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倾儿以为他宠幸了某位佳人。耶龙亿长叹一口气,忙进得殿内,此时便是多让倾儿伤心一会儿他都是不忍的。
走近床榻,倾儿背对着耶龙亿,似乎睡着了,待耶龙亿俯身看去,却发现倾儿正在兀自流泪,他只觉得自己心内一紧,忙将倾儿拉进怀里,“傻瓜,为何要哭?”
“我已经尽力忍着了,可是……”倾儿终于不再自称臣妾,竟是忍不住埋进耶龙亿的怀里,更加呜咽起来,“耶龙亿,我好恨你。”
“为何恨我?”耶龙亿抚着倾儿的长发,“倾儿,你要信我。”
哦,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明明带着一身女人的脂粉香气回来,竟还要她信他,思及此,倾儿哭得更凶了,直把耶龙亿的寝衣都哭湿了一大块,眼泪鼻涕地抹在上面。
耶龙亿也只得由着倾儿,直到她哭累了,停了下来,耶龙亿才起身将寝衣脱了,只着一条贴身的长裤上了床榻。
此时倾儿的眼睛哭得红肿,又累又乏的没了声响,耶龙亿这才对倾儿道:“除了你,我并未宠幸任何人,你为何总要胡思乱想?”
倾儿扭过头去,“恩露殿亮着灯火,你的身上又全是脂粉的香气,还要骗我作甚?反正早晚,都是如此,是我不好,不该如此任性。”
耶龙亿将倾儿的头扳过来,与她对视,“恩露殿的灯火和我身上的脂粉香,竟然比我还要可信吗?”
哦,可信,倾儿在心里答道,口中却问道:“我这样子令你很为难吧?以后不会了,从你变成大王那日起,我便应该知晓会有今日的。”
哦,该死的,她还是在怀疑他。耶龙亿只好又重复一遍,“倾儿,我没有。”
“好了,睡吧,好累。”倾儿不想再谈下去,闭上眼睛。
过了会儿睁开,却发现耶龙亿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不许看,你转过身去。”倾儿道,她试图一直喊耶龙亿为大王,却总是忘记,依旧是你啊我啊的。
耶龙亿便听话地背过身去。
他的后背宽厚如山,背上那只狼头瞪着凶狠凌厉的双目看着倾儿,倾儿盯着那只狼头看了会儿,又觉得有些太过戾气,便伸出小手捂住那只狼的眼睛,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此时的她不是正在和耶龙亿冷淡吗?怎能用手去摸他的背?
思及此,倾儿便也背过身去。他们还从未这样背对背地睡过。
听背后悄无声响了,耶龙亿复又转过身,从后背将倾儿拥在怀里,闻了闻她头发上好闻的味道。倾儿自是不动,装作睡着了。
“我知道你没睡,”耶龙亿轻声道,“还在生闷气?倾儿,我曾不止一次说过吧,你只要信我便好,嗯?”
倾儿没动。
“你这样可叫泽儿如何是好呢?你不开心他应该也会不开心罢?”耶龙亿又道。
泽儿?夏至倾想了想,难道是耶龙亿为自己腹中孩儿起的名字吗?
“你今日不是让我为孩儿起个名字吗?希望他做个能恩泽族民的人,便叫耶龙泽如何?”耶龙亿知道倾儿在听着,便继续说道。
泽儿,夏至倾在心里温柔地唤了声,双手抚上腹部,嘴角露出微微笑意。
耶龙亿终于感觉到怀里的小人儿身子不再一直僵着,便顺势将她的身子翻过来,“莫要再气了,你这样,泽儿会以为我在欺负你,那五位佳人,过些时日,若她们愿意出宫,便送她们走,当初乌兰珠不也很美吗?我有乱来过吗?”
倾儿看着耶龙亿的眼睛,坦荡诚挚,她便忽而信了他,这一晚上纠结在心头的种种心痛抑郁便哗地散开了,她抿紧了小嘴,一下子扎进耶龙亿的怀里,心里又释然又委屈又自责,这种复杂的情绪自从五位佳人入了宫,便常常出没在她心底。
夏至倾,你终究是做不了一个宽容的贤后,你善妒你占有欲强你……夏至倾边想着,边使劲摇了摇头,对耶龙亿轻声说道:“我实在是个小气的人,对吧?”
“嗯。”耶龙亿应着,声音里含着笑意。
“那你还爱这样的我吗?”倾儿的小脸在耶龙亿的胸膛上蹭了蹭,叹息着问。
“不是都已经记起从前的事了吗?你一来到僰弩部时,我便对你行了天狼族的最高大礼,那大礼不仅是意味着我愿为你付出生命,同样也包含我对你的忠贞,从那刻起,倾儿,我此生便是只有你了。”
耶龙亿如此一说,彼时的情景便呼啦都涌到了眼前,在自己还未将自己交付给耶龙亿时,他便对自己行了单膝跪拜之礼,并将他阿爸生前赠与他的宝刀转赠于自己,那是一份如何笃定而浓烈的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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