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缅这家伙太粗心了,自己跟着进去凑热闹,却把客人忘在外面。”
刘存说完,走到四下观望不知所措的年轻队率面前,抱抱拳施了个武人之间的见面礼:“抱歉、抱歉,没想到你们韩大人与咱们伯焘先生是多年不见的故人,结果全乱套了,怠慢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年轻队率连忙抱拳鞠躬:“大人折煞在下,今日能见到誉满天下的使君大人,已是张郃的天大幸运啊!”
刘存笑了笑:“张兄谬赞了,哈哈!咱们谁也别客气,一起进去吧,今天你和韩大人来得巧了,正好今天才把刺史府衙搬进这地方来,伯焘先生和幼安先生他们说,乔迁之喜应该庆贺一下,非要我拿出悄悄藏起来的几箱家酿,可那是属于咱们武人喝的烈酒,市面上没有卖的,等会咱们多喝点,省得让他们糟蹋了,哈哈!”
张郃惊愕不已:“大人,张郃乃一介卑微小卒,竟能获得大人如此厚待……”
“又客气了不是?走吧,再不进去菜都凉了。”
刘存哈哈一笑,走出几步忽然停下,呆滞片刻猛然转身,紧紧盯着一脸愕然的张郃,咽喉蠕动几下,吐出句急促的话语:“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张郃?”
张郃茫然点头:“大人,在下是叫张郃,字儁义,现为冀州河间郡兵队率。”
刘存深吸口气,眼里射出鹰隼般的光芒:“河间张郃!如此英雄,为何只是区区百人之队率?”
张郃连忙解释:“在下是张举叛军大举南下才投军的,当时都尉韩大人急招士卒保境安民,可后来一仗没打就往南退,好不容易站住脚,上上下下准备好好打一仗,又传出刺史王大人谋反败露畏罪自杀的消息,当夜数万同袍逃走大半,叛军见我军不战而溃,立刻大举追来,在下领着三十几名不怕死的弟兄断后,边打边退,最后冒死回身一击,幸运地夺下一队敌骑战马,得以全身而退,回去后韩大人听说此事,便提升在下为亲兵队率,算起来也才数月时间,能担任队率,在下已经知足了!”
平静下来的刘存点点头:“你说得对,从军数月升为队率,正常来讲够快了,可是你知道吗?我琅琊军中有位小将从军仅两个月,在平原城数万人马十二次激烈攻防战中,以小卒身份立下战功晋升队率,不久他又在叛军三万人马蜂拥攻城之时,屹立城头连发三十箭,射杀贼寇二十七人,与身边同袍奋勇击退叛军的一次次猛攻,数日后,他积功晋升军候,成为全军将士敬慕之楷模!对了,此人也是你们河间人,姓高名奂,字子盛,今年才十九岁。”
张郃听得心血澎湃:“大人,在下能否见到此等猛将?”
刘存笑道:“中午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他赶来了,与他一起接到通知的,还有同样在此次平原郡大战中立下战功的三十四位年轻军士,他们五日内就会赶到临淄,说好了我为他们摆酒庆功的,哈哈!”
张郃羡慕不已,刘存更为兴奋,一把拉住张郃往里走:“恐怕里面的人等急了,咱们喝酒去,边喝边谈。”
“谢大人!”
张郃昂首挺胸,大步同行,英气勃勃的脸庞如同喝醉般变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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