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简业心胸狭窄!”简业淡漠的说,“纵然是我不喜欢的人和事,也要我自个来解决,打狗还得看主人,回去问你家主子,若是可以,大家高高兴兴将事情做好,若是不可以,阳关大道和独木桥各走一边!”
铁栅栏内,江侍伟用指甲一点一点的把一个苹果扣的干干净净,只余下一个不带一丝果肉的核,放下,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吧,打从今时开始,简业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这孩子,我挺喜欢,可惜呀,他不是我的儿子,不然我定会让他得到这天下,让他风风光光一辈子。”
“是。”韩虎恭敬的说,“小的一定拼尽全力完成这次任务,让主子能够稍解几分不快。”
江侍伟缓缓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韩虎可以走了,突然,有了几分雅兴,走到另外一张大的桌子前,提起毛笔,沾了沾墨,对着干净的宣纸凝神想了想,然后,落笔,纸上,一个半嗔半笑的女子头像出现。
“到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江侍伟放下手中的毛笔,仔细打量着桌上的画,墨汁未干,却更加显得画上的小姑娘鲜活真实,似乎随时可以从纸上跳出来,尤其一双眼睛,明亮透彻,极是动人,“若是我真的可以得了这天下,必定要修一处最美的院落,好好的陪你说说话,再不吓你。”
走过摇晃的天梯桥,进忠早已经等得一脸焦急,见简业和进喜回来,欣喜的迎上前,才发现后面还跟着一位面容陌生的黑衣劲装男子,怔了怔,刚要开口问,进喜却冲他一使眼色,“爷累了,快些回去吧。”
进忠不再多嘴,搭手让简业进到马车内坐好,再与进喜同坐在马车前面,那个黑衣劲装男子却并不上马车,而是打了声呼哨,一匹马打从天梯桥对面快速奔跑而来,跑到韩虎跟前,轻轻一声嘶鸣。
进忠突然发现,这匹奔跑而来的马竟然是以黑布蒙着眼睛,他再回头看了看在风中摇晃好像随时会断掉的天梯桥,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韩虎解开蒙在马眼睛上的黑布,纵身上马,轻轻拍了拍马背。
进喜已经驾驶马车向前,韩虎也不多话,骑马跟在后面。
“进忠,回到府中,立刻备好一些上好的补品,你亲自押送去农庄,传了口信给容青缈,让她一定要提防江侍伟,如果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记得一定要在无人时才可以告诉她。”简业的声音很轻,不知何时,他已经出现在进喜和进忠的身后,后面的韩虎看不到,他的声音却刚好可以让进喜和进忠听到,“告诉她,农庄里不仅有太后娘娘的人,也有江侍伟的人,她不可相信任何人,不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进忠立刻点头,不敢开口说话,怕声音会落在后面那个人的耳朵里。他觉得,一个连面容也给人一种模糊感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这种人一定是隐藏了太多的东西。
以为简业不会再说什么,停了一会,却突然听到简业似乎半是随意半是调侃的说:“还有,问问她,她是真的摔伤了,还是只是为了摔伤才摔伤?”
进忠一怔,没明白,傻乎乎的点了点头,主子的话像在说绕口令。
“主子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进喜低声说。
进忠傻兮兮的点了点头,开始后悔没有跟着简业和进喜一起进到天牢,那么他现在就不会这样不明白简业的话了,后悔归后悔,一想到那在风中摇晃,随时会断掉的天梯桥,进忠还是暗中庆幸自己没有跟上,不然,他能够想到的一定是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趴在天梯桥上,哭得像个孩子,却寸步难行。
说真的,他一直觉得,他是有些害怕高处,尤其是,下面就是深不可测的海水,真是要命,皇宫怎么会选择这样一个挨近海水的悬崖上建天牢,这得多废事呀,而且,是谁建出这样变态的天梯桥!
简王妃得知容青缈不小心摔断腿的消息,又得知太后娘娘也知道了此事,特意吩咐准备些上佳的补品送去农庄,自然不敢大意,备了满满一车的上佳补品让进忠亲自送去农庄。
容青缈半靠在床上,腿上打着木板,手中拿着本书静静瞧着。莲香一旁慢慢的扇着扇子,秦氏静静做着活计,外面,蝉鸣声声,阳光婆娑。
“容姑娘。”进忠站在门外大概五米之外,略微提高声音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