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过,江湖就是一滩扔豆咕咚的浑水,随便混混可以说自己仙侠圣君,跟算命的差不多。”
“既然老爷让我比,那就比吧。小姐要看什么结果?”无果无所谓了。
“什么什么结果?”兰生问。
“断肢,擦皮,打昏,还是懵?”这样的结果。
“哦,那得分情况了。”兰生答,没细想,“他玩命,你随意。他争赢逞强,你要赢他。如果是君子,让他赢。实在功夫差得没法看,直接弄昏吧。”
无果应是。
等到吃过饭上了点心,把一张张桌案再往墙边挪,将中间的场地腾大了,柳夏走到场中,无果也要上场。走了两步,他却又走回来,觉得还是告诉兰生柳夏是谁得好。
可他才张口,兰生忽然拼命示意他弯腰。
她压低了声说,“我才想起来,你绝对不能赢他!”这位夏天剑来得正好,不然无果就被她老爹挖墙脚了。如果无果赢了那位,估计她爹贼心不死。
“为什么?”有花也弯腰凑着,不明白兰生怎么改主意。
兰生不应,只对无果强调,“别让自己受伤,也别让对方输,实在不行就装昏。”
无果皱脸,更像苦瓜了,“我不赢,怎么输就随我吧。”
装昏这么怂包,他不干!想着,把本来要对兰生说的事沉淀了。
输就好,兰生挥手放人。
有花给兰生夹点心,以昭示自己弯腰的目的,虽没问到什么,直起身时却毫无一丝不满表情。她已越来越了解,兰生任自己唠叨冒犯却还能笑呵呵,但重要的事上最后全照兰生的意思来办,是真正的发号施令者。兰生有时对自己忍着,是不会说出口的情份。她从前不懂,和南月府里其他人一比,才懂了。
十六岁的有花,过年十七,开始能沉得住气。
兰生拍拍身旁绒毡,让有花坐。
别的丫头都站着伺候,有花觉得坐下去不合适,但看兰生的眼神就知她坚持,于是双膝一屈,以跪姿服侍也算合规矩。跪下但发现落在厚垫之上,是兰生不动声色挪来的。就是如此,兰生嘴上从不对她好,但大暑酸梅,冷冬布垫,曾经发现不了这些细小的暖光,现在已经慢慢进了心里。
“不告诉我,又叫我坐下来?”开口却还是那个挺有脾气的有花,她别扭,改不了这么多年来的相处之道。
“没让你坐,让你跪。一大群人盯着,我俩同坐就是找骂。”兰生也不摆姐妹好的亲切面,“有事交待你。万一无果忘了输,你甩一把针弄晕他。”
有花不会功夫,可甩针的话,射程内百发百中。
“为何非得输?无果能赢,也是给你和夫人长脸。”一把针?有花懒得说了。
“赢了是有面子,可我爹恐怕又会想起要挖我墙角,把无果弄给金薇当护卫去。”保住面子,不如保住实力,“我今后肯定常常行走在外,没无果可不行。”
有花不平衡,“他那点功夫也不知道深不深,不如我一把针。上回你用我的针把无果弄倒了不是?”
不是无果,是匪类——兰生轻轻啊了一声,扶桌直身看向隔壁玉蕊唤她。
玉蕊侧脸过来,眨两下眼,呆乎乎问声干吗。因此惊动了旁边金薇,冷眼看过来。
“我让你带的东西呢?”刺匪放匪,刺字放字,为了让匪类日后欠牢人情,兰生提供他一个最佳看病的时机,初一至初五带病人等在蓝玉村。
“是你让玉蕊买瓷器?”金薇跳开玉蕊压低声音,质问。
“听说那儿的瓷器不错。”兰生看看左右,老夫人和李氏母女说话,而钟氏同女儿好像刻意坐得离她桌子远,又有有花挡住视线,没人发现三姐妹说上了话。
“信你才怪!擎天会给你什么好处,你把自家妹妹送入危险之中?我若告诉了爹,你和你母亲就等着被赶出门!”明明她那会儿也把人当成烫手山芋要清出去,为何又招了回来?金薇不知道兰生的人情都不是免费的。
“有件事你还没明白。我娘啊,如果不是她自己想走,谁也赶不走。不如好好叫声姨母,跟她掏掏心里话,她说不定能帮亲侄女打算打算。毕竟这家里,比起南月萍南月莎,我们几个血缘更亲。”兰生冷眼瞥回去。
但她对玉蕊笑眯眯,“你有没有给人好好看病?”
玉蕊乖巧点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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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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