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旉不仅把买所有人都用他开的面包车都接回镇上,还把从自家后院挖出来的龙纹大缸,一起运了回去。
以前不知道,放哪里都不觉得会丢,现在知道那东西的价值了,不让它呆在眼皮子底下,实在是不放心。
其实要吴若来说,当然最好还是等几年再买,到时候说不定价格可以再高一些,但是赵旉不同意,家里有这么一个东西放着,睡觉都不安生,还不如把钱拿在手里舒服。
因此,徐迩给他联系了唐青岩,让唐青岩那边派了人将龙纹大缸放到了今年的秋拍上,甚至于作为压轴拍品,大力宣传。
徐迩打电话的时候,赵旉就在身边,听到徐迩让对方把自己的东西作为主力宣传,非常不好意思。
“找个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这个表哥人很不错的,而且你的龙纹大缸确实可以作为压轴产品拍卖,他不会赔钱的,相反还会挣很多。”
徐迩可不是安慰,原来今年拍卖行因为前段时间出了一点丑闻,所以最近的生意有点不景气,这龙纹大缸放在哪里都是极品古玩,倒是能很好地带动一些唐青岩家拍卖行的名气。
“要我说,没向他要回扣就是便宜他了。”
现在徐迩的交际能力大幅度上升,已经可以做到和比较熟悉的人开玩笑了。
“你可真逗,”赵旉自然是认为徐迩是在开玩笑,虽然徐迩说的确实是实情。
若不是熟人的话,在唐青岩家里出了事儿以后,是绝对不会将这么贵重的拍品,放到他们家的拍卖行的。
要不是现在没钱,其实陈知北打算将东西买下来的,毕竟是自己老大哥的祖产,卖了实在是可惜。
可是最近两人资金链出了问题,无法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
陈知北的医药研究所,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候,需要大笔的资金,后买一皮化学、医药器具,这些东西大部分过于精密,国内无法承接,只能在国外定制,一件比一件的价格要贵。
这也是徐迩前段时间去赌石的一部分原因,家里的钱全都拿出去购买设备了,徐迩看着空空的存折心里没底,于是就去赌石,筹了一些钱放到账户上。
可是在魔都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毛料,零零散散抽到了七八十万,想要按照正常价格买下赵旉的龙纹大缸,根本就是不可能。
两人资金周转,据陈知北说,至少要等到明年十月份。
也就是说,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两人这一年多的时间,就要靠这七八十万过日子了。
苦日子又不是没过过,徐迩在然是不怕的,至于说再去缅甸赌石什么的,就算徐迩想去,家里人也没有一个同意的。
在老本人看来,凡事沾上一个‘赌’字,那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都会让人倾家荡产。
徐迩没法子分辨解释,因为赌石的人,年年都有破产跳楼的,徐迩根本没有办法反驳。
再说,现在账上的这些钱,两个人画也是够用的了,没必要去挣那份风险钱。
当然,说实在逛街的时候,捡个漏什么的,那就是老天爷再送钱给他了。
两人回去以后,刚刚进门,桑多就找了过来,说是有事情要汇报。
“那个左向川文建,我查了一下,他是一个大阪的古董店商人,他家的古董店已经传承了八十多年了。这个左向川确实是一个非常正经的商人,平时接触的都是一些中高产阶级的中老年人士,没什么特殊的。”
“那就好。”陈知北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再来魔都吗?”
“我在那边的朋友打听了,据说是在这几天会坐飞机飞过来,他的手里正经有几件不错的古玩,都是在几十年前,被抢过去的。”说到这里,桑多的眼睛深非常的犀利,“我说北子,要不要咱们去把他干掉得了,省得你还得和他做交易。”
桑多大约是因为是少数民族的关系,天生身上就带着一丝狼性。
“闲得难受?”陈知北是知道他的,典型的闲不住,要是没事儿做就浑身难受,一有事儿了,就精神百倍。
“有点,我手下那几个现在被我天天训练,身手也算不错了,我想着,出去逛逛。”桑多也没隐瞒自己的想法,“回趟老家看看,我阿妈想让我回去结婚。”
“恭喜。”听到桑多说要回去结婚,陈知北自然不会阻拦,不仅如此,还打算送他一份新婚礼物,“订了日子通知一声。”
“到时候再说吧,我还没看见人呢,据说是离我们家很远的一个旗的姑娘,上过初中,在我们那里也是高学历了。”
桑多罕见的有些不好意思,接受了老朋友的打趣后,留下关于左向川的资料,就窘迫的跑了出去,连徐迩留他吃饭都拒绝了。
就如桑多调查到的一样,左向川过了两天就带着另一个人,风尘仆仆的又一次来到了魔都,这一次,两人带着一大箱子华夏古玩,对陈知北手里的村正刀,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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