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舒兰气道:“瞪我干什么,这是真的。”杨天祥气道:“我还不知道是真的?她给我娶媳妇?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她为什么给我娶媳妇?
十年前硌応多大,能干什么?你想想这十年你给她干了多少活计,才刚你还说了,坐一个月子你给他们做了多少针线,平常的活计呢?都是谁做的?买个奴仆也没有这样中用的,你还以为人家拿你当了人看,她是早就算计好了,你在你二姥姥家是多么地能干,二十亩地的庄稼打场都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扬场簸簸箕,她就是相中了你的勤快劲儿,没有你这些活计她找谁干?她娘家她姐姐谁给她干一点儿,她也就是使唤你这个土坯。”
“哦……我还真没想过她是存着那个心,我是认为是一家人就得干,她有喉疤病也不和她计较,一家人多干少干什么吃亏占便宜的,她第起就存了那个心?她有那么会算计吗?”谷舒兰不能确信。
“好了,跟你这个雾迷灰儿说不清楚的,我也是不知道她坏到那种程度,小月孩子还让你挑水做针线,要不我早就和她分家了。
我还以为是二哥张罗的给我说媳妇,不是她的本意,也是以为这个嫂子还是对我有点好处的,不管她怎么盘剥,正事儿给你办了一码,就是不想和她翻脸,心思她的孩子大了,能干活了必会分家。
现在看来她是不想分家,她想让我们绝户了,闺女嫁了人,咱们的地就都是她的了,顿顿不让我儿子吃饱饭,欺负他,让他憋屈,慢慢的就窝囊死,来了个慢刀锯,三岁的孩子吃饭憋屈会做病,长了食积大肚子脾积还能活长了?她打的算盘是真好,天底下的好事都得着她,她是真能算计。
“这可怎么好,顿顿吃饭闹这一出儿,我们大山岂不憋屈死。”谷舒兰唉声叹气。
“叹什么气?”杨天祥伸手就拿了烙饼,咬了一口:“谁家大麦秋给干活计的人吃这个?,你在你二姥姥家吃过这样黑的面吗?”
“要说我二姥姥让我干活儿是真的,吃的她可不亏待我,顿顿都是我做饭,吃的好着呢,没吃过这样的黑面,你二嫂子的黑面就是麸子磨得,我二姥姥磨面根本就不出黑面,磨了七成就留了麸子喂猪,你二嫂子喂猪的是玉术,吃点玉术饼子也比这个黑面饼好吃。”谷舒兰叹气。
“她知道我是最不愿意吃黑面了,特别是黑面酸馒头,那个比吃药还难吃,看来她是专门治我,使牲口还要加点草料,还想使唤人,还不想让你吃饱,她比地主老财狠得多。”杨天祥对这个二嫂子是真的看透了。
俩人正说话,外面脚步一响就进来一大帮,杨柳有几个不认识的,大山虽然不爱说话,却打起了招呼:“三大爷,五叔。”这是两个走在前边的男人,都是二三十岁的模样,大山一招呼,杨柳就知道是谁了,也赶紧的招呼,俩人点头答应,后边的是二爷,二*奶奶老夫妻,杨柳继续打招呼,一帮人都进了小屋,杨天财走在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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