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黒的夜里,一辆伪装了的警车在平坦的原野上行驶。开车的是卡不拉,后排坐着鲁缇丽那,伊牙,和吹牛女杏子。不过,此时的他们,不是全副武装的警察,而是几个衣衫烂缕,又脏又黒的流浪乞讨者。
他们的车从风国雨林市的天南星国际刑警总部出发,穿过漫长的市区,已经在凤国的土地上开了六七个小时了。再有几个小时,估计在天明以前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凤国与毋机国的交界处。
据天南星国际刑警警长助理卓西亚介绍,凤国和毋机国虽然同处一个星球,而且还是邻国,但国际关系一直面和心不和。尤其是毋机国在很多外交问题上,往往是台上握手,台下踢脚,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
说确切一点,很多问题,凡是凤国赞成的,毋机国住往在会上拥护会下就反对。凤国要这么做,毋机国就偏要那么做。典型的阳奉阴违。
比如,对星际特别行动队来天南星侦查地球FG—203飞船被劫一案,凤国明确表示坚决按星际联盟下达的文件执行,并制订了切实可行的措施,而且在具体行动中为星际特别行动队大开绿灯。
可毋机国就不一样了。它虽然也下了转发星际联盟的文件,同意星际特别行动队来侦查,但毫无自已的安排和要求。不仅如此,它还反其道而行之,一方面在民间制造地球妖魔鬼怪来天南星吃人肉,喝人血,造谣惑众;一方面又动用军警,在全国上下搞草木皆兵,封锁戒严,清查异已,抓人杀人,,制造恐怖。
鉴于这种情况,鲁缇丽那一行侦查员想正大光明的通过国界检查站进入毋机国履行侦查任务,显然是不太可能,甚至是以卯击石,自投罗网。为了不惊动当局,不误大事,经天南星国际刑警总部同意,逾趆国界线时,可以不直接经过检查站,灵活机动地釆取大道不行走小道,平原不行走丛林,白天不行就在晚上……
为了避免在过国界关卡时遇到过多的麻烦,他们这种秘密地在晚上经丛林的山间小路悄悄地逾趆国界线,从警察侦查重案的角度和责职来理解,这并不违法。
夜,已经很深了。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短暂。
风,是子夜时分刮起来的,开始还带着几分温柔,丝丝缕缕的,漫动着柳梢、树叶,到后来便愈发迅猛强劲起来。拧着劲的风势,几乎有着野牛一样的凶蛮,在乡间旷野上漫卷着,奔突着……
“好大的风哦!”杏子在后排紧挨着伊牙,她几乎把上身和头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车窗外的风,卷浮起的砂粒,直拍拍地打在车窗的玻璃上,发出喳啦喳啦的声响。远处,稀稀零零的灯火随着车子的前进而移动消逝。
车子在平坦的公路上转了一个弯,驶向一条崎区的林间山路。这时,夜如同一个黑色的罩子,罩在车子上,是那么沉重而且狰狞。蝙蝠成群地从两旁低矮的废墟中窜出,张开黑色的羽翼吱吱地飞着,有时几乎要扑到车子的窗玻上。道路两旁的树木被风吹得来回地摇曳,林子里的虎豹和不知名的野兽不断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各种嘶呜声和惨叫声。
忽然,车前一群猛兽,呼啸着,张牙舞爪地向车头扑来,卡不拉把方向盘一打,车身一歪,迅即躲过。可是车子里的人吃惊不小。
”伊牙哥,我怕!”杏子终于把伊牙壮实的身子紧紧抱住。
”卡不拉,车技不错嘛!”坐在副驾位上的鲁缇丽那说。
卡不拉说:”剌是剌激一点,但还是没有开飞船过瘾。”。
前面的路更加狭窄,而且坎坷不平,再加上不能开灯,车子更加难以行驶。卡不拉几乎是摒住呼吸,好像要尽快逃出这漆黑的坟墓似的,冒着车翻人亡的风险摸索着歪歪扭扭地行进。
大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出现了地面上清新的微风和天上繁星点点。,
”停车!”鲁缇丽那的头从窗外收回来忽然喊道。
卡不拉一踏刹车,车停在了山路上。
杏子是个快嘴,打趣说:”唉,帮主姐,这里除了树和草,啥也没有,停车做啥呀?噢知道了,你是不是要洒尿呀?伊牙哥,把眼睛闭上,让帮主姐下车洒尿!”
”洒就洒呗,伸手不见五指,谁看得见呀!”伊牙说。
杏子说:”倒是,那地方更看不到。”
”少贫嘴,说得多难听!”鲁缇丽那说,”大家都不要下车,只把头从窗口伸出去往天上看就是了。”
”看什么呀,黒不隆冬的,除了几颗要死不活的星星啥也没有。”杏子说。
”难怪太平说你笨,你真笨!”鲁缇丽那对杏子说,”看见没有,透过这树枝的缝隙,往天上看。喏,有两团光亮,在迅速地向前移动。”
杏子说:”看见了,哇,飞船!不,不是飞船,是飞磏,对,就是飞磏!我看过好多次,不错,就是飞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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