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新时段到底有没有把握?于震这一问有挑衅之感,夏沐声揉揉眉心:“老于,我们已经在贼船上,你不该怀疑我。”
于震也觉得自己说过了:“不是怀疑是担心,银行怎么说?”
夏沐声笑笑:“你该庆幸我信用良好,救个急还是行的。”
两人商谈了一阵,虽无万全之策,不过好歹是完善了些想法——没想到却扑了个空。言简之有事已提前离开海城,走得匆忙,未及通知到他们。待他们到,管家才记起这事,打电话请示后,言简之吩咐由宁蔚招待客人。
言简之既然不在,他们同宁蔚什么可谈的?本待就此告辞,宁蔚却是迎了出来。她还在休假中,看着却有些憔悴,于震道:“其实你不必特地招待我们。”
宁蔚目中如同空无一物:“他吩咐的事,我不能不做。”
夏沐声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宁蔚在外边的嚣张跋扈,何尝不是因为在家里太过憋屈所致?只不过各人各有选择,冷暖自知罢了。
三人随意坐坐,夏沐声和于震便起身告辞。谁也不知言简之让宁蔚出面是什么意思,保持着礼貌的主宾之谊便足够。
临走前,从楼梯口的玻璃窗望出去,正有一辆捷豹开出院子。言简之不在家,怎么会有人开着豪车出入?
宁蔚见二人狐疑,解释道:“老言的儿子最近在京都惹了点小祸回来,所以他才急忙又过去处理了。小年轻,让人很不省心。”
夏沐声侧头,隐约猜到她的憔悴怕是与这位小言公子有关。但以他的立场,也没什么可多问的,便只笑笑。反而是于震说了声:“言氏还是言总说了算,小宁,你有啥可操心的?”
宁蔚愣愣地,心中到底有不甘,盯住夏沐声道:“我知道你们来是为什么。”
刚才他们三人一直对此避而不谈,因为都知道言简之实际上非常古板,古板到认为女人不应该干预生意上的事。所以宁蔚这时主动提到,两个男人都有点吃惊。宁蔚继续道:“他兴趣很足,这是真的。他平时不怎么看电视,除了《时事》,他认为《时事》做得很好,能够吸引像他这个层面的人群,所以虽然没明说,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很看好你们新竞的那个时段。”
实际上,言简之并非一个会将话说得直接肯定的人,夏沐声与他谈过几次,他始终只表示出一定的倾向却没说死,所以夏沐声心中始终不太安稳。
作为言简之枕边人的宁蔚说出的话可信不可信?如果她说言简之明白地说过要将大手笔广告投在“实时”,夏沐声估计要对她的话打个折扣,但是她表示是猜测言简之的话意得出这结论,可信程度便多了几分。
“宁蔚给的这定心丸,真能吃吗?”在车上,于震忍不住问。
夏沐声道:“合同没签下来,怎么能叫定心丸?”
“那怎么办?”
“难道言简之不投钱,我就不和海城卫视签合同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