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也打不过,只好让自己女儿来雪恨。”陶蠡说这话的时候还哼了一声。
覃青继续乐不可支,心说这哪里是喜欢,分明就是讨厌。
陶蠡坐在覃青旁边,看着她将手半掩在嘴前,笑得一脸灿烂,晕黄的灯光落在她脸上,使她有一种别样的温柔,不由得也弯起嘴角笑了起来,既然笑得这么开心,那白天的伤心事应该揭过去了吧。
覃青一直自顾自地笑,陶蠡就专注地看,过了一会儿,覃青扭头看向陶蠡,与陶蠡四目相对,对方的眼神直接得叫人头皮发麻,她赶紧转过脸去。陶蠡转开视线,看一下四周:“我去买点饮料。”说完起身去旁边的小店买凉茶。
陶蠡刚走开一会儿,就有人过来在覃青旁边坐下了:“老板娘,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漂亮,不,应该是更漂亮了。”
覃青一听见这个声音,浑身就僵了,她不死心地扭头确认了一眼,还是没能发生奇迹,旁边坐的确实是一只恶心人的苍蝇。这家伙是这一带的泼皮无赖,曾经有一度每天都来覃青店里报到,对覃青进行骚扰,无论怎样斥骂都无济于事,报了警也只管得了一时,后来覃青不得不请曹月娥来店里坐镇,这个泼皮才不那么明目张胆,再后来李子烨来了,曹月娥才不用天天来坐班。这只苍蝇消失有一阵子了,听说去上海了,怎么又回来了!
覃青面无表情地说:“这儿有人了,麻烦让开。”
“谁啊?谁啊?我怎么没看见!不就是等我来吗?”苍蝇左看右看,嬉皮笑脸地说,“这么久不见,老板娘有没有那么一点点想我啊?我可是天天想着老板娘,所以赶紧回来了。”说着咸猪手就朝覃青伸过去。
因为没有零钱,陶蠡买东西的时候耽误了点时间,一转身,发现自己的位子被一男的坐了,那男的还一个劲地凑过去和覃青说话,覃青将凳子往旁边挪一点,对方就凑过来一点。陶蠡赶紧走回来,发现对方那只咸猪手从桌子底下往覃青腿上摸去,覃青在那一瞬间猛地站了起来,带得桌子差点都掀翻了。
陶蠡咬着臼齿,捏着饮料大踏步过去,拍了一下对方的肩,不客气地说:“喂,你坐我位子了,让一下!”
苍蝇长得有点猥琐,不高兴冲陶蠡嚷嚷:“你谁啊你?我来的时候没人,我就能坐!”
陶蠡将饮料重重顿在桌上,伸手拽着苍蝇的衣领一把就把人给拽了起来:“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你他妈去别处找位子去。”手上一使劲,将人连凳子都带倒了,扔在一边。
苍蝇犹没意识到陶蠡的力气有多大,下一个动作就是朝陶蠡扑来,陶蠡抬手一记右勾拳就打了上去:“没人教你懂规矩?先来后到懂不懂?尊重女士懂不懂?没人教你,那我就来教教你!”陶蠡的拳头实在是太硬了,砸得苍蝇身体猛地后仰,直接撞在了桌子上,顿时“稀里哗啦”倒了一片,吓得正在吃饭的食客全都惊跳起来。
覃青更是躲得远远的,虽然陶蠡有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意味,但她还是很感激他出手教训那只苍蝇的。
苍蝇被这一拳揍得牙齿把舌头都给磕破了,也总算是认清了现实,知道自己远不是陶蠡的对手,赶紧爬起来一溜烟跑了,一边跑还一边不忘大着舌头威胁:“你给我等着!”
店老板看着这混乱的一幕,慌忙跑过来:“哎呀呀,这怎么回事?怎么打起来了?东西全都打坏了。”
陶蠡掏出皮夹子,拿出一叠小粉红:“抱歉,打扰大家吃饭了,让老板重新给大家做吧。损坏的东西我赔。”
店老板接过钱:“那大家就再等一下,我去给你们重做。”他赶紧将倒了的凳子桌子给扶起来。
陶蠡扭头看着躲得远远的覃青:“覃小姐,没吓着你吧?”
覃青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摇了摇头:“老板,我不在这里吃了,打包吧。”
店老板说:“你不是不喜欢吃外卖的吗,你的已经做好了。”
陶蠡将凳子放好:“覃小姐,过来坐吧,不用怕,那小瘪三不敢再来了。”
覃青看着苍蝇消失的方向,还是心有余悸。陶蠡将她拉过来,按在凳子上坐着:“坐下吃,天塌下来有我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