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了,赔了好啊,不然本少爷今晚也不会到这杏花楼来,呃,不对不对,老子是来这里睡姑娘的”他踉跄得绕过桌子,一把抓住了楼仙儿柔若无骨的玉手,一口热气从也嘴里直喷出去,许梁叫道:“本少爷跟你个丫头片子扯这犊子做什么?来来,咱们,呃,上床是正经!”说道摇摇晃晃地就要拉着楼仙儿往床上倒。
楼仙儿眼见许梁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一时大意,竟被他一下抓住了手,而且这许梁手劲大,捏得她手生疼,楼仙儿脸上厌恶之色更盛,另一只手拉住桌角,冷声道:“许公子你喝多了!”
许梁听得把眼一瞪,摇头道:“胡说!本少爷千杯不醉,能喝多吗?”待再拉楼仙儿,却拉了个空,心中大奇,定睛看去,却见楼仙儿趁着自己说话的空档居然挣脱了,站在桌子另一边冷冷地看着自己,隐隐地泛着一丝寒意。
许梁身子一激灵,眼前清醒了些,讶然道:“呃,仙儿你怎的一下子就到桌子那边去了?”
楼仙儿嗤笑一声,道:“许公子,来这杏花楼想要与本姑娘*一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他们却少有如愿的,你知道为什么么?”
“为,为什么?”
楼仙儿傲然道:“只因为我这倚仙阁有我的规矩,只有我挑人,从来没有人挑我!我楼仙儿中意了,怎么着都行,我楼仙儿看不上,哼哼,就是金山银山堆在面前我也要赶出去。”
“什么破规矩!”许梁大着舌头骂道,他觉得眼前又泛黑了,当下自顾自倒满杯酒喝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抬眼叫道:“说,本少爷该怎么着让你中意?”
楼仙儿眼见许梁又喝了杯酒,想要阻拦,想想又放弃了。听得许梁发问,徐徐便道:“上个月仙儿谱得一道曲子,一直缺首恰当的唱词,我看许公子多半也是个读书人,若是许公子能帮着把词填上,那便一切都好说!”说道缓缓走到琴桌后,刚要坐下,便听得许梁一声大叫:“慢着!”
许梁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喘着粗气摆手叫道:“老子平生最烦的便是吟诗作词对对子了!填词这活老子不会,不过,老子这里倒有首词儿,你若有兴趣,倒可以谱谱曲!”
说罢,在楼仙子愣愣的眼神中,许梁一只手拿起面前的酒杯,捏成个麦克风的拿法,一手捏个兰花指,随着一个大大的酒嗝,开唱:
“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
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
不要说谁是谁非感情错与对,
只想梦里与你一起再醉一回……”
楼仙儿傻了,呆呆地看着刚刚还在撒酒疯的许公子,此刻半眯着双眼,左手拿个空酒杯子放在嘴边,右手捏着兰花指在半空中乱指,一双腿还在随着唱词抖来抖去。再仔细听许梁的唱词,越听越觉得虽然没琴曲伴奏,但许梁低沉的轻唱却也耐听得紧。
楼仙儿收起发呆的神情,转而认真听许梁唱词,这时原先引许梁上楼的那绿衣丫环也听得二楼居然有男人在唱歌,惊奇之下奔进倚仙阁,待看清屋内的情形,大张着嘴巴吃吃地问道:“小姐,这,这位公子怎么了?”
“嘘,别出声,仔细听!”楼仙儿打断丫环,嘱咐道。
突的,许梁一只脚猛地踏出半步,扎成个半马步,惊得屋内的两名女子连退了两步,惊疑不定地看着许梁。
一个扭捏的女声从许梁嘴里发出,接着唱道:
“爱恨就在一瞬间
举杯对月情似天
爱恨两茫茫
问君何时恋
菊花台倒映明月
谁知吾爱心中寒
醉在君王怀
梦回大唐爱……”
楼仙儿与丫环对视一眼,双双轻拍胸脯,暗道吓死我了!刚放下心来,只见许梁仍是扎个半马步,却突地将左手中的空酒杯直直地对着楼仙儿伸出,用扭捏的女声叫道:
“陛下,再来一杯吧……”
楼仙儿一个趔趄,吓得差点没趴地上,她紧拉着丫环的手,定定地看着许梁,却见许梁保持着递酒杯的姿势一动不动,正待上前看个究竟,一声鼾声从许梁身上发出,然后,咚的一声响,许梁直直地倒在地上,鼾声如雷。
楼仙儿回头瞪一眼绿衣丫环:“这酒里放的*散是不是太多了?”
丫环奇道:“不会哪,小姐,我都是按以前的量放的啊。”
楼仙儿跺脚道:“那就奇怪了,这许公子怎的发作的这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