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是,元髓晶还没弄到手,那人怎么侍轻易让她死去。
而她自己呢,不想活,也不想死。
“别再挣扎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水灵抬头看去。
还没看清说话的人,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这一次昏迷后,水灵没有再醒来。
不知是受伤太重,以至于一直错迷不醒,还是她自己不愿醒来,面对这残忍的事实。
白须老人见她吸收得差不多了,把人从药水中捞了起来,绑在一个木架上,高高地挂起。
拿过一根管子,插在她的脚底,一股鲜红的血液顺着管子流出,注入地上放着的一个冰桶里。
白须老人做完这一切,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只要等血都抽完,就大功告成了。
现在他看水灵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绝世宝贝。
鎏钥不顾一切,奋力搏杀,双眼血红,手上,身上都染满了血丝。他却不管不顾,继续向前。
多少天了,他不知道,日起日落,他不愿去观察过了几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冲上去。
水灵,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待他冲出重围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水灵如傀儡娃娃般被人高高地绑在木架上。
她低垂着脑袋,凌乱的头发垂下来,上面还滴着水灵珠,衣衫凌乱不堪。
那无力垂下的手,就像一俱毫无生气的死尸。
光着的脚下,那根管子流出的不是血,而是她的生命。
鎏钥屏住呼吸冲过去,不要,千万不要。
这一刻,他才知道,那个被绑在架子上的女人,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
他宁愿被绑在上面的是他,宁愿代她去死。
伸手摸上水灵的脸,虽然冷冰冰的,但还有温度。
提着的心放了下来,鎏钥迅速把她脚下的那要管子拨掉。
“水灵,水灵。”鎏钥摇晃着水灵的肩膀,然而,挂在木架上的人儿却没有给他回应。
“水灵。”鎏钥越来越急,摇晃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良久,水灵才幽幽睁开眼。
她眼神空洞,看向鎏钥的方向,然而,却没有焦聚,看似在看鎏钥,实则什么都没看。
就仿佛鎏钥是个透明人,在她面前形同虚设。
看到这样无神又无助的水灵,鎏钥心大痛。
是他的错,是他来晚了。
他不应该把水灵扔下的,什么狗屁的龙族,混蛋的朱雀族,该死的世仇,通通都去死。
几百上千万年前的恩怨,与他们何干,他当初为什么就那么想不开,就那么执迷不悟。
这一刻,鎏钥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小心翼翼地把水灵放下,这才发现,她的手脚软软的没有一丝生气。
心中腾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鎏钥轻轻地把水灵那软绵绵的手抬起来,它却无力地垂下。
瞳孔猛然收缩,因为他看到了水灵手腕上包扎着的纱布,上面还有一丝腥给从里面渗出来。
“啊,你敢。”一声怒吼从门外传来。
跟着鎏钥一起进来的左南迅速出招,对上了白须老人。
听到这个声音,鎏钥怒火狂飙,是他,是这个人,把他的水灵害成这个样子的,都是他。
轻轻地把水灵放下,只见一道人影划过,白须老人的动作就停在了半空。机械般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那里,有一个血色的窟窿。
窟窿里面,一只手正抓着他的心脏。
下一秒,人就倒了下去。
鎏钥单手握着白须老人的心脏,五指一抓,哧,血肉四溅。
左南被鎏钥的表情吓住了,一招,直接把人的心脏给抓了出来,少主到底有多愤怒。
虽然,在他第一眼看到水灵那悲惨的模样后,也是吓了一跳,涌上无尽的同情,还有愤怒,但绝对没有少主的十分之一。
不,可能连百分之一,千分之一都不到。
鎏钥打横抱起水灵,一步一步走出殿堂。
“夷为平地。”冷酷无情的话随风飘到左南耳里,他知道,鎏钥这次是真的怒了。
“是。”
虽然人已走远,听不到他的回答,左南还是对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应着。
左南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装着水灵血液的冰桶,那里,已经有了一半的血。
轰。
一声巨响炸响在天际,屹立不倒的神秘白长山,就此移为平地,成为日暮死城荼余饭后的话题。
日暮死城的效外,鎏钥的私人别宛里。
水灵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鎏钥一脸阴沉地站在床边,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夫在他的冷气压下,浑身都在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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