出话来句句在理,实在叫人佩服。”正在这时,她的电话响起来,是交通局长打来的,说是请刘姻脂吃晚饭,至于晚饭后还干什么,大鹏没有听清。
刘姻脂瞟一眼对面的大鹏说:“干爹,我正和市长的女婿谈工作,等会儿我去找你。”
“市长的女婿?什么时候认识的?”
刘姻脂怕交通局长误会,连忙作些解释:“上回不是求他给些装修工程么,他跟我是老乡,这回他找我给他姑姑家协调家族上的事。一个晚辈开了口,我这当小姨的也不好拒绝。另外,还有市长的金面不好驳呀。这么着,你们定好饭店先吃着,一会我就过去陪您。”
交通局长听刘姻脂话说的诚恳实在,不象在撒谎,便信了她的话。属咐她早点过去,看来局长大人有些急哇。
“刚才你说我叫你小姨?没那么严重吧。”大鹏这样问刚放下电话的刘姻脂。“叫我小姨难道不对么?” 刘姻脂微笑着反问大鹏:“你和刘小燕是亲兄妹关糸,我是他姑姑,叫我一声小姨,难道差辈么?”
大鹏说:“要从这里论的话,我也该随着小燕叫你一声姑姑才对。”
“一样,都一样。我先打个电话问问当时的实际情况再说。”刘姻脂电话问她爹刘老栓,当时是怎么回事?因为刘姻脂知道她爹刘老栓,当时是去帮过忙的,对内情必较了解。刘姻脂一边通电话,另一只手却伸过来,按在大鹏放桌面上的一只手上,紧紧抓住不放。大鹏抽一下没抽出来,又怕刘姻脂不肯帮忙。说实话,怕她从中作梗,便耐下心来,不再往后抽手,任她摸弄个够。
实际上,刘姻脂他爹刘老栓也没去医院抬尸,具体情况也不是很明白。刘姻脂只好作罢,放下电话,摊摊手说:“没打听出来。明天我回家一趟,找着我三哥和那两个侄子,问清当时什么情况,再向你汇报好不好?”
她用眼神把进来服务的小姑娘支出去,小姑娘点头,很顺从的退出房间,并把房门返身带好,站在门外等候客人吩咐。
刘姻脂起身,伸个懒腰,两眼火辣辣的捉住大鹏眼神不放,抓住他一只手,强行将他往自己怀里拉扯。
大鹏说:“小姨,您自重,您可是长辈。”
“装什么正经!你夜夜不是搂着你从前的长辈睡么?八杆子打不着的小姨,能算真正的长辈吗?更何况我只是看你这孩子长的水灵可爱,拥抱一下,亲亲你的额头脸蛋,没什么不妥嘛。过来吧!”她把身体靠上去,把大鹏抱在怀里,亲亲他的额头、眼睛,还用自己的鼻子摩擦一下大鹏的鼻子尖,长叹一口气,说:“好啦,等我消息。”然后抓起桌上手机,开门扬长而去
第二天,刘姻脂回了趟家,把刘老三家爷仨叫到她家里,仔细问过每一个细节,大体勾勒出当时的实际情况:当时小桃红坠耧,满头鲜血,小燕抱着她痛哭。李二要送小桃红去医院,叫刘家捉奸的人踹到了一边,由他们把小桃红送到医院急救室。由于事出突然,各人身上没带钱,医生叫他们去住院处交费,几个人当时傻了眼。因为动了钱的事,刘老三爷几个便打开了退堂鼓。小燕只好亲自回家筹钱。等天明再回到急诊室,夜班医生下了班回家了,原先小桃红躺的那张病床上,换成个剃着头脑袋的老头儿。
刘老三的大儿是个结巴,越急越说不出话来,只是比划着头,还做个头缠绷带的手势。真是无巧不成书,与小桃红脚前脚后进院的还有一个孤老婆子,车祸受伤,车轮从头部轧过,抢救半天也没救过来。医生以为刘家的人找她哩,便说医治无效,抬进了太平间。
别看刘老三的两个儿子膀大腰园,胆却极小,真是人们说的那种,老虎身子兔子胆。探头往太平间一瞅,好几趟全是死人,吓的不敢进去,只好央求管理员帮忙叫了殡仪馆的车辆,给人家一百块钱,求人家把尸体抬上车,拉到火化厂去火化。
小燕是个女孩,头一回碰上这事,早哭的头昏脑胀,只是跟在她两个堂兄弟身后不停的啼哭,哪里还有心去辩别真假?
刘家人匆匆把骨灰盒与刘瘸子埋在一起,便结束了这件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