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年回忆道:
“臣翻看太医院出诊记录得知的。
婉仪娘娘在就是皇上昏迷的那几日得的病,出诊的太医在册子上记录着,娘娘是伤了心神,日日不得安眠,故此就病倒了。”
江云娆睡颜绝美,安安静静的躺在龙床上,像极了精致的瓷娃娃。
裴琰这才得知,她不是没有伤心的,是伤心到病倒了。
过了一会儿,裴琰端着熬好的药将她唤醒,严厉道:“都喝了,一口都不准剩下。”
江云娆委屈巴巴的接过瓷碗,一下子往嘴里倒了去,可真是苦啊,这个裴琰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太难喝了,没有臣妾做的中药奶茶好喝。”
裴琰将瓷碗放在一边:“就是让你记住不能生病,因为良药大多苦口。”
江云娆噘着嘴不说话了,裴琰不觉好笑,说起方才那件事来:
“你怎会有这般好笑的想法,觉得朕会送自己的女人出去?朕是那样没有骨气的人吗,嗯?”
江云娆抬眸看了看他:
“臣妾听说,大臣们上奏同意暹罗国君条件的折子的都已经堆到皇上的御案前好几日了。”
裴琰声色坚硬强势起来:
“边境线是打出来的,国与国之间的真理只在将士手中的砍刀里体现。云娆,朕难道连这点底气都不曾给过你吗?”
江云娆小脸一热,连忙钻到了被子里,露出两只圆圆的黑眼睛,心底开心着:“裴琰,今日又多喜欢你一点了。”
裴琰狭长的丹凤眼弯了弯,掀开被子睡了进去。
江云娆在他的臂弯里,试探的问:“皇上……”
裴琰:“嗯?”
她知道这个问题是不该问的,裴琰再喜欢自己,那也是皇帝。
他是君,自己是臣,有些事还不是不该问出口的。
江云娆看得明白,情情爱爱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她只享受快乐的当下。
如果有朝一日这份快乐没了,也不会对自己冲击过大,因为自己人生里还有其余的快乐。
“你想问什么?”裴琰耳边一时寂静,便又问了一次。
江云娆闭上了双眼:“臣妾突然不想问了,现在这样挺好的。”
不知为何,裴琰心底又想她问,又不想她问。
想听她的问题,是想知道她的内心世界,不想她问,是害怕自己根本回答不了。
江云娆其实很想问,裴琰对宁如鸢到底是怎样,是前朝与后宫的牵制还是发自内心的喜爱,还是爱过。
这天底下所有的女孩子其实都是一样的,在自己上头的那一刻,开始无比好奇现任的前任。
可江云娆选择不说,因为这是大周后宫。
江云娆次日醒来时,裴琰已经不在身边了,直到午膳后都没有回来,就连福康公公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索性收拾收拾就回了瑶华殿,只是这才过了一日,后宫的流言蜚语已经满天飞了。
有人说,娴婉仪看中暹罗王后之位,私会暹罗国君。
还有人说,娴婉仪已经与暹罗国君珠胎暗结,皇上就要送她出去和亲了。
更有人说,皇上让暹罗国君留宿宫内,早就已经将娴婉仪送上那国君的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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