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支玉簪装饰,皮肤白析,一双单凤眼先是看了眼花灯,这才低着头看起了灯迷。
司徒嫣心里一紧,这人虽然穿的与世家公子一样,可以司徒嫣特种兵的感觉,此人决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至少这通身的杀气,绝不是个只读书看书的人所能有的,没有真正被鲜血洗礼过的人,身上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更加小心的仔细打量起这个人。这人一边看着灯迷,心里也在吃惊,这灯迷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要不是他师承名师,又喜欢读些杂书,还真猜不出来,正看的兴起,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由然而生。以他习武多年的经验,一定有人在盯着他看,不是那种好奇的打量,而是在查探他。
顺着感觉猛然抬头望去,就看见一双比夜星还明亮的眼睛,正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查探变成了讨好的奉迎,“这孩子一定不简单。”这个人给了司徒嫣一个不低的评价。
司徒嫣偷看被人抓包,第一反应不是低头或顾左右而言他,而是直接收回查探的目光,在脸上挂上一副奉迎讨好的表情。
“这位小哥,你这条灯迷‘待到秋来九月八(打一成语)’的谜底应该是‘惶惶不可终日’不知可对否?”
“这位少爷果然聪明,对的,您看您喜欢哪个花灯,请选一盏吧!”
“我对花灯虽然也感兴趣,但我更想知道这位小弟弟的名讳,如果方便不知可否告知?”
“与人请教,不是应该先报上姓名,这样才不失了礼数。可是俺对这位少爷的名讳却不敢兴趣,倒是让您失望了。”司徒嫣看的出这人眼中的试探,话语中透着南方人的语气。对这种背景复杂,不知从何地何处跑出来的人,她是绝对的敬而远之。李大郎这会儿也注意到了司徒嫣这边的情况,这人猜对了灯迷,不是高兴的拿着灯离开,反而问起了小妹的名字,担心的聚到了她的身边。小羊儿几个也紧张的守在司徒嫣和李大郎身后,几个人如临大敌般,衣袖下撰着拳盯着眼前这个人一副要与人拼命的架式。
不只这人感觉到了几人不友好的目光,连司徒嫣都注意到了身边几人不安的气氛,“哥哥们都别站这儿,那边还有几位客人,去招呼一下,这个客人是今天晚上第一个猜出灯迷的,还是俺来招呼。”转身对着李大郎几个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们不用担心。
几人有些不甘,可他们习惯听小妹的,虽然担心,但还是往边上移了几步。
“这位少爷可有看中的花灯,俺这就拿给你。”这个人注意到这几个半大的孩子,最大的已经束发,应该已经成年,可却由着一个最小的娃子说了算,看来他想的一点儿也没错,这个最小的孩子才是几人之首。反而引起了他的兴趣。
“小哥儿说的是,你可以称呼我为子恒,取‘欲速则不达之意也’。”这自称子恒的人,这会儿已将身子往边上移了几步,一副要与司徒嫣周旋到底的架式。
司徒嫣深吸了一口气,回身从架子上取了一盏花灯递给这人,突然发觉这人身后的人身子一动,看的出是要伸手来接,却被子恒挡了一下,这才退回一边。这两人动作非常隐蔽,如果不是司徒嫣观察于微,还真的发现不了,“看来这人还带着侍卫。”这更让司徒嫣提高警惕,话到嘴边都留了半句。
“子恒少爷英俊豪气,值得小民拜服,可俺一个白丁,可没有您这么响亮的名号,爹娘为了好养活,阿猫阿狗的乱叫一通,别污了您的耳朵。”
子恒笑了笑想着,“也许这个小娃子自己并没有注意到,他和同龄孩子的差别,比起他身边这几人,从言谈到举止,都有着明显的差别。”其实并不是司徒嫣大意,而是她习惯了自己28岁的心里年龄,让她一味的装小装嫩,她又怎么做的出来。
“虽然你故意在言语间用些粗俗的字句,可条理清晰,做事果断,反应机敏。小弟弟,你别告诉我说,是你家大人教的好。”
司徒嫣心中一震,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越是被人看透,越要镇定,不然就更陷于被动,更何况她还不知这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前世她也不是没有被人拆穿过,她都一副云淡风轻的将事辙了过去,化险为夷,她还就不信了,她一个现代人斗不过一个古代人。
“多谢这位少爷夸赞,俺就是出门混口饭吃,要是您不介意,俺这还要卖东西,就不招呼您了。”故左右而言他,避重就轻,这点儿法子不用想,顺嘴就来,与其和这人斗法,不如不接招,任他发力,却没有着力点,拳拳都打在棉花上。所有武术里,她最喜欢的就是咏春和太极,都是借力打力,以短搏长的功夫。
子恒听着一楞,没想到这娃精到这个份儿上,完全不接他的话,一种无力感击得他一时语塞,接过司徒嫣递给他的花灯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身后的侍卫跟了主子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主人吃憋,也对司徒嫣来了兴趣。
子恒看了看周围,见摊子上果然还有几人在猜迷赏灯,咳了一声,眨了眨眼睛,这才接话,“不知我是否还可以再猜一次,这花灯做的惊奇,看着喜庆。”
“对不起这位少爷,这猜迷赢灯只能猜一次,如果您还想要,可以花银钱买,100文一盏。”这次说话的却是被司徒嫣叫过来的李三郎,她没功夫搭理这个迷一样的富二代,与其和他踢球玩儿,不如不理他。
“那好,再给我来上一盏。”子恒一脸的可惜,他真的很想认识一下这个有趣的小娃娃,人家却连理都不理他,平日里谁见了他的穿着或得悉他的身份不是前拥后簇,只有这个小娃娃,明显是知道他身份不低,却对他不屑一顾。弄得他灰头土脸。
交了钱拿着灯笼,见实在找不到与司徒嫣说话的机会,只好转身走了。见人走远,司徒嫣这才从李大郎的身后走了出来,望向子恒远去的身影暗自猜想这人的来历。
从衣着看,只能知道家世不俗,从其侍卫和这人身上透出的杀气,知道这人双手沾染过鲜血,可她如今就是一个乡下野娃子,应该没什么可值得这人惦记的。越想越想不通,所幸也不想了,等灯笼都卖了,和小羊儿几人将东西收了,这才准备赶回李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