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一望,是褚哥哥回来了。他稍一用力,将若愚拉起来,直直瞪着她冷声道:“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若愚却有些恋恋不舍,此时场地上正在进行陷阱机关的设置,几十个陷阱竟然是互相连接触动的,可以引诱大部队全部走入陷阱区后,再一起发动,让机关的杀伤力发挥到最大效力。
这是一位一来东瀛的机关技师的精妙设计,那位南宫大人大加赞许,甚至亲自下台走到那机关处亲自检验。
所以若愚方才也是伸着脖子使劲看,顺着少女的目光望过去,真是有些辨别不清她是在看机关,还是在看场地上站着的那个身材颀长,容貌出众的男子。
最起码此时看台上的女眷妇人们可都是望向那位俊美如画的大人的,一个个眼露迷茫之光……
若是换了几日前,这般被扫兴,若愚一定是不依的。可是现在司马的脸但凡阴沉一点,她都是有些诚惶诚恐,立刻乖顺地站起身来。看她顺服地跟着自己站起了声,司马的铁掌也微微松了劲儿,缓声道:“这些个场上的奇巧也没什么好看的,时候不早了,我且带你去吃些东西。”
说着便准备携了她出去。就在这时,南宫云却适时走了过来,笑着道:“怎么?司马大人这便要与夫人离场了,若是尊夫人明日出赛,还需要了解赛事的流程,若是不嫌玄霄愚钝,愿亲自讲解……”
还没等褚劲风回绝,若愚却厌弃地转身道:“不要你讲解!”
当她说出这话时,南宫俊美的脸上微微有些阴郁,但是很快便话锋一转道:“是在下冒昧了,到时自会安排一个女官与夫人交接……”
而褚劲风连看都未看他一眼,只牵起了若愚的小手,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他这等目中无人,当真让跟随在南宫云身后的弟子忿忿不平,那战胜了孟千机的蒴朵便捏着一双奇大无比的手,眼露愤恨地说道:“一个边疆武官而已,竟是对朝中的大员这般无礼!待得哪日,给他些教训。”
一旁的郑东乃是京城的包打听,熟知那褚劲风的为人,当下说道:“那个鬼见愁别说我们大人,便是太后也不放在眼中的。你可知当年这位太子伴读因为与国舅爷的二子争抢一匹骏马,公然将白家的二公子扯下了马匹,吊在了闹市的牌坊下抽打。
那白家二少可是最得太后喜爱的侄子,太后当下震怒,便拿来了这褚劲风入狱。岂料他被抓入了监狱当天夜里,便有人摸进了白家二少的卧房,将斩下的马头放入在了白二少的枕边,鲜红的马血淋洒得满屋子都是!那白家少爷醒来时,吓得魂魄都飞了,事后请了三山五岳的道士和尚前来收惊。
然后那褚家娇惯儿子的老子也在边关生事,竟然将前来酬军的白家大公子送到了匈奴围困的纵深腹地孤城感受边关民生,也不派遣援军解救,摆明了便是要拿那白家的子弟陪葬!
褚家军骁勇,朝中一时有离不得这北方的屏障,加上也不知这褚劲风那些神出鬼没的狐朋狗友又会暗中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一时间便是松口将他放了出来,又是特意在宫中设宴,只当两个小子不懂事,亲自化解了两位少爷的矛盾,算是给了彼此一个台阶。
诸位皇子们也奉这能打架生事的伴读为尊长,迷得那平遥公主五迷三道的,也便是皇子公主的们没有见识,不知这厮其实便是市井流氓的习气,京城里横晃的混不吝!”
那蒴朵乃是南疆之人,但是因为久在京城,是以心中一直认定白家贵戚呼风唤雨,现在才知原来这北地里乃是自成一系,浑然不见皇家之人放在眼中。
郑东转身又对南宫云道:“那姓褚的现在虽然是贵为司马,手握兵权,变得稳重了些,可是那骨子里的目中无人,半点没有更改!大人不必为这等骄横惯了的世家子弟动怒!”
南宫云展开折扇,琢磨着郑东的言语,脸上的笑意更深:“得不到的骏马便是斩了也绝不与他人骑!那么若是心爱的女子被人占去,这位曾经的京城一霸,又是会如何呢?”
李若愚乃是他认识的最桀骜不逊的女子,若是没有意外的话,是绝对不会看上这种骄横刚狠的男子……褚劲风倒是好一个走运的狗命,竟然是趁着她神志混沌白白捡了这么大的便宜……只是万事皆有潮高回落之时,褚家的命盘当真是能一直千秋万代?他倒是愿意拭目以待。
从演兵场出来时,若愚发现褚哥哥的脸色又是拨云见日了,一扫当差的阴霾,不时冲着她微笑……笑得人心里毛毛的,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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