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反应,陶嫤很没成就感,“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
江衡笑着看她,拿巾子擦了擦她的鼻子,“又不是你有身孕了,我有什么好高兴的?”
陶嫤赧然,不理他了。
今天真够热的,她回来之后便躺在榻上不想动,眼瞅着天快黑了,江衡让她去里面洗澡,她却推脱不去。
叫了两三声,她还是懒洋洋地不肯动,“我有点闷,魏王舅舅把门窗打开好么?”
江衡推开窗扉,这才察觉她不对劲,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比一般人要烫。他不禁着急起来,“还有哪里不舒服?”
方才还好,但是一趟下来,她便觉得头晕目眩,还一阵一阵地恶心。门窗打开之后,她才觉得好受一点,勉强坐起来靠在他肩膀上,“难受。”
江衡扬声唤来白蕊玉茗,一个去请大夫,一个留在屋里待命。
江衡肃容询问:“怎么回事?王妃今天去了哪里?”
白蕊据实以报,她们今天除了瑜郡王府,哪里都没有去。她端详陶嫤面色苍白,也跟着担心起来,但是这症状她似乎见过,壮着胆子询问:“王爷,依婢子看,姑娘好像是中暑了……”
江衡捧起陶嫤的脸蛋,方才一时情急,目下确实有点像中暑。
白蕊便说:“今日姑娘在瑜郡王府后院走了走,那会太阳正炽,姑娘说了好几声热。本以为那么一会没什么事,没想到还是……”
江衡让她去熬一碗解暑汤,很快玉茗把大夫请了过来。大夫诊断之后,果然说是暑热之症。
大夫留下一瓶药酒,让人给陶嫤涂抹全身。
“夜晚睡觉记得通风,最好用凉水擦洗一遍身子,这两天别再晒太阳,明日就无事了。”
大夫领了诊金离去,正好江衡刚才晾了一桶水,挥退下人,他抱着陶嫤往偏室走去。
陶嫤搂着他的脖子,“魏王舅舅带我去哪?”
江衡答道:“给你洗澡。”
她听罢要挣扎,奈何小身板没什么力气,很轻易就被江衡摁住了。江衡把她放到浴桶边的绣墩上,俯身替她解衣带,她扭了两下,“不要!”
虽然做过很多亲密的事,但是要他替她洗澡,她还是有点抗拒。
然而她抗拒也没用,没一会就被江衡脱得干净,放进浴桶里。陶嫤缩在角落,想要做最后的挣扎,“让白蕊进来,我要让她们帮我洗……”
江衡就跟没听到一样,解开腰带,“正好本王也要洗澡。”
“……”
可是她不想跟他一起洗啊!
陶嫤没有反抗的余地,认命地闭上眼。感觉江衡坐进浴桶里,原本就狭窄的空间因为他的到来,显得更加拥挤了。他身躯庞大,往那儿一坐,就把她挤得没有地方。
江衡架着她的肩窝把她抱了过去,扯过一旁的巾子,细心地替她擦洗身体。
陶嫤很羞耻,紧紧闭起的眼睫毛轻颤,“我自己洗好不好……”
江衡喜欢看她羞愤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她现在身体绵软,什么都不能,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让他升起无限怜爱。身体不可避免地有了冲动,但是考虑到她正中暑,江衡便没有乱来,给她洗好之后,便抱着她走出浴桶。
两人浑身上下都擦了一遍,江衡换上一身新衣服,拿干净的褙子裹着她放到床上。
江衡拿过桌几上的药酒,倒在手心搓拭她的双手双脚,另外在脖子后背也抹了不少,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陶嫤总算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她喝了一碗解暑汤后便恢复生龙活虎的模样,想起来问道:“魏王舅舅去见慧王说了什么?”
江衡正在陪她用膳,想了想,没有打算瞒她,便把上次皇帝乌木中毒的事告诉她了。
她听罢唏嘘:“那查出来是谁了么?”
江衡停箸,想起什么,正色看她。
陶嫤因他突如其来地严肃愣住了,默默地把嘴里一口汤咽下去,“怎么了?”
江衡双手放在桌上,手指交叉,定定地看着她:“查出来了。”
她问:“是谁?”
江衡屏退下人,告诉她:“是宁嫔。”
他话说完,陶嫤怔了半响,大概觉得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可是他依旧是那个答案。
陶嫤错愕不解:“宁嫔为何要这么做?”
江衡把袖筒里的那封信纸拿到她跟前,让她自己看。“大概觉得除掉我和慧王,她的孩子便有机会当上太子了。”
陶嫤读完之后一僵,不可置信地回视他。
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不安。
“叫叫。”江衡叫她,握住她轻颤的手,“你觉得这其中,会有周溥的参与么?”
她抿唇,没法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