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再不济也是寒门学子,娶了她是辱没家门。
她主动上门,伺候左右为奴为婢,甚至不要他一分铜板,为他操劳这个家。
他眼神惊恐打量着她“四十多年了,你怎么还”
佳人容颜不改,他见了何止是害怕,这早该死去的人,活生生的站在面前。
“是五十年零十三天。”她失笑,日子是数着过来的,听到的不是一声娘子,却是---沉鱼,头牌花魁娘子。
在他心中,真的有她存在过吗?
“是、是吗!”他听见自己牙关不住叩响。
“相公”
“别过来,别过来!”他失控凄厉的高喊“你别怪我,别怪我,五百年银子卖了你,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我想趁着手气好翻本,哪里知道到最后全部输光,反而欠下债,利滚利息的,还不出来那些人会杀了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他手臂胡乱挥动,一只手掌的小拇指断了一小截。
她楞住,五百两赌债?
“相公,你不是被山贼劫持,说要五百两赎人,不然就”她伸手一把握住他残缺小拇指的手掌,当年山贼派了人,丢给她一截断指,说是三天后没有银子就拿她抵债。
她吓的魂都没了,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的断指。
相公以后要靠状元,要写文章要画画,他的手宝贵着,她宁可是自己断指也不能让他受伤害。
五百两,在以前对她来说都听不到她半首曲子,如今她一筹莫展。
三天,想要筹集这些银子,除非她重操旧业!
妈妈来了多次,说只要她肯回去,价钱好说,可是她从良了,再踏入青楼一步,无颜再见相公!
眼看期限
快到,她失魂落魄,脚步却不由自主又回到曾经发誓不再踏入一步的地方。
“我要五百两。”沉鱼听着声音从自己口中发出,无法控制的收回。
白花花的银子在面前,恩客的眼光从她身上移动在床榻上。
她麻木的躺下,手脚不住颤抖,过了这一夜她再不能见相公了。
最后一刻,她不知哪里来了力气,拿过案边的琵琶狠狠砸了恩客的脑袋,抢了银子衣衫不整的逃了出去。
家破后谁人不想占着她的便宜,青楼欢场的真心她不敢奢望得到。
她接客赚钱,心也一点点麻木,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
后来相公娶她,承受了众人的奚落,她心里万分的感激。穷苦点她不怕,有瓦遮头,有口粥喝,有爱她的人在身边,沉鱼觉得那是此生自己修来的福气。
她带着银子去找山贼,银子给了,她求人带话给相公在老地方见面,她着急的等着相公回来,谁知等来的是官府的衙役。
稍后更新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