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交好的姐妹都没有,前几年那个短命鬼也去了,害我成了寡妇,更是被人整日戳脊梁骨。如今好不容易盼了你来,你可千万别跟我生分,你且等着,日后有你的苦头吃呢,到时候你要是觉得没处诉委屈,千万记得来找我啊,我现在一个人住,说啥都方便!”
她在葫芦村的日子,说苦也苦,说不苦也不苦。头两年她还会气恼旁人说三道四,现在也看得开了,她照例勾搭男人,那些邋遢婆子有本事就用吐沫淹死她,没本事还不就只能干骂两句?于她而言不疼不痒痒。可她毕竟是个女人,也想有个伴儿凑在一起说说闲话。那日瞅见薛树兄弟背叶芽回来,她就留意上了,如今她认定叶芽也是窑子里出来的,便想拉拢她,与她站在一条线上。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让开!”
叶芽听她兀自说的痛快,真恨不得堵了自已的耳朵,免得听那些污言秽语。想走,偏被她死死拦着。
“我都跟你说到这个份上了,你怎么还装啊,我……”
柳玉娘娇声笑道,只是话未说完,河里忽有人腾地冒了出来,紧接着一道水柱从天而降,一点不差地全都泼在她身上,不但头发脸湿了,衣襟更是湿了个透彻,薄锻红衣紧紧贴着胸口,露出两团浑圆的形状。她愣了,刚抹掉脸上的水想睁开眼睛,就听有人在她身前大吼:“不许你欺负我媳妇!”
这声音她认得,正是人人皆知的薛家傻老二!
她开口就要骂人,可当她看清眼前的男人时,不由失了声。
薛树沉着脸挡在她和叶芽中间,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短裤,露出大片古铜色的胸膛。因为怒火,他眼里没了平时的傻气,这样皱眉瞪着她,反而有种难以形容的男人魄力,格外吸引人。水珠顺着他俊朗的脸庞滑落,慢慢汇聚到下巴处,再一路向下,流经结实健壮的胸膛,平坦紧致的小腹,然后,被他湿透的短裤挡住。
柳玉娘心中一跳,情不自禁地向下看去,那短裤湿哒哒地贴在他身上,现出伟岸的男人物事……
没想到这傻子还挺有料啊!
这个意外的发现驱散了她的羞恼,柳玉娘慢慢抬起纤手,轻轻抚着自已的胸口,玉指刻意沿着那令许多男人垂涎的丰盈形状移动,媚眼如似地睨着薛树,声音绵软:“薛树啊,你干嘛拿水泼我?你看我的衣裳都湿了呢……”
薛树气呼呼地瞪着她:“谁让你欺负我媳妇!”
捉完鱼,他沿着较深的河岸游了过来,本想吓吓媳妇的,却瞧见村里不受待见的柳寡妇挡着媳妇喋喋不休。三弟告诉过他,说柳寡妇不是好人,让他见了她要躲远些。现在她说的话惹媳妇不高兴了,还挡着媳妇不让媳妇走,可不就是在欺负媳妇?
“阿树,我们走,不用理她!”叶芽瞧见柳玉娘的眼神动作,知那是她勾引男人的手段,便拉着薛树要离开。
“我的衣裳还有鱼都在那边呢,咱们先去拿回来。”薛树反握住叶芽的手,牵着她要一起走。
柳玉娘微微一愣,没想到傻薛树竟然不吃这一套。她对自已的身子还是很自信的,莫非是他还没尝过女人滋味,不知道这里的甜头?
她看了看四周,见没有旁人,便娇笑着跟在两人身后,“薛树,你泼了我的衣裳,该怎么赔我啊?你媳妇还没跟你洞房呢吧,要不要姐姐教你?”她是窑姐出身,会的就是勾引男人的功夫,荤话简直是随口就来。当然,若是平常,她也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当着人家媳妇的面使坏,可她认定叶芽是同路人,就想激激她。
叶芽没想到她脸皮这么厚,气得手都隐隐颤抖,余光中瞥见薛树裸着的长腿胸膛,想到柳玉娘正肆无忌惮地跟在后面打量他,她就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突地顿住,转身挡在薛树身前,对着柳玉娘骂道:“你还要不要脸?”这是她长这么大头一回骂人,骂完脸都红了。
柳玉娘诧异地瞥了她两眼,疑道:“叶妹子,你这么容易害羞,该不会还是个雏吧?”
“你……”
“你走不走?你要是再跟着我们,我就……我就让大黄咬你!”薛树拉回叶芽,本想说要把柳玉娘推到河里,眼睛忽然一亮,指着柳玉娘身后改口威胁道。大哥说过,不许打女人,那让大黄咬她总行了吧?
大黄?
柳玉娘面色一白,颤巍巍地转过身,果然望见一只巨犬立在近处的草丛里,正拿一双深褐色的眸子幽幽地盯着她!
想到村人对大黄的敬畏,她吓得倒退一步,未料那健硕的巨犬嗖地跃了出来,眨眼就停在她身前,一身柔顺的毛发在晨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可是毛发再亮,也比不过它朝她龇嘴时,露出来的两排白牙刺眼,特别是那几根锋利的长牙……
薛树该不会真想让大黄咬她吧?
柳玉娘双腿发软,几欲瘫倒在地,可她不敢动啊,生怕那畜生真的扑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重要角色是大黄,你们都没猜对哦!
什么,大黄不重要?怎么可能,没有大黄,傻老二哪懂得如何吃肉???(嘿嘿,小烤肉端走放进冰箱啦啦啦啦啦~~~)
咳咳,咱们愿赌服输啊,不许使用暴力(顶锅盖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