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也急着看信,将人安顿好,就又回了东次间,还没来得及看信,就听见有人敲她的屋门,将信反扣在炕上,这才下了地去开门。
从吴过进门李大郎几个的心就一直提着,好不容易见到小妹将人领了出来,又见小妹忙着打扫倒座房,又帮着烧炕,烧水,等都安顿好了,小妹又回了东次间,他们再也等不了了,这才来敲门。
“哥哥们找俺有事儿?”
“小五,你亲哥是不是来接你回去的?你是不是要走了?”李三郎见大哥只看着小妹,话也说不出来,急的他只好站了出来,这些话憋的四兄弟都快疯了,如果小妹就这样走了,那他们要怎么办?这日子还要怎么过?一想到这些,他们就着急、担心、心疼、难过的只想流泪,可这人是小妹的亲大哥,他们又不能拦着,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想着来问问。
“哥哥们放心,俺哪儿也不去,俺哥来信,只是问问情况,也告诉俺一声,他当初被人救了,认了那人当师傅,跟这个师傅走商卖货。所以哥哥们不用担心了,这里才是俺的家,要是哪天俺哥在外面走累了,俺就让他回来,到时俺们六个一起过日子。”
“这个好,俺们六个一起过日子。”李大郎听着小妹这样说,高兴的直流泪,拉着司徒嫣的手,笑的眉眼弯弯。二郎几个更是高兴的抱做一团,他们总算可以安心了。
“大哥,今天的午饭做的也差不多了,一会儿你帮俺招呼那个来送信的一起吃一口,俺还要先把回信写了,午饭就不用等俺一起吃了。”司徒嫣将四人送出了屋子,叉好门这才开始看吴谨的信。
“吾妹嫣儿,兄已于六安县城吴府老宅安顿,日子过的很顺心,祖母身体硬朗。……”又读了李有柱的信,这才知道吴谨是报喜不报忧,几人从到了六安县城,日子过的并不好,那样的大家族,哪个不是逢高踩低,虽然他爹身份不低,可毕竟远在京城,而司徒府的事儿,在六安县可是轰动一时,这些都让他在吴府腹背受敌,幸好祖母很看重他,这才让他能争得一席之地。
李有柱买地、置铺、买院落的事儿都还算顺利,只是找寻司徒府的人,很是困难,当初司徒府获罪,人死的死,卖的卖,更有甚者被卖去了南边的吴国,找起来很是麻烦,甚至有心想救都救不出来。
打听了很久,才救出了他舅舅一个嫡出的六岁小儿子,只是当初司徒府发生那么大的事儿,人已经被吓得有些发傻,这些日子一直吃药养着,还有些庶出的,旁支的年龄都很小。
吴谨信里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这个妹妹,也气她当初让有柱和翠萍回去帮他,可也看的出他这个哥哥对她这个妹妹很是关心爱护。司徒嫣心里感动,可也很难过,她享受着本不属于她的关爱,却帮不上这个兄长一点儿忙,还要让他将手里不多的银钱拿来帮扶她。
这才拿起笔先给李有柱写了一封信,将自己真实的情况告诉了他,连自己跟着李大郎几人一起赚钱的事儿都和他说了,让他帮着劝吴谨不要再给她托寄银钱,并叮嘱他将银票全换成金银,不要留古董、玉器、字画那些东西,将值钱的东西都换成金银,并在庄子的内庄屋里挖个地窖好好藏起来,挖窖的事儿不要假手于人,只她哥吴谨和有柱两人知道就好。
至于给吴谨的信,司徒嫣斟酌再三,这才提笔,写了足有近一个时辰,才算写好。将之前给吴谨做的衣衫都找了出来,连着信一起拿个布包了起来。这才出了东次间,见李大郎几个都在西次间里看书,这才去驴车上将车上的东西直接收在戒指里。
将东西送到倒座房交给吴过,又叮嘱他回去后千万别乱说话,别让大哥着急上火,这样还不放心,等用过了晚饭,又千叮咛万嘱咐一番这才去休息。
等第二天用过早饭,将人一直送到村外,等人车都走没影,这才和李大郎几人一起回了村,远远的就看见小羊儿站在村口。几人上前打了招呼,这才回家。等司徒嫣走远了,小羊儿才笑着回了家,他很高兴,丫头没跟着走而是留了下来,担心的一夜都没睡,这会儿才感觉有些困。
司徒嫣并不知道她的信最后不只吴谨看到,连那个命中与她纠缠不清的人也看到了,并且从此记住在这个时代有她这样一个人。
司徒嫣找了个空儿,将五百两的银票全换成了金子存在了戒指里,她这下就有近1500两的银钱和一些母亲留下来的首饰,如果省着点儿用,可保一生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