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着手:“外面真冷啊,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开会了?嗯?”
已经有人过来打扫残局了,燕老爷子起身举着拐杖要打他:“一个个的翅膀都硬了!”
男人笑笑,轻松地就抓住拐杖并且扶住了父亲:“爸,孩子们都得大了,现在公司前景不好,想想办法就行了,你也知道容和做得好的,就放心吧,啊。”
叶明竹吁了口气,可才松下这口,一抬眸却看见燕溪玉站在沙发上面,冷冷看着他爸爸,目光却是那样的毒,似乎余光当中也瞥见她了,回过头来却是对她诡异一笑,吓得她打了个冷战,看也不敢再看。
然后燕溪玉一脚将地上的水壶踢远了去,头也不回地也上楼去了。
夜晚在北风当中呜咽而过,这个晚上徐芮莹几乎没怎么睡,之前渣爹一直没有醒过来,她做什么事情都觉得不踏实,如今人已经清醒,她猛然间想起来,自己的生日宴会,几乎没有什么准备。
楼下有钢琴,康提说他负责找弹钢琴的人,布置会场的事情,交给了她。
一白天的时间应该够了,楼下总要装饰一番的,毕竟是生日宴会,蛋糕还是要定做一个的,可以找个私人烘焙订制,应该也会很快。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柜,发现很多都没上身的衣服,全是公主风的。
对了,她那个躺在医院里的爸爸,还有一个爱好,就是给他这个宝贝女儿添置衣服,从小到大,有的没的买一堆,他看待女儿的眼光从未改变过,白和粉是主打色调,去年还出国帮她淘过裙子,粉红心简直爆表。
睡不着,徐芮莹在储物间还找到了自己挖出来的瓶子,这几天心情不好,竟然忘了。
提着袋子回到房间里,她甚至还落了锁,拿出开瓶器,将东西都倒在了地板上面,一共拿过来五个瓶子,塞子密封得不错,能看出里面的日记信纸粉红如初。
一一都打开了来,她拿钩针钩出了信纸都通通放在了床上。
芮莹盘腿坐好,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第一张,上面她自己的字迹是那样的清秀,在写满容和的信纸背面写着:即使全世界都伤害了你,我也不会。
很无语,她打开第二张,发现上面画着一个q版的容和,在旁边是她的内心独白:有时候真想抽死你,但是真的到了你面前,却又舍不得。
第三张上面是一篇日记,记录了几年前的一个晚上,她看见容和坐在阁楼的楼顶,吹了半夜的风,然后第二天他高烧三十九度二的事情,后面还有她自画的q班芮莹一个大大的哭脸,特别矫情地附上一句:如果没有你,明天不值得期待,昨天不值得回忆。
第四张可能是时间线比较早的一个,上面画满了小星星,背面只有容和两个模糊的字,泪痕还似乎可见,蜿蜒着在他名字上面。
最后一张打开的时候,就连她自己也笑了。
上面是容和给她讲解英语语法的重点,她给他的自己都用粉色的笔圈了起来,下面是张大大的笑脸,徐芮莹伸手抚过信纸上面的卡通贴图,心底满满的都是回忆。
酸甜苦辣,都是她的少女心。
可能是回忆杀真的太有杀伤力,她想了很多很多事情,竟然失眠了,到最后徐芮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地了,梦里还有少年少女,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早上八点多一点,她在钢琴曲当中醒了过来。
康提果然没有骗她,这个钢琴师来得还挺早,在楼上都能听见清脆的琴音,似乎有特别的情怀,芮莹听了两分钟,起床换了衣服。
刚好有人敲门叫她下楼吃早餐,她应了一声,这就在床头柜上面拿了皮绳,走了出去。
一楼有个男人正坐在钢琴前面,悠扬的琴声忽然急转直下,就好似去了战场一样铮铮铁骨,音符有力而又爆发了起来。
徐芮莹扎着头发,刚一下楼,立即就顿住了。
燕容和微微抬眸,那修长的十指就像有自己的生命,简直是十个精灵在琴键上面舞蹈,而这一幕,不论是颜值,还是手指都像是拉开了的满弓,咻地带着鼓声射了过来。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定定地看着他,就连脚步都移不开,不能动弹了。
直到保洁从外面回来,把报纸放在桌上:“小姐,今天的报纸。”
这一声才让她缓过神来,徐芮莹坦然走过钢琴,目不斜视:“你怎么来了?”
燕容和也不回答,只是弹琴。
她走到餐桌坐下,刚一伸手康提却先她一步拿起了报纸:“既然要合作,他当然得有诚意了,今天燕总就是你的人了,请随便奴役。”
说着抖开了报纸,然后抬眸看了她一眼,似漫不经心又合上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