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要出手了~亲们搭好小板凳,嗑着瓜子看吧)
那一夜的事,仿佛就是案几上一层薄薄的灰,轻轻一拭,便消失的干干净净,一切仿佛都没有变,唯独只有一个人,却是成了这件事的牺牲品。
徐才人,前一夜刚被佟皇后发落至冷宫,第二日一早,伺候梳洗的宫女一打开门,却是瞧到徐才人高高悬在房梁上,一身素白的衣裳,面色青白的吓人,听说因为白绫箍的紧,连舌头都吊了出来,那宫女被吓得躺着病了几日,而那徐才人却是再也活不过来。
然而终究只是一个无宠无品的才人,就算是死了,在这偌大的皇宫中也起不了一丝波澜,佟皇后给皇帝说起时,皇帝起先皱了下眉,沉吟了许久仿佛才想起来是谁,是啊,在这三千佳丽面前,一个小小的才人,在皇帝脑海中早已没了记忆,能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已是难得了。
徐才人就那样草草被装殓了,终究是犯了错的妃嫔,连皇陵妃园都不得进,没有人知道徐才人最终魂归何处,左右与自己无关,只当故事听了,揣测一下罢了。
而玉粹轩的如蘅打那夜起,却甚少再出门,那夜过后的第二日,九皇子还专门提了那玫瑰酿来,问小娘子那夜何故爽约,小娘子编了一个谎,那大大咧咧的小郎君也就信了,转而说起旁的有趣段子来,仿佛谁也没有因为那夜的事情停留过。
只有那五皇子,瞧着日日里仍旧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没有人知道,打五皇子与马相夜谈过一番后,却是变了许多心思。没有人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眸底满是阴沉,而马相说过的一句话,久久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从未忘记过。
“那佟家娘子虽然烈性,却也是一颗极好的棋子,若是归为我们所用,是再好不过了。”
齐礿仿佛还能浮现那夜马相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自己。里面闪烁着什么:“再烈性的。生米一旦煮成熟饭,皇上不会不赐婚,只要赐了婚。就是她佟皇后和靖国府,还有太子再不答应又如何?难不成还能抗旨?只要小娘子许给五皇子您,那整个靖国府和冠勇侯府再也没有选择,只能紧紧跟咱们绑在一起。为我们效劳,为五皇子效劳。”
若让他说这法子如何。那自然是一劳永逸的办法,是啊,用一个小娘子,换来整个佟家支持。如何不值?
眼看着夏日越发炎炎,小娘子也懒怠动弹,前一段日子。毓德宫倒是老打发人送来些小玩意儿,日日玩着倒也能打发时光。只不过半月前,皇帝派了齐毓和四皇子齐祯去视察河堤,如今过了这半月,那些个东西都玩腻味了,小娘子倒有些百无聊赖了。
素纨几人打帘进来,瞧着小娘子穿着齐胸刺绣蜀锦绫裙,撑着腮坐在那窗下,呐呐的看着窗柩,瞧着倒是走神儿了。
“瞧瞧,姑娘又游神了。”
云岫笑着转头指给瑶影看,瑶影一瞧,挑眉笑道:“这还没看出来,打太子爷一走,咱家姑娘就跟丢了魂儿一样,你没瞧着连皇后娘娘都瞧出不对劲来,还问咱们姑娘怎么了,我看啊,多半是相思病了。”
云岫捂嘴一笑看向瑶影道:“看来这赐婚的旨意也是快了。”
“你们俩少说两句,宫里也没个忌讳。”素纨偏头提醒了一句,瑶影两个才没做声。
走神的如蘅不是没听到两个小丫头的笑语,只不过她是在琢磨瑶影的话罢了,是的,她这几日走神走的的确多了,在佟皇后面前时不时还走个神,以至于佟皇后瞧她的眸子都有些耐人寻味了,每次瞧得她都有些不自主的缩了缩脖子,立马回了神来。
“姑娘。”
素纨走上前来,如蘅微微抬首,却见素纨递上来一个帖子颇有些迟疑道:“五皇子方才派人来递了帖子,说是请几位皇子,公主小聚,除了办差的太子爷,四爷,还有待嫁的沈姑娘没有邀,旁的人都应了。”
听到素纨的话,如蘅眉头一皱,倒是越蹙越深,既不是什么节庆也没什么喜庆事儿,好好的下帖子做什么?若说只是为了小聚,她第一个不信!小娘子心里隐隐觉得这五皇子没安什么好心。
“姑娘若是为难,咱们便推了,左右还有皇后娘娘撑在上面,五皇子还能强求不成?”
瑶影走上前来巴巴儿一说,云岫也过来道:“瑶影说的没错,五皇子一向与姑娘不合,只怕没什么好心思。”
“越说越浑了。”素纨瞥了眼云岫,云岫这才吐了吐舌头没再说下去。
不去,那是万万不可的,人好歹是皇子,其余皇子公主这些天潢贵胄都给了这个面子,她一个小小的郡主如何能当众拂了面子?那岂不是白白给人留下话柄?
“咱们不能不去。”
小娘子缓缓出声,凝着眸子静静看着案上的那盏温热的茶道:“就算是鸿门宴,也得去。”
“姑娘。”
素纨刚一说话,小娘子却是唇瓣微微一勾道:“或许这也是咱们出手的时候了。”
素纨几人都相视几眼,不再说话,如蘅微微凝眸一笑,借力打力,或许这也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那六皇子的字迹她临摹了一个多月,指不定那宴席上就能派上用场了。
待到赴宴这日,如蘅只带了素纨一人,便与和嘉一同前去,一开席,齐礿作为东道主,自然坐了主位,右手边便是三皇子,六皇子,九皇子,而左手边便是和嘉,如蘅,温华公主,韦菀,端慧公主,柔敏公主及其伴读何绡凝。
起初席间倒是有些冷清,齐礿一瞧着便起身端酒道:“今日大家都放开了玩,倒莫要太拘谨了。”
“就是,今儿五哥做东,三哥咱们可得不醉不归。”齐祤头一个举杯兴兴然看向三皇子齐祗。
“好。”
齐祗瞧着也高兴。便一同举杯。如此一来,众人皆举杯同饮,当如蘅饮下这第一杯酒,便已然起疑,小娘子也不怵,一仰脖饮下,略微皱了皱眉。却分明能在余光中看到一双眸子打量了自己许久。
如蘅没有看过去。仍旧与和嘉说说笑笑,全然不觉一般,然而没有人知道。如蘅在与和嘉对饮之时,拿着丝绢的手推了推和嘉的酒杯笑道:“我都饮尽了,你快些喝了这杯,莫再要我催了。”
和嘉无奈地撇了撇嘴:“罢。早知就不与你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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