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多是易碎品,若是两人双手传递,磕了碰了说不清楚,况且古玩这东西,动辄上万,甚至上亿,没几个便宜货。
路泽明拿起出入平安祈福牌仔细端详,然后又不敢相信的拿出随身的放大镜和手帕,越看眼神越是炙热。
“小兄弟这木牌子不错啊,有年头了。”路泽明看了半晌,然后收敛表情,一副虽然不错,但是我经常见的说道,“不像是现代工艺,雕刻师傅在当时想来也是有些名气的,没有一丝匠气。”
“还好吧,这是我在家里的旮旯里找到的。”徐迩依旧是一副憨憨的笑容,右手挠挠头发,小模样羞涩得很。
“真的很不错啊,我家有个差不多的,一直想要凑成一对,小兄弟,不知道这木牌能不能让给我啊。”路泽明听到徐迩这样说,以为这是家里祖传的东西,但是到了现在没人认识了,心里原本的五六分把握,一下升到了七八分。
“老人家你家有个和这个木牌子差不多的?哎呀,真的吗?我在东台路的杂货店上班,看过他们卖的这种花样的牌子,听说很贵的。”徐迩觉得这老人家不实诚,只说牌子雕刻的好,也不说这是阴沉木的木料。徐迩拿不准对方是真的看不出来,还是拿他当棒槌。
“不就是个木牌子,我家多的是。”旁边听到陈知北还要等会才会回来的路嫣然,原本就不太高兴,现在竟然让个小伙计给鄙视了,非常生气。
漂亮的脸蛋,因为生气变得嫣红,更加艳丽了几分。
正所谓“黄金万两送地府,换来乌木祭天灵”,徐迩不明白这样名贵的东西,自然传世稀少,自己惊讶她家也有,难道不正常吗?
“嫣然,你的礼貌呢?”路泽明生气的点了一下孙女,生怕孙女把到手的宝贝搅合黄了。
路嫣然生气的扭过头,觉得爷爷不讲理,自己明明是帮他说话,尽然还训她。
“小伙子你别介意,我这孙女自小在国外长大的,脾气直了点。”路鸣泽对着徐迩还是笑呵呵的,但是右手一直拿着木牌没有松手。
“没事儿,不介意。”徐迩真心觉得无所谓,那姑娘和自己又没什么关系,她怎么样都和自己不相干。
路泽明点点头,“这样吧,我出1000元,买下这块祈福牌,如何?”
“嗯,这木牌我自小就带着,有人出了3000我都没卖。”徐迩觉得这老头真黑,不算木料,就算是工艺和历史来说,3000都是个低价。之前那个出3000的老人家是没看出木料,后来知道了,就再也没缠着他。
“那么,4000,就当是我替我孙女向你道歉,如何?”路鸣泽听到对方这样说,便又加了一些。
徐迩眨眨眼,摇摇头,“不卖。”
“一个破木牌子,你还想卖多少?”路嫣然非常生气,觉得这个杂货店小伙子实在是贪心,定然是看到爷爷喜欢,趁机抬价。
“再加两个0,我也不卖。”徐迩看着路鸣泽,缓缓的出价。徐迩确实是打听过现在阴沉木的价格,加上自己这木牌的雕工非常出色,40万并不多。
“金子都没这破牌子贵,想钱想疯了吧。”路嫣然气的笑了起来,别说,还真是很好看的。
徐迩认真地盯着她的脖子,“比你的羊脂玉贵一点,从稀有度和品质上来说。”
路嫣然听不出徐迩话里的意思,可是路鸣泽却听了出来。
“哈哈哈,原来小友也是圈内之人。”路明泽有些尴尬的转移话题,原本还以为对方不识货,打算低价捡漏,没成想对方真的是行内人。刚才自己的那番表现,也不知到对方是否会觉得自己以大欺小。
“也就是爱好,加上家里祖上有些研究,算是半个古玩行当的人吧。”徐迩对古玩行业却是非常向往,但也知道,自己的水平,还没有好到可以被这个行业接受。徐迩现在,也就是和包袱斋的几个有点水平的商贩,有点接触而已。
“既然如此,我也不说二价了,小友40万将此祈福牌让给我,可好?”路明泽是真的喜欢这块乌木木牌,虽然路明泽看不出来这乌木属于那种木材,但是乌木本身就非常名贵,40万,一点都不贵。
路嫣然瞪大了眼睛看着爷爷,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花大价钱买这个木牌,就算是名家雕刻,也不应该这么贵重。
“不卖,”徐迩摇摇头,“非卖品。”
这下子,路嫣然更生气了,自己爷爷开价这么高,对让竟然不卖。
“你可想清楚了,这么多钱,够你在大陆任何一座城市,很好的生活,你给人家打工,可能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
徐迩奇怪的看了路嫣然一眼,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有问题,明明觉得自己的木牌不值钱,自己不卖,她还这么生气。
“你玩铜钱吗?我这有个清铜钱,大概算是九品五,品相不错,包浆圆润,存世稀少。”第一次做生意,徐迩说不紧张是骗人的,不过自己手里没有渠道,想要把铜钱出手,眼前却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哦,小友有稀有铜钱?可否拿出来,让我品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