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哥儿,若是这哥儿一个也就罢了,可她们同时招惹,就爱看那些哥子们为了她们争风吃醋,甚至还大打出手,李夫人的儿子就因为她们,被孙家的人给打伤了,这才来找我。”
薛宸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倒是没想到魏芷兰和魏芷琴竟是这样的,平日里只觉得她们活泼热情罢了。
见萧氏为难,便说道:“既然出了这样的事,那就该暂时将她们拘在家中,太太如何还让她们日日出门去呢?”
“她们与人约好了,都是些官家小姐,若是失信,我怕伤了薛家的体面,也不想将家里的事情闹到外面去,叫人知晓。”薛宸总算知道静姐儿的绵软脾性从哪里来的了。觉得这事儿不能放任,于是又对萧氏说道:
“太太这事儿处理的不对。兰姐儿和琴姐儿既然在外面已经惹了是非,太太就不该让她们再出去,这回只是让李公子伤了,下回呢?若是闹出其他事来,岂不是更伤体面?并且您这样放任不管,也会让李夫人觉得您不管教庶女,终究也是不好,会落人口实。”
萧氏听了薛宸的话,想了想,也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便点头说道:“宸姐儿说的对。是我糊涂了。待她们今天回来,我便拘她们在府里。”
薛宸摇摇头,说道:“不是今天回来之后拘她们,而是现在就派人去将她们带回来,她们是庶女,您是嫡母,您有义务管教她们,却没有义务给她们面子,更何况,薛家面子,不是靠那两个庶女出去与人交际便有的。太太千万不能糊涂,错失了轻重。”
萧氏看着薛宸,见她不是说笑,神情端正,说的在情在理,当即就喊了管家过来吩咐,让带着两个婆子去孙家把三小姐和四小姐带回来。
薛宸看着她的样子,觉得萧氏还不算无可救药,最起码能听得进话,她管家的确是有些能力,只不过在人情方面,拿捏的不太准确,这样子就和薛宸的母亲卢氏一样了,卢氏经商和管家有一套自己的手段,可就是在人情道理上,没有人教她,性子不通透,这萧氏就和卢氏是一样的类型,是个做实事的人,却不是个能权衡利弊的人,她和卢氏都太正直,全都有着天生的自卑感,对人对事,缩手缩脚,虽然她有身份,可是从小并不是在一个高高在上的环境中长大的,她习惯性退缩,不管闲事,不说闲话,不惹是非。
卢氏从前身边没有人提点,便只能得过且过,如今萧氏进门,薛宸怎么着都要把这些道理说给她听的,也算是对亡母的一些安慰吧。
萧氏吩咐完管家之后,过来和薛宸诚恳的说道:“宸姐儿莫怪我,有些事我不太通透,你多与我说说,我一天学一样,总有能学会的时候。”
薛宸对她笑了笑,说道:“太太快别折煞我,将来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儿,都可以来问我,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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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主院回去之后,就看见一只信鸽停在了她的笔架上,正发出咕咕咕咕的声音,看样子,它应该没来多久,因为笼子里的水和食物都没动过。
薛宸取下了它腿上的竹筒,将它捧着送入了笼子里,让它歇歇脚,自己就坐到了书案后头,将信从竹筒中取出,展开
自从那日石亭中的乌龙事件之后,他们就没有见过面,薛宸也觉得矛盾极了,既觉得丢人,又觉得该见个面,好好的解释一下,可始终没有机会。她又不好意思开口让娄庆云晚上过来找她,而娄庆云最近好像也很忙的样子,信鸽原来都是傍晚时分飞来,可近来几天,都是在酉时三刻到戌时一刻之间飞来,比从前晚了半个时辰。
娄庆云在信中告诉薛宸他这几天忙的原因,原来,皇上过两天要他陪着一同去西山别宫中住几日,这些天他都在北镇抚司里亲自挑选随驾人选,挑选出人之后,还要对他们进行训练,再还要事先赶到别宫去提前布防什么的,这些天忙的连饭都吃不上,有的时候就啃个馒头对付对付。
薛宸看了他说的这些,心中竟然缓缓的升起一股子的心疼来。脑中想象着他吃不饱饭,还成天奔走的模样,就觉得心里堵得慌,连带皇帝都开始埋怨起来,那么多人可用,干嘛非要娄庆云跑前跑后的呀。
然后她意识到自己这种心理,又赶忙压制下去,就这么纠结了好长时间,才把回信写好,送入了竹筒,将鸽子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