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笔欠款,已经要回来两笔,庞大心里那个高兴劲,就甭提了,笑的那嘴,直接咧到腮帮子上。刘学银更是喜上眉梢。连小红也显的精神焕发。
老于过来问救济款的报告,写好了没有?正巧碰上李二、皮驴几个人在喝酒。李二使劲拉住老于的手,盛邀他入席,老于推辞几句,想走,被庞大又过来拉住另一只手,实在走不了,只好入座。
刘学银道:“于书记,客气个啥呢?你和庞大是过命的交情,在这儿吃顿饭,还不是稀松平常的事么?”
老于谦虚道:“现如今不同从前,要以身作则,带头勤俭节约,反对铺张浪费。”他问李二:“贤侄,今日这酒,又是为何呀?难不成是庆祝庞大康复么?”
李二急忙回答:“对,对。庞大死了一阵子,没死成,他变卦了,说还没活够,这不又打起精神,再活个三五天。”
皮驴插言道:“庞大主要是放心不下他老婆,怕她嫁不出去,活守寡,所以收起了那要死要活的念头。”
“庞老板那钱要回来了,是李老板帮的忙。”小红边说边把一盘清蒸大虾放在老于面前。
老于拍手说:“好事,好事呀。我说各位怎么精神焕发呢,原来是有大喜事呀。可喜,可贺。来,大家共同举杯,庆贺这来之不易的胜利!这事要没我贤侄亲自出马,外人指定办不了。”
老于一抻脖子,“哧溜”一声,一杯酒下去。他夸奖几句李二:才高八斗,随后话锋一转,又把话题转移到要账的事上:“贤侄,村里呢,也有些陈年旧账收不上来。即然你有这能力,就为乡亲们服服务,跑跑腿,有炮仗就得放啊,有力不发,闲着白搭。”
李二笑着,不置可否,背过身去,却狠瞪了小桃红一眼,意思是:再叫你跪。贱,这下好,烧香引进鬼来,叫我怎么办?答应下来办不了,肯定说我工作上不积极,不愿给乡亲们办好事,自私自利的帽子,不大不小扣在我头上,使劲去要呢。要动用很多人情关糸,欠了人情,集体图利,我个人掏钱打发人情。叫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小桃红这阵子正赶上不糊涂,她上到二楼,在那本点菜单上,画出老于模样。写上老于的小名,拿起小红织毛衣,一根带钩的铝针。照着纸人的肚子狠扎下去,她这边刚把针拔出来,第二针还没下手的功夫,只听老于在下头大叫一声:“哎哟,肚子疼!天热喝了杯凉茶,赶上了。哎!又一阵上来,绞的心都疼。不好,这酒喝不成了,得赶紧去输水打针!”
上头这些老于肚子疼的描述,纯属偶然巧合罢了。与小桃红那些小把戏毫无关系。唯物主义者,不信封建迷信那一套。不过,真的赶巧了,不信还真不行。
老于在村两委会上提出,建立一个清欠小组,直接清理村上这几十年的旧账,并提出叫李二担任此项工作。李二满口答应下来,不过他提出个请求:鸟无头不飞,人无头不走。两委必须有个主管领导任小组长。在外头办事,许多小问题可以就地解决。说实话,在外头讨账,尤其是那些陈年旧账,没有不打折的,打折多少,直接关糸到双方的切身利益。打折尺度不好掌握,让多了,人家满意,回来村里不好交待,让少了,账难要,回来向村里无法交差。被领导责骂为无能之辈。讨债,说穿了,是个里外不讨好的差事,李二之所以让领导在前头领着,实际上是在推卸责任。
老于对财权抓的很紧,五凤深知这一点,她便以自己腿瘸为由,推辞了这个里外不是人的差事,这下正中老于下怀,顺顺利利,当上了清欠小组长。
事与愿违,旧帐不是那么好要。有些牵扯到三角债权,弄来弄去,浪费精力不少,钱却要不上来。气的老于大发脾气,但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那些老赖,油盐不进,天天看他们有钱吃喝,无钱还账,拿他们也没办法。
老于问李二:“庞大那账,你是怎么收上来的?”
李二挠挠头皮道:“那两份帐,我托的领导出面,不过动用关系,得送礼。集体的账目不好处理哇。”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要回一万块钱的旧帐,送两千块钱的礼。这礼金,单子上谁也不敢签字,最后清欠之事,只好不了了之。
清欠小组黄了,李二感到浑身轻松,便到海鲜楼吃饭庆贺,庞大过来敬酒,他吞吞吐吐的问:“李二,这段时日,知道你忙,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你,见你给公家要账挺积极,我那点账尾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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