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高兴地发疯了。”黎晚开口,嘴唇颤抖。
“别说了。”白子阳的脸色略微变得有些难看了,他打断了黎晚的话,担心她再说下去,他也会动容。
黎晚深深吸了一口气凝视他的眼睛:“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白子阳,你记住,我永远都不会回头。”
黎晚极为坚定地说出这句话来,因为她知道自己说到就肯定能够做得到。
黎晚不是思凉,思凉是感性的女人,在爱情面前是骄傲的但是却会屈服。但是黎晚学了那么多年的医学,脑中
的思维早就变成了机械一般,她这么多年留在白子阳身边,是花费尽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感性。
黎晚的坚定,源自于她对自己的确信。
白子阳听到黎晚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惊了一下,他告诉自己或许是她说话态度的改变,而并没有太多在意她话里面的内容。
拥者不珍,说的就是此时挥霍着的白子阳。
黎晚做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步,就是希望白子阳能够回头看看他。但是一旦她转身决定离开了,会比白子阳做的更加决绝。
只是此时的黎晚,仍旧情有不甘。
一夜相安无事,黎晚睡得恍恍惚惚的,这段时间连番的梦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一般。
人们都说当快要死了的时候才是会经常看到往事的,黎晚害怕自己一觉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第二天早晨白子阳醒来的时候身边的被子已经被搬走了,只有枕头上面尚未抚平的痕迹表示着昨晚确实有人睡在他的身旁。
他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昨晚睡前黎晚说的那些话让他也是难眠,但是彼此之间却总是说不过几句话,没说几句互相心底就堵得慌。
白子阳掀开被子起身,随便披了一件外套走到了楼下,看到黎晚在收拾餐桌。
白父白母已经吃好了早餐在看报纸了,白父看到白子阳下来,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之后冷冷地开口。
“黎晚六点就起来给我们准备早餐了,你睡到现在才醒?”
白子阳伸手擦了擦鼻尖,不悦地看向了厨房中那道忙碌的身影,一边走到了白父身边想要拿起杯子喝口水润润喉咙,一边随口道:“她每天都准备早餐,早就已经习惯早起了。我不一样。”
白子阳说的理所当然的,但是下一秒他手中的水杯却被白父一把夺过。
“你要喝自己去倒。”
白子阳也不生气,转过身就走进了厨房里面。
白父是希望他能够跟黎晚多相处一会,哪怕是一分钟也好。
毕竟,日久才能够生情。
只可惜白父忽略了一点,黎晚跟白子阳之间已经认识了那么多年了,这么多年的日子里白子阳都没有对黎晚生出一点点的感情,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厨房内,黎晚在洗碗,白子阳来到她身后的时候她看了他一眼,拿过一旁已经给他热好的牛奶递给他。
不发一言。
她每天早晨给他热一杯牛奶已经成了习惯,纵然昨晚两个人再怎么不愉快她也不会忘记自己的习惯。
有的时候,习惯真的是最可怕的东西。
“我今天去医院。”黎晚开口,一边用毛巾擦着碗。
“你是医生,不去医院还能去哪里?”白子阳拿了一块面包咬了一口,随口道。
黎晚的手顿了顿,看向他:“我去做化疗。”
她开口的时候眼神直直地看着他,丝毫不做避让。
“医院的工作我已经辞职了,我这个样子,医院也不敢让我给病人做手术了。”黎晚苦笑,“你陪我去做化疗吧。”
她开口,仿佛不在意白子阳的回应。
因为她知道白子阳一定会答应的,直觉。
下一秒,白子阳愣了一下之后点头:“恩。”
附院,门口。
白子阳跟黎晚一起下车,进了医院之后办理了相关的手续她就去做化疗了。
白子阳陪着黎晚等在门口的时候,看着化疗室里面出来的人都是面如土色一般的难看,眼神都是痛苦不堪,有些甚至一出门就吐了的。
他看的心惊,目光瞥到身边这个女人的时候,却看到她的神色平静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