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陶义方断喝一声,很是粗壮威武,像打了个闷雷一样。
谷舒兰脚步顿住,浑身在颤抖,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两条腿突突的抖动,陶义方示意生产组长去强制谷舒兰去上工。
生产组长脸色变了变,有些为难,陶义方狠瞪生产组长柳光有一眼,柳光有只有起身,看他脚步挪的有些慢,陶义方大怒:“你是死人!?”
柳光有的身子一滞,随后就加快了脚步,到了谷舒兰前边:“你四婶还是去吧。”柳家几兄弟和杨天祥处的都不错,又是对门子住着,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迫害一个孕妇?
他的声音很低,说完以后就低头。
谷舒兰的脸色已经发白:“大哥,我好像干不了那个活计了。”
柳光有无语,他是四十几岁的人了,能看不出谷舒兰的状况?明知道陶义方在替石向华整治杨天祥一家,可是他有什么办法?
生产组长就是个打头的,拼命的干活没利益,干的活比谁都多,得罪的都是邻里,他的腿还是瘸的,他是很能干,肯吃苦。
可是,费力不讨好的事谁也不愿干,分配活计组长也没有权力,他就是个领头干活计的。
谁不知道,谷舒兰干的活是最重的,有孩子吃奶的妇女借给孩子吃奶的机会可以歇一阵子,谷舒兰却不能,柳光有在心里报不平。
谷舒兰太能干了,柳光有还这样想,他这个人很忠厚,没有那些个弯弯心眼子,也发觉陶义方是对谷舒兰不善,可他没想得那样严重。
陶义方示意柳光有把谷舒兰推回来,可是柳光有不领会他的意思,他就是领会了,也不会那么干,大伯子哪有推拉兄弟媳妇的道理,他和杨天祥是平辈,对门子住着,几家都亲近,站在大伯子的份上,他也是个忠厚人,绝不会干荒唐事,柳光有没有动。
杨天祥对谷舒兰喊:“赶紧回家!”
谷舒兰的步子刚一挪动,陶义方就喊:“姚少忠!把谷舒兰给我拽回来,我就不信了,还反了?!”
姚少忠家是富农,是生产队的会计,这时候的文化人少,成分不像以后那些年那样重要,姚少忠也是把石向华拍好了,石向华喜欢给他拍马送他好处像奴才一样恭维他的人。
他可不管什么人,只要对他有利益,都是他的一党人。
生产队长和会计当然是一伙的,姚少忠得到表现的机会,大步流星的奔了谷舒兰,。
按乡里他也是谷舒兰的大伯子辈儿,可是他没有忌讳那些,认为推了也是白推,杨天祥是石向华恨的人,打了她也白打。
“赶紧去干活计!”姚少忠喝一声,掐住谷舒兰的胳臂,推着她走。
谷舒兰被姚少忠捉着胳膊不撒手,又羞又怒,伸出了那只自由的手,对着姚少忠的嘴巴就扇了一掌。
他是会计,是实权人物,挨了一掌就是要他的命,解放前他们家有钱,总是被人恭维着,解放后他的处境也不差,有石向华的靠山,自己有文化,还是比别人高贵。
她敢打他一掌?真是反了,姚少忠大怒,终于撒开了的手里的胳膊,狠狠的推了一把。
谷舒兰被推得后退两步,噗通就跌坐在地,肚子顷刻就痛起来,姚少忠大叫:“装什么算?赶紧去干活!”
顷刻谷舒兰痛的满头大汗,竹青蕴媳妇和周爱英还没有被分配完活计,谷舒兰被推倒了,常诗雨就不乐意了,愣神之际,谷舒兰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给了周爱英一个眼色,瞬间到了谷舒兰身边。
杨天祥见姚少忠抓谷舒兰的胳膊往回推,已经怒了,瞬间的空儿,谷舒兰打了姚少忠嘴巴,杨天祥的火儿才下去一点儿,他可没想到姚少忠敢推谷舒兰,那是孕妇。
谷舒兰倒地,他都惊愕的傻在了那里,姚少忠和他有什么仇恨,这是在要人命,直到谷舒兰惨叫,杨天祥才回神。
在场的人谁也没有想到姚少忠敢这么干,全都傻眼了,陶义方也有点转绉,自己的意思是让她自己小产,死了和自己没关。
这样一来,岂不是牵连了自己?陶义方有些怕,他这个队长可是有实权,便宜大着呢,威风凛凛的就是大当家的,万一要是因为出了人命自己摊上了责任,下地干活岂不是亏得慌,一切的利益都没了。
顷刻所有的人都乱了,有人喊:“出人命了!”
有人喊:“快送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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