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哦,原来是你琢磨出来的,没想到你也是个心思细的,竟能想出这样的好东西,我就说呢,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桌椅呢。”陈氏夸道。
“我也是赶巧了。”窦花腼腆的笑了一下。
“我来看看,大嫂喜欢的话,我也给咱家做个。”江二猛道。
“好啊,你能做的话,咱们也不用找那木匠做了。”陈氏高兴道。
江二猛仔细看了一下这折叠桌椅的组成结构,做到心里有数,只觉这构造并不复杂,却是很巧妙,窦花也在旁边讲解了一下构造,江二猛一听便明白了七八分,再看了几遍具体结构,基本上有了九成以上的把握,江二猛的手工活儿好,木匠的活计也难不倒他。
“没问题,大嫂,包在我身上,肯定能给你做的跟这个一样好的。”江二猛拍着胸脯保证。
窦花暗自看了一眼自信满满的江二猛,觉得他这个时候还真是挺帅气的,带着一股子朝气。江二猛好像知道她在看他,竟然扭头正对上窦花的视线,还奉献了一枚灿烂的笑容。
窦花脸颊微热,赶忙移开了视线。
对于江家人过来帮忙,窦花心里是十分感激的,不然就靠他们这一家孩子,不知道干到什么时候才能将麦子收进家里。
这次有了江家人帮忙,八亩四分地的麦子用了差不多两天就全部割完,拉到窦家门前不远处的大场里摊场晾晒,打来的麦子厚厚的摊一层,需要不时的翻动,日头好的话,爆晒半天就好,接下来还要用石磙子碾压脱粒,有牲口的,都是牲口拉着石磙子,在厚厚的麦子的上一圈圈轧场,石磙子在牲口的身后发出吱吱扭扭的叫声,人们站在场地的中心,不停的挥舞着鞭子赶着牲口,一圈又一圈的转动,直到,把厚厚的麦子碾压成薄薄的一层,麦粒都脱落下里。
打麦的最后一步还要扬场,这是最脏的活儿,干这活儿的时候,女人们都是围着头巾的,男人们直接穿个汗衫,有个直接光膀子了。用木掀或者簸箕,借着风力将麦粒里掺杂的外壳和尘土,重复一遍又一遍,这样才能更快的分离出干净的麦粒。
窦花家有小灰子,轧场的时候就省力许多,江家也带了牛来的,有两头牲口轮流轧场,这样它们都不会太累。
这是小灰子来到窦家之后的第一个艰巨任务,它也不是偷懒耍滑的,到了出力气的时候,也没弄脾气,埋头拉着几百斤重的石磙子不停的在场上一圈圈的转着,很是任劳任怨。
窦花舍不得让他太累,干一个时辰就让它休息会儿,喝点淡盐水,还额外的喂了两个棒子面饼子,出力气的时候,人都吃好的,她自然也让家里唯一的牲口吃好的。
两头牲口连番干了整整一天,才把那八亩多地的麦子全部脱粒,轧扁的麦秸杆儿用木叉挑起来,垛成一垛,可以当柴禾烧,烙饼的时候,用它最好,而且也是最好引儿头,比较容易燃烧引火。
最后的扬场也花了一天时间,当扬场结束时,再看看众人,身上。头发里,衣服上,全身上下,覆盖了一层尘土,头发里沾了不少麦芒外壳,可以说是脏透了。
一番打场来,窦花无比怀念现代的那些大型收割设备,只要往地里一过,麦子就收获了,哪有这么麻烦,哪像现在全是人力手工操作,真是又累又脏又热,没有这么折磨人的了。
干净的麦粒还要趁着日头正好,晒上几天,直到干干的没有水分,才装进麻袋搬回家中。
整个麦收从收割,到打场脱力,到最后的晒干收回家中,差不多要花七八天的时间,今年老天爷还挺给力的,没有下雨,就算这样,人们也抓紧时间,用最快的速度把麦子抢收回家。
窦四山夫妻一直惦记着几个小的呢,抽空过来看过一次,发现江家人过来帮忙,便放了心,李氏直道,窦花找了一个好婆家,这还没过门呢,婆家都过来帮忙了,这可真是大大的脸面。李氏偷偷嘱咐了窦花几句,让她好生的做些饭菜慰劳一下人家,这麦收的活可不轻闲,人家出了大力,自然要好吃好喝招待的,窦花自然明白这个理儿,全都点头应下。
要说这些天的伙食确实是不差的,烙饼,打卤面,蒸包子,蒸馒头,轮番来,全是白面的,说起来,还这没有哪家有窦花家这么舍得的。
这些日子,晚上还需要有人在场上看麦子,江二猛二话没说就接了这个活儿,窦花是个姑娘家不好出面,便让弟弟窦青晚上和他一起,铺上一层厚厚的麦草,再来一张凉席,席地而睡,吹着夜风倒是挺凉爽的,唯一不好的就是蚊子多,窦花特地寻了一些熏蚊子的药草,在他们睡觉的周围点上,聊胜于无,总算好过一些。
江二猛这种肯出力,不怕吃苦的性子也是讨喜的,村子里不少人都看进眼里,直说窦花的命好,挑了这么个好男人,窦花听了只是笑笑,心里也是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