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走掉太没面子的话,卓邵北早就转身走了。
“卓邵北。”他开口,话语变得略微疏离了一些,“你昏迷的时候我帮你叫的医生。”
“我昏迷了……昏迷?”黎晚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卓邵北,喃喃问出口,因为真的是有点震惊,毕竟她自己是医生,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怎么可能忽然间昏迷?
卓邵北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觉得跟她解释起来恐怕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于是干脆坐下了。
“李小姐,你……”
“我姓黎,黎明的黎。”黎晚见这个人看上去不像是坏人,便放松了一些警惕,况且,是他在她昏迷的时候帮她叫的医生,她口气再怎么说也不能够太差了。
听到黎晚的话语变得温和了一些,卓邵北的心情莫名其妙也
好了不少。
他继续:“黎小姐,我是在医院的手术室门口见到你的,你还记不记得我问你怎么样?”
黎晚看着眼前男人的这张俊脸,眉心略微蹙了一下,良久她才摇头:“不记得……”
卓邵北浅浅吸了一口气:“没事。只要你现在醒过来了就好。黎小姐有没有什么家属需要通知的?”
他除了吃饭上厕所之外这一天多的时间都在这个房间内,至始至终都没有等到黎晚的家属赶过来。
医生认识黎晚,那么也应该认识黎晚的家属。据说是通知了,却没有人来,很奇怪。
黎晚闻言,脸色略微变了变,她昏迷一天多,白子阳就没有找过她?
她的心跳顿时有些加速,她好歹是帮陆迟迟捡回了一条命的人……
她从一旁拿过自己的手机,一个未接来电也没有。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黎晚拿着手机坐在原地苦笑扯了扯嘴角,一切都只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罢了。
为了他的心尖人,她累得都晕倒了,他却连一眼都不舍得赐给她。
卓邵北见黎晚的精神有些不稳定,便立刻起身去了医生办公室叫医生来查看一下她的情况,原本以为她只是单纯地累了才昏迷的,也没想那么多。
没想一进办公室,医生便对他开口。
“既然黎医生的家属没有来,我看先生您应该是黎医生的朋友。有些话就告诉你,等她的家属来了再转达吧。”医生拿着黎晚的全身体检报告显得话语有些语重心长。
卓邵北蹙眉,脸色瞬间也沉了下去:“什么事?”
“黎医生的检查报告出来了,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她昏迷的原因是什么。现在……是乳腺癌。”
虽然是陌生人,但是在听到医生说的话的时候,卓邵北却是浑身都震颤了一下。
他咬了咬牙:“她自己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所以,现在为了稳定她的情绪,绝对不能够告诉她。但是有一点很麻烦,癌症已经到了中期,需要马上进行切除手术。否则癌细胞扩散,后果不堪设想。”医生拧眉。
在那么一瞬间,卓邵北忽然间觉得那个女人很可怜。
医生抬了抬眼睛的镜框,继续开口:“黎医生说来命也苦,她是前天特地从A市赶来的。她是心脏外科在国内的权威,前天为了救她丈夫养在外面的女人才来到B市,到现在她的丈夫都没来看过她一眼。一直在观察室里陪着另外一个女人。你说,同一个医院,她丈夫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昏迷了呢?唉,真是可怜……”
医生叹了一口气,话语却让卓邵北震惊。
此时的A市,思凉原本在洗手间洗好澡准备出来穿衣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碰到了放在洗手台上的花瓶,扑通一下花瓶摔得粉碎,因为洗手间里一阵氤氲的热气,她一点都看不清,一脚踩在了碎片上,脚上殷红的血立刻蔓延了开来,疼的她皱紧了眉心。
刚才她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现在又打碎了花瓶,真是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个时候,洗手间的门忽然被打开,刚才在书房听到打破花瓶声音的傅其深闻声阔步跑了过来,一开门便看到了思凉半蹲在地上,身上什么都没穿。
“你进来干什么?快出去!”思凉连忙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身体,又羞又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