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梁是第二天才知道冯敏儿偷取皂化图纸的事的。面对冯素琴一脸的歉意,许梁是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
眼见冯素琴眨着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许梁心里叹口气,换上柔和的语气,安慰道:“既然东西都已经取回来了,横竖也没造成太大损失,我看这事也就不必深究了。只是,往后冯敏儿怕是不能再呆在皂房了。”
冯素琴松了口气,展颜说道:“恩,这个是自然,虽然这事情没几个人知道,但终归是个污点,不在皂房也好。”
“唉,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啊,刚过年就出了林有才的事,现在冯敏儿也跟着出事,这天启七年,怎么就这么不顺呢。”许梁感叹道。
“是哦。许大哥,我听说云山上普云寺的菩萨挺灵验的,要不哪天许大哥你也上山去拜拜?”
许梁哑然失笑:“如果是有坏人作祟,我就是日日烧香只怕都无济于事。”
两人正说道,冯素琴的母亲走了进来,一脸惊慌,她道:“琴儿,你看见敏儿没有?”
许梁和冯素琴都看着她,冯素琴道:“娘,您怎么来了,快坐下,”她上前扶着冯母在一边坐椅上坐了。
“许大人也在啊。”冯母朝许梁施礼,满脸急切地对冯素琴说道:“敏儿这孩子昨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昨晚上也没她回家去,我以为她跟你在一块呢,今天一早就来这里找你,你见过她没有?”
冯素琴摇头,道:“没有啊,娘,昨天她从我这里离开之后我就没见过她了呀。”
“啊?”冯母听了,急得真跳脚,“这孩子,会到哪去呢?”她看向冯素琴,担心地说道:“你说她一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小姐,建昌城门都没去过几回,她一个人,深更半夜的,能去哪呢?可别出什么事了吧?”
“娘,您先别急。”冯素琴安慰道,“您先在这里歇会,我去问问其他人。”
“我跟你一块去。”许梁说道。
许府前院里,许梁将府里的下人和皂房的工人都叫到一起,问起冯敏儿的行踪,众人都摇头,有个住在城东郊的妇人说道:“许大人,冯小姐,奴家昨天回到家里,再出来去菜地里摘菜的时候曾看见敏儿姑娘从马路上跑过,奴家觉得奇怪,还曾叫了她两声,可惜敏儿姑娘估计是没听见,也没答应,直接跑远了。”
“你可看清了,敏儿姑娘朝哪个方向去的?”许梁问道。
“嗯,奴家看这方向,十有*是去了建昌江边了。”
许梁与冯素琴两人对视一眼,均有种不好的预感。许梁将冯素琴拉到一边,说道:“素琴,你和云儿她们在城里头,敏儿常去的地方再仔细找找,我去建昌江边,叫巡防营的弟兄沿着江边找。”
冯素琴使劲地点头,嘴唇都在轻轻地颤抖。
许梁带了一百多巡防营的人沿着建昌江边仔细寻找了一遍,仍然没有发现冯敏儿的踪迹。许梁无奈,只得吩咐巡防营在江中的关卡,继续查找,许梁自己只身回了许府。
三天过去了,冯敏儿依旧一点音讯都没有。
冯素琴感到很内疚,面对前来皂房问讯的冯敏儿的母亲,惭愧地无言以对。待冯敏儿母亲抹着眼泪离开了,冯素琴看向许梁,泫然欲滴地哽咽道:“许大哥,都是我不好,现在敏儿一个人在外面,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啊?”
许梁苦笑,暗道冯敏儿也算个大人了,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受那么点委屈就要不声不响地离家出走?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想到刚刚冯敏儿母亲抹眼泪的样子,许梁也不便再说什么无所谓的话。当下只得柔声安慰冯素琴道:“素琴,所谓吉人自有天相,冯敏儿聪明伶丽,想来也是小孩子脾气犯了自个儿躲到外边哪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去散心了,等她玩腻了自然也就回家了。”
“嗯,”冯素琴听了,心里略为好过点,她叹口气,“目前也只能往这方面想了,但愿她能早日平安归来,省得她母亲担心,唉,看到舅母这个样子,我这心里也是堵得慌。”
县衙里燕七一大早就跑来向许梁报告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城郊的镇子最近接连有六七名少女无故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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