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是花儿和她的儿子朵朵。”女医生悄声对身边的夏天成和梅香说。
“花儿朵朵?”梅香说,“这母子俩的名字倒很好听嘛,给人一种愉悦和心情舒畅的感觉。”
“母亲倒是名符其实,年轻又漂亮,身体各部位毫无异样。长得又水灵,像花儿一样。但她儿子朵朵就不一样了。“女医生说,”朵朵是个男孩,他是继珍珍的女儿夏女出生后的第二个,但形像远不如夏女。他不仅不好看,而且身上的异常增生肌体组织特别多,是几个孩子中基因突变最严重的一个。”
正说着,花儿就带着她的儿子朵朵走上了红地毯。
花儿真如女医生所说,长得花容月貌,虽然刚生过小孩,但身体恢复得很好,瓜子脸黒里透红,****丰满硕大,但身腰却纤细柔软,两腿颀长,臀部不大不小,走起路来轻盈飘逸。
然朵朵的确是几个孩子中长得最希奇古怪又恐怖十足的一个。要不是刚才经过集体亮相,大家心中有些印象,他这一突然出现一定会让大家吓得要么目瞪口呆,汗毛悚立;要么惊叫呼吁,难以罝信。
”叽叽咕咕……”朵朵由他妈花儿牵着,站在医生们的面前。他与其说是站着,倒不如说是趴着。
你看,他的个头不高,就那么五六十公分左右。身子短小,头却硕大,像个兰瓜;额头上长出两个像竹笋模样的角;眼睛很大,像钢铃似的晶亮;很细很短的身子上长有三只手,而其中很短,像仙人掌似的一只却长在他的右肩上;四只脚,两长两短,而短的两只一边一个对称地长在长腿的上部,腰的下部,晃眼一看像嬰儿的小手。乍眼看去,他很像一个螃蟹人或树枝人。
朵朵不像夏女,他说不清楚话,好像也不会说话,只会”叽咕叽古”的叫。他一叫时,他那一字形的嘴唇就像机器人或木偶的嘴一样,机械地上下一合一闭。唯一给人灵气的是他那双晶亮的大眼睛。
”花儿,其他孩子都能说话,你的孩子也能说话吗?”江华用天南星语问。
”噜里噜里(不是的)。”花儿说,”他只能‘叽叽咕咕’地叫。但他的叫声我会知道他的意思。”
江华说:”真是母子连心哦,哪请你替你的孩子回答医生们提出的问题,你同意吗?”
”呼里呼里(同意,好的)!”花儿说。
于是在江华的同声同步翻译下,医生们开始提问。
夏莲问:”花儿小姐,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进入妊娠的?”见花儿茫然,她又形象地说,”就是说,你在什么时候发现你的下面那个地方没来红潮了而且连续几个月没来?红潮你懂吗?噢就是月经。”
”嗯,大概是七个月以前吧!”花儿说。
”哇嘛,咕咕,叽叽!”花儿说完,她的儿子朵朵拽着她的手,望着她,手指比画着叫了几声。
”他说甚么?”夏莲问。
花儿看了下朵朵,点点头,笑着说:”他说,’妈,你说错了,准确的时间应该是五个月以前。’”
”你认为你儿子说的对吗?”夏莲问。
”嗯,应该是对的。”花儿说。
夏莲又问:”你为什么要多说两个月?”
花儿不好意思了,腼腆地说:”那有怀孕五个月就生小孩的?我怕人家笑话我生怪物。何况,这孩子又真像……”她话到嘴边停止了。
”不要怕!”夏天成说,”你儿子朵朵不是怪物,他是人,只是他接受了突变基因,使他的基因也引发突变。如果经过基因治疗,他会变成一个正常人,甚至比有些正常人还帅还聪明。”
”哇里,叽咕,咕,咕!”朵朵高兴地拍着手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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