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在她脸上,看她是真的昏迷还是装的。”
这时,容家盛的书童宝全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恭敬的说:“小的去前面问过了,并没有什么云天道观的人过来,不过,前日,合浣姑娘到是去了一趟云天道观,不晓得为何而去,因为是夫人身旁的奴婢,门口的奴才只当合浣姑娘是奉了夫人的吩咐而去,并未多问。”
容夫人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这其中定是有什么事了,她根本没有让合浣去过云天道观,确切的讲,前日,合浣是在伺候姜氏和赵江涄母女,她特意安排了合浣代替自己多些时间守在姜氏和赵江涄面前。
“那就不用多说了,这个奴婢一定是个胆大的,她一定是听了什么人的教唆才这样胡说八道,直接烧盆滚烫的水泼在她脸上,这种不把主子放在眼里心里,还时不时的算计自个主子的奴才就是没脸见人,这张脸不要也罢。”简业微微一笑,半阴半阳的说,“等一会,容家盛,你可以看看人的脸皮是不是也可以用热水烫下来。”
地上的合浣身子一哆嗦,再也无法装做昏迷的样子。
“合浣!”容夫人真的生气了,她不是一个严厉的主子,在很多事上,体谅着这些奴才都是家奴或者小小年纪被爹娘卖了,或者死了爹娘才做了奴才伺候人,说起来也都是可怜的人,但,没想到这个打小就亲自教导的奴婢合浣,竟然真的背着她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合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用额头叩在地上,却说不出一个字。
“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容夫人用手指着合浣。
合浣跪在地上,额头上已经磕出血来,却还是不肯开口说话。
“不用这样麻烦!”简业淡漠的说,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合浣跟前,合浣正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双手扶在地上,简业脚落在合浣的一只手上,一用力,“嘴很硬是不是!”
“啊!——”合浣惨叫出声,想要抽回手,却根本无法将手从简业的脚下抽回来,只疼得额头上冷汗混杂着血不停的流下来,咬着牙也无法忍住喊疼的声音,一声声,夹杂着倒吸的凉气。
“不是不讲话吗?”简业漠然的看着合浣,“这不过是个提醒,若是你想要试一试嘴硬还是心硬,小爷我不介意。”
容家昌和容家盛呆呆看着,他们不是没有看过府上惩戒犯错的奴才,但这种情形还是第一次看到,合浣是他们娘的贴身奴婢,打小领来,娘也算是喜欢着照顾着,比起其他的奴才多一些身份地位,一向也是个聪明听话的奴婢,但没想到,今天会这样,更没想到,简业会这样处罚她。
她一定极疼,手踩在简业的脚下,容家盛觉得,似乎可以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让他下意识的并拢自己的手指,似乎自己的手也疼着。
容夫人见合浣疼成这样还不开口,也生了气,闭上嘴装作看不到。
合浣感觉到简业脚上再次用了些劲,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仅仅只是被用脚踩了一下,会疼成这样,如果她再不说话,她的手肯定要断掉了。
“是合浣胡说八道。”合浣疼得不停倒吸凉气,她开口说话,但简业并没有挪开踩在她手上的脚,只是略微收了收力气,却仍然是让她疼的整个人都在哆嗦,“不是云天道长所说,是,是合浣不想赵家小姐出事。”
简业微微一笑,慢慢的说:“你还真是疼爱赵家小姐。”
合浣一边倒吸凉气一边咬着牙说:“是,是合浣犯上,合浣知道夫人是赵家小姐的亲姑姑,打从赵家小姐出生,夫人就偏疼一些,但赵家小姐是早产,自打出生时就身子不好,所以一直啼哭,府上有些人就会怪责夫人偏疼赵家小姐,明明是外姓之女,还占了府上小姐的院落,夫人为此很是难过。合浣是打小就跟着夫人的,所以,心里很替夫人难过,就偷偷去了云天道观,因为合浣听说云天道观的云天道长是个特别有道行的道长,合浣想也许云天道长有可以让赵家小姐不再啼哭的办法。”
容夫人愣了愣,合浣到是为了她才这样,心中有些不忍,看了看简业,用商量的语气说:“这孩子也是实心眼,她确实是打小就跟着我,一向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今天的事一定是她一时着急,乱讲了话。简公子,您看,是不是您先把脚挪开,这孩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