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就先回来了!”
珠玑叹了一口气,满脸担忧地望着沈穆清。
“这件事暂时别让太太知道了!”沈穆清沉吟道“既然落梅在那里,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的。英纷,你下去休息休息吧。今天大家都起得早,抓紧时间休息休息,等会还要听玄清讲经,到时候打瞌睡可就不好了。”
听了沈穆清的话,那英纷还欲说什么,珠玑却拉了拉她的衣袖,对沈穆清笑道:“姑娘,那您也早些休息吧。”
沈穆清点了点头,躺了下去。
珠玑给沈穆清掖好被角,就和英纷退了出去。
待到了她们休息的耳房,英纷忿然地道:“你拦着我干什么?我早就看沈月溶不顺眼了,一天到晚和姨娘眉来眼去的,当我们全是死人啊”“你这火爆脾气。”珠玑捂住了英纷的嘴“你知道那戴家小爷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英纷愕然。
“是别人给我们家推荐的‘娇客’!”
英纷微怔,随后不服气地反驳道:“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该瞒着姑娘了!”
“要不我怎么没有拦着你!”珠玑笑着,随后又神色一暗“没想到,那戴贵竟然是这种人。”
“我看,这事不能听姑娘的,应该告诉太太!”英纷忿忿不平地道“免得太太上了当,到时候,苦的是我们姑娘。”
珠玑点了点头,正色道:“你还不知道呢。你来之前,姑娘正和我说着大家的前程,要我问问你们都有什么打算”
耳房的声音越来越低,渐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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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清哪里真的睡得着。
她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这事蹊跷。
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男孩,戴贵怎么这么容易就给了沈月溶承诺,连脾气火爆的萧飒都不如而且他明明知道今天到天庆寺来的目的,怎么就敢私下和沈月溶说那些话完全像个不懂规矩的小男孩或者是,他被沈月溶的美色所迷;又或者是,他根本就没有把沈家放在眼时,所以无所忌惮!
不管是哪种情况,戴贵在沈穆清的心里都被否定了。
她就想着怎样在不把沈月溶牵扯进来的情况下跟李氏把话挑明。
同时她心里也暗暗下了一个决心,得派得力的人把沈月溶看住才行!
沈穆清迷迷糊糊地躺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轻轻地叩门,在屋里服侍的盈袖轻手轻脚地去开了门,就听见英纷的声音:“快去叫姑娘起床,要去听玄清讲经了。”
她就趁机坐了起来:“你们进来吧!”
英纷听了,舒了一口气,带着拿靶镜、铜盆、手帕的小丫鬟鱼贯而入,服侍沈穆清梳洗。
沈穆清趁机问道:“堂姐回来了吗?”
英纷点头:“刚回来了!”
沈穆清不再说什么。
收拾好了,英纷服侍她出门,迎面就碰到了容光焕发的沈月溶。
她主动地朝着沈穆清笑了笑,道:“妹妹也去听经啊!”这不是废话吗?
沈穆清也笑得甜:“是啊!”两人不再言语,并肩去了李氏的屋里。
李氏正在梳头,在一旁给她插钗簪的竟然是沈穆清屋里的珠玑。
两人俱都一怔。
李氏就对着沈穆清笑道:“我让橙香去通知外面备马车——我们回城去!”
这又是个让人意外的消息。
李氏什么也没有解释,站直身来,似笑非笑地回望了沈月溶一眼。
珠玑就趁着李氏转身的机会向沈穆清眨眼睛。
沈穆清立刻明白过来。
她不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因为李氏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胡信的夫人和秦玮的夫人都不敢马虎,立刻让人备车备马,打道回府,下午的愣严经自然也没有讲成。
在沈府角门前道别时,秦玮的夫人热情地邀请李氏和沈穆清去她家做客,李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但她一回府,立刻就把李妈妈叫去劈头盖脸地斥责了一番,然后让她去沈月溶屋里服侍。
李妈妈自药王寺的事后,遇到李氏就先软了三分,哪里还敢问李氏是为什么教斥她,立刻唯唯诺诺的去了沈月溶屋里。
从那天起,香辅园里的人谁也不允许出园门,吃喝只由人送进去。
后来,秦家又送了几次贴子来,李氏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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