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寂寞的现实。
愉恩逸出一声长叹,该离开了!离开这个让她感到美丽又寂寞的河畔,也许她该离开这个又美又忧郁的国家。
她住的旅馆离这不远,是一间别具风格的老旅馆。嗯,是回旅馆用餐好,还是随便找一家餐馆进去坐坐呢?。
正当她停下脚步犹豫时,后头一个冲撞上来的身躯撞得她跌坐地上,没听到那人说出任何抱歉的话就算了,那家伙竟然使劲扯下她肩上的皮包。
等她意识到这是抢劫时,皮包已经落入那人手里,她连忙用力抓住背带。
不!里头有她的护照,她不能就这么让人把东西抢走!
救命啊!她张开嘴想大声叫喊,可是她没有办法出声。
那人抬起眼阴狠的瞪视着她,一手从口袋里掏出门着亮光的刀子,试图割断背带。
不过,歹徒太过紧张,连割了几刀都没将背带割断,反倒引起周围的人注意起这个抢劫事件。
还没等人过来帮忙,愉恩力气便已用尽,松手让背带滑出手中,歹徒一时重心不稳,往后滚了两圈,狼狈的爬起后跑了两步,一个黑影突然冒出来拐了他一腿,并抓住他拿着皮包的手往后一折!
几乎可以听见那骨头断裂的声音,接着是一声惨叫。
立泽从歹徒手里抢回愉恩的皮包,附近的人全围了上来,朝他们指指点点的。
愉恩只能睁着大眼,看着那个人朝自己走近,等她看清楚是立泽后,眼眶开始发热,鼻头开始冒酸是他。
“还好吗?”他动作轻柔的扶她起来“我的天!你的手受伤了”
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她在与歹徒抢皮包时也被刀子划出几道浅伤,鲜血正缓缓沁出伤口。
她不想哭,可是她真的吓坏了,加上立泽的肩膀看起来很好抱,她抓住他的西装,毫无形象的哇哇大哭了起来。
东京
飞机上的安全灯亮起,表示飞机要开始降落了。
一只温暖的大掌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愉恩回头看着坐在身旁的立泽,见他把玩着她手上的戒指,脸上泛着笑意,她不由自主的将头靠在他肩上。
他们是夫妻了。
在那场抢劫之后的隔天,他们一同回到伦敦,在教堂里她以点头代替许诺嫁给了这个合气道高手。
两人出了机场大门,坐上守候的车子,直接驶向西蒙家。
愉恩偎在他身边,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终于明白为什么恋爱常叫人失去理智,让一个温热的臂膀拥抱,那种被疼惜、被呵护的感受,完全把她给淹没,站在舞台上接受数万名观众的子,还不如立泽一个温柔的眼神来得让她觉得受重视。
她根本就是迷死了这种感觉,只要有他在身边,她便觉得愉悦满足。
多好!在下车前她忍不住在他颊边印上一吻。
“等一下回房后你要几个吻都给你。”立泽在她耳边说着,然后看着她露出甜美的笑容。
两人一走出车子,便看到门前站了五六个人在等待着。
“妈,姊姊,佐记子。”
三个等着和服的女子一脸严肃的站在一旁,感觉得出那姿势的僵硬,尤其在看到愉恩后,年长的女子马上露出了愤怒,另外两名年轻女子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你父亲在等你。”西蒙真理子谙气虽然和缓,眉头却紧蹙着。
情况好象不太对劲,立泽的家人似乎并不高兴看到她的出现。愉思不安的想着。
“没事的。”立泽在她耳边说着,一手握着她,仿佛给她无形的保证。
西蒙大宅是很传统的日式建筑,比一般所见要大得多,原本愉恩以为会跟着丈夫一同去向公公请安,不过立泽却请管家领她先回卧房,她只好跟着管家穿过庭园,走入另一楝紧邻的建筑。
避家讲了一堆日文,她全听不懂,只能从管家的手势猜测她的意思。原来立泽并不住在主屋,这楝比较西式的房子是他居住的地方,但是所有的通道都得经过主屋和庭院。
在东京能有这么大的房子,看来西蒙家来头不小,愉恩有些吃惊。
“少奶奶,你可以叫我美季,我是这里的管家,以后请多多指教。”
避家年约五十,年纪和立泽的母亲相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屋子里的人个个身着和服,只有她一个人是穿著香奈儿夏装,感觉上有些格格不入。
她也不是故意无礼的盯着人家看,只是她们每个人的和服都好美,让她忍不住将目光走在那一身美丽鲜艳的衣服上。
“可以吗?”简单介绍完后,美季发现少**眼神有些奇异,而她的不言不语更是不对劲。
她问了什么?愉恩一脸的紧张,她完全听不懂,就算她懂了她也没办法说话啊!
无奈之下,愉恩举起手,比了比自己的喉咙,笨拙的解释着自己的不便。
美季脸上出现了讶异。
而此时,主屋里传来了一声女性怒吼。出了什么事?
一等立泽洗完澡,愉恩便将纸条递给他。
“没事,父亲只是对我没有将结婚的事先与家人商量而有些不高兴。”
愉恩仔细看着他的脸,想看出他是否在说瑞,但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不自在的表情。
她低下头又写了几个字。
他们知道我不能说话吗?
“已经知道了。我还交代佐记子帮你,她会说一些英文,你有什么事可以请她帮忙。”立泽握住她的手,抽出她手中的笔“你忘了吗?我们说过,一天只有一个问题。”
愉恩露出有些后悔的表情。立泽说过他喜欢安静的女人,不喜欢女人问东问西,这种大男人主义很不可取,但是她一时间被他的温柔给冲昏头,竟然点头答应。
[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捏捏她白里透红的脸,他脸上有着得意的笑。
又不能说愉恩噘起红唇,赖在他怀里。算了,反正立泽待她很好,这样就够了,她的要求也不多。
“对了,明天美季会带些和服让你挑选,第一次见父亲,穿著和服比较隆重。”
她抬起头看他,眼里写着疑惑,用嘴型问了为什么?
立泽只是挑起一眉,比了一个“一”“一天只有一个问题。”
真是的,这男人太小气了。愉恩叹了一口气,感觉身子又被搂住。
“不甘心吗?”他在她耳边低喃着:“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多好啊!丈夫每天对你浓情蜜语,而你却一个字也不用说。”
这怎么能算?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她又不是不肯说,如果她能开日说话,她也愿意每天对他说几千次“我爱你。”她多想告诉立泽让他知道自己有多爱他,只是她没办法啊她的表情还真是千变万化,一下子娇媚的生着气,一下子失落的叹着气。
“只要我不觉得有差别就好,我可以看出你的想法,这不就够了吗?”立泽认真的看着她“只要我爱你就够了。”
闻言,愉恩这才露出笑颜。是啊!她失去了她珍爱的声音,但是她有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丈夫,这样她应该要满足才是。
“走吧!”立泽牵起她的手离开房间。
坐了一整天的飞机,不休息吗?她用眼神问着他。
“总是要带你熟悉一下环境。”他简单的解释,拉开了拉门,门外是一座有着假山水的庭园。[这座庭园只属于我们两个人,记得我跟你提过的事吗?”
愉恩当然记得,他说希望以后可以和妻子坐在院子里喝茶赏夜景,过那种神仙眷侣的生活。
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把头倚在他肩上,她的愿望和他一样。
抬头再承接他深情的一吻她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哑巴了!
阳光从窗外洒进室内,明亮的阳光唤醒床上沉睡的人。
愉恩在丈夫的怀中醒来,发现被拥抱着的感觉是这样的美好。
她转过身面对他,立泽仍闭着眼熟睡。她忍不住举起手轻抚上他的发,他的眼,他的鼻梁,还有他昨夜吻着自己的唇
她从来没对立泽生过气,虽然他的大男人主义有时候实在有些过火,不过她很清楚立泽是很疼爱她的,如果这一点小退让可以换来他对自己的疼爱,那她很乐意被这个大男人指挥,这应该也算是种手段吧?她为自己争取幸福的小手段。
以前她总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当单身贵族,繁忙的工作是无法谈恋爱的另一种说法,真正的原因应该是她找不到那个让她愿意放弃工作的男人,直到立泽出现为止。
如果她仍是那个忙碌的广播节目主持人,有着雄心壮志等着实现,那么今天她还有机会在他身边幸福的醒来,感受被人拥抱的美好吗?
人生的事真没有个定数。
腰间的手臂缩紧了些,她知道立泽已经醒了。
她顽皮的亲吻他的唇、他的脸、他的耳朵,看他闭着眼笑了。他因为她的举动而开心,这让她觉得自己的存在是有价值的,心爱的男子会因为她而牵动心绪。
两人在床上嬉闹了一会儿,立泽才起身梳洗,给了她几个亲吻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不过她的孤单在十分钟之内便结束了。
真理子带着女儿和佐记子,一同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