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雪停了,天上蒙着厚厚的云彩阳关没法照下来,还是冷的厉害,在一片白皑皑的雪中,客栈前面围着的百十来号人格外的显眼,有行人路过瞧见了便凑过来,靠近才发觉这里的气氛异常的沉闷。
四个捕快本以为方大人的话一出口他们立刻就得变成众矢之的,估计会很惨,没想到闭上眼睛等了半天却没有听到一点声音,心脏忽上忽下又不能抬头去看,简直忐忑到了极点。
半天没听到一丁点的声音,方岁寒就心下了然了,话音刚落的时候大家脸上的表情是欣喜,不过没过多久不知道想到什么又低落下来,最后则变成了隐忍,这表情的变化明明白白的告诉方岁寒,他们不敢说。
林芸希也看出来大家心里的顾忌,也表示很理解,毕竟方岁寒再厉害也不能把这四人都给拉出去砍了,只要不死受过惩罚的他们如果再回来打击报复那个时候他们可真是有苦说不出,想了想向前走了一步,来到武阳中的旁边悄声说了两句,武阳中毫不迟疑的点点头,站直身体,不疾不徐的高声道:“诸位父老乡亲,虽然做为一个旁观者,但是我很明白大家此时心里的顾虑,如果你们有冤屈或者委屈一直埋在心里不说出来,那么有些坏人就会一直逍遥下去,继续为非作歹,你们的日子还是跟以前一样。这位大人是新上任的幽州宣抚使方大人,现在他给大家做主你们还犹豫什么?”
“方大人?哪个方大人?”听见武阳中的话,人群中响起了低低的私语声。
“都说了是新上任的了,上任的宣抚使好像跟河坝贪污案子有牵连所以被送上京城审问,这位大人倒是年轻的很,也不知道”有人小声的嘀咕着,到后面压低了声音,一脸的神秘。
“自古官和官之间的事儿谁也说不清楚,咱们可要谨慎些,谁都惹不起奥”
被围在正中央的方岁寒把众人的小声议论听在耳中,反手将后腰的宝剑拔出,连带着剑鞘插在雪地上,见状,人群的议论声立刻停止,站在最前面的人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后面的人也慌忙的跟着,没多久,白白的雪地上跪了一大片的人。
武阳中头痛的回头看了眼林芸希,挠了挠后脑勺,自己这话是白说了?
林芸希回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心里也是有些感叹,哪里的世道百姓都活的不容易,但是不容易也得活着,人这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之前的她虽然有双亲,但是名存实亡,现在的她身边有了这么多人,她已经够幸福了,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诸位,我方某虽然官职不高但是却也明白若是当官的不能给百姓做主不能替百姓请命那就是蛀虫,我虽然人轻力微,不过我在这里承诺,这事我定然管到底,只要我放岁寒有一口气在,我一定会为你们住持公道到底!”放岁寒面不改色的说了这一番话,单手将地上的孙越凡给拎起来,加了一句,“还有这个人。”
孙越凡在地上虽然呆的很痛苦,但是他耳朵可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把外面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知道了眼前这个一脸凶悍的人竟然是宣抚使大人之后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已经完全傻掉了,所以被拉起来以后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不停的发着抖,他真是后悔,如果一开始自己不去踢那个小乞丐就好了,可惜,后悔是最无力的了。
放岁寒掷地有声的话和严肃的态度到底还是触动了很多人的心,毕竟能为素不相识的一家乞丐出头的人已经不是一般人了,内心动摇的围观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表情也从谨慎和惧怕变得有些激动,人群的骚动越来越大。
“大人,您可一定为我们做主啊,孙越凡这个混蛋不知道从哪里偷了我家祖传的秘方还反过来诬赖我们,结果还没到公堂就挨了一顿打,那王八蛋还威胁我衙门有他的人,如果我敢去告状就要对我家人下手,为了一家的平安小人只得忍气吞声,一年半了,小人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有希望讨回公道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能遇见大人您,方大人,您明鉴啊。”最先站出来的是个中年的男人,身材矮小,从声音可以分辨出这人并非是幽州本土人,这人一边哭诉一边向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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