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傅闿感动得无法言语,从未有人和他说过军人是什么,从未有任何一个官吏如刘存这样握住他的手,称呼他为兄弟。
刘存拍拍傅闿的手臂,示意侍卫牵匹马过来,翻身上马静静等候发愣的傅闿。
傅闿长叹一声,二话不说接过侍卫递来的缰绳,左膝微曲稍一发力,非常敏捷地窜上马背,原地调转马头高喊一声“使君跟着在下走”,便一马当先跑在前头,引领刘存一行顺着绕过城墙外的护城河,转而进入东面的官道。
刘存对傅闿精湛的骑术非常惊讶,傅闿的双脚根本没踏上绳圈,整个人就像长在奔驰的马背上一样轻松自如,从傅闿的身姿、四肢、腰部的力度和整体灵活性上看,他的马上功夫绝对不弱,刘存麾下骑军中除了王杞和颜慎,没几个人拥有傅闿的好身手,这让刘存顿生招揽之心,一边策马奔跑,一边琢磨怎么把此人收入囊中。
十里路程很快就到,率先下马的傅闿远远向刘存抱拳示意,然后推开矮墙中间虚掩的院门,抬脚入内大声招呼起来:“子义,有贵客到访!子义……”
院门外,刘存开始整理仪容,秦义接过刘存擦完脸的布巾,麻利地擦拭刘存身上的铠甲,其余侍卫非常默契地忙碌,很快将几辆满载礼物的马车并排停在光秃秃的树下,连战马也整齐地排成一溜。
院里很快传来急促有力的脚步声,刘存脱掉厚重结实的毛皮手套塞进腰间皮盒,含笑望向傅闿身边龙行虎步满脸惊讶的俊朗青年,率先抬手抱拳致礼:“琅琊刘存冒昧前来,还请多多海涵!”
年轻人连忙弯腰回礼:“小民太史慈见过刘使君,不知使君驾到,有失远迎,恳请使君恕罪!”
长衫外穿件翻毛背心的太史慈几乎和刘存一样高,青色布巾从随意挽起的发髻上自然坠下,与浓黑的长发一起随风轻荡,他脸型略长,浓眉入鬓,明澈的双眼配上挺拔的鼻子,整个人显得异常俊朗坚毅,微微张开的嘴唇上刚长出细密的柔软胡子,全身上下英气勃勃。
“使君请入内奉茶!”傅闿低声提醒。
呆呆望着太史慈的刘存回过神来,笑了笑上前半步:“早听说子义的英武不凡和孝悌之名,心仪已久,此时一见真人,恍如梦中一般不可置信,失礼之处还请子义不要见怪!”
太史慈疑惑的神色随即淡去,脸上浮现出谦恭的微笑:“使君谬赞了!在下年少无知,久处偏僻之地,怎敢劳烦使君枉驾眷顾?使君仁德之名传遍天下,今日能一睹尊荣,实乃在下的幸运!”
刘存哈哈大笑:“子义,咱们都不客气了吧,哈哈!对了,令慈可安康?”
太史慈连忙回答:“家母安好,听说使君光临很是惊讶,此刻正在内里恭候使君大驾,使君请!”
“请!”
刘存跟随太史慈和傅闿进入院子,秦义等人从马车中捧出十匹布匹、两张蚕丝被、五箱美酒、两厢瓷器、两盒高丽参、一篮腊鹿肉和两袋琅琊白米,整齐列队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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