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吃的,俺这着急吗?”
“你还没逼,那啥叫逼,难倒打上门,抢上门的才叫逼。你呀,这以后你要是再想得这丫头的继,怕是难了。你呀,以那丫头的性子,就是你不说,但凡她有粮,都会多少分你一些的,绝不会看着你饿死,这下好了,就是她有,她也不会拿了。俺们只能自己想则了。”
“不能吧,那丫头跟往常没啥两样的,俺看着和小羊儿他娘还拉着手说话来着。”
“她要是做啥能让你看出来,她也就活不到这时候了。她能一个人的从那老远的跑到这村子里,又是买地又是盖房,还带着四个大小子赚钱找营生,你看县城里的那些掌柜哪个不是人精,俺看着这丫头,一点儿不比那掌柜的差。你呀,是安稳日子过久了,连人心你都不会看了。这往后啊,你还是少往那丫头家跑,有事儿让大儿媳妇去。看在大儿媳妇的面子上,至少还不至于亏了俺们家。”
村正让他爹教训的一下子慌了神儿,这会儿想来,还真是他把事搞砸了,可让他去给一个小丫头道歉,他又磨不开面儿。只能按他爹说的,以后让他媳妇多走动。
司徒嫣先进山打着口哨召唤雪狼和胡萝卜,看着两个伙伴都平安无事,这才放心。又看了看雪狼的嘴边沾着血,就知它已经吃饱了。先从戒指里摸了些她加工发酵好的细草料喂了胡萝卜。这才又从戒指里取出两包50斤的黑面放在骡子的背上,牵着骡子回家。
到了晚上,一位意外的客人上了门。李大郎将李三柱先迎进了堂屋,这才去叫司徒嫣。
看着坐在堂屋炕上的李三柱,司徒嫣并没有觉得太意外,这人饿着肚子才会想起别人的好来。
“大郎,三叔这是没法子了,你二婶子快不行了,病了这么久,连个郎中都请不到,上次灾民进村抢了家里的鸡,你奶就被打伤了,一直在炕上养着,这次家里又被抢了,这都一天了,连口水都没喝,俺求求你,俺就跟你借点儿粮,你救救你奶的命。”
司徒嫣觉得有些好笑,李二柱的媳妇病了这么久,要是想请郎中,早就可以去了,也不至于拖到现在,而曹氏的事儿,司徒嫣了早听村里的婶子们说了,都是她自找的,结果鸡没护住还让人给打伤了。
当初村正要一家出3斗粮给灾民,这李三柱可是将他们一家往火炕里推,这会儿却厚着脸皮上门。司徒嫣也不说话,只在一边静坐着,二郎几个也不知声,这事儿他们听大哥和小五的。
“三叔,你也看见了,这灾民进村,哪家不是被劫个一空,就是俺们这晚上也只是吃点野菜糊糊。俺家里没有粮,俺今天进山打猎,倒是打到了一只兔子,可三家进的山,也才打到一只兔子,一家也才分了一点儿,等会三叔回去的时候,俺给你装上一碗,就算孝敬爷奶的。”
李大郎这么说,司徒嫣也没什么意见,反正她也不差这一口吃的,而且李大郎也算知道轻重,并没有把家里有粮的事告诉李三柱。
李三柱哪里肯,他可是饿了一天了,家里原都是曹氏安排吃食,如今被这些灾民吓的人也有些糊涂,家里的粮又被抢了,他懒,他媳妇比他还懒,灾民走了村里人都知道要进山找吃的,只有他们家,一家人都呆在家里,连门都不出。这会儿李大郎只恳给一碗野菜糊糊,他又哪里肯这样回去。
“大郎,你这样是想看着你爷奶被饿死不成,你爹在天上都闭不上眼的。你可不能这么不孝。”
“李家三叔,你这说的就不对了,要是大柱叔闭不上眼,那也是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欺负,只干活不给饭吃,冬天里冻得连屋子都不敢出,才会难过的过身了也不安生。”
“俺跟俺侄子说话,哪有你个丫头片子的事儿,滚一边儿去。”李三柱这是饿蒙了,忘了这个家可是司徒嫣说了算,他的这几个侄子拿司徒嫣比自己的命看的都重。他就算骂几人几句,这几人也未必会如何,可这会儿,他骂司徒嫣,完全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其实这也是司徒嫣故意的,这都是晚饭时辰了,她早饿了,这人不走,她们家也不能开饭。这才拿话刺激了李三柱一下,这人果然上当了,将矛头指向了她。这下她也可以放心了,看着站起身的李大郎,她就知道,这李三柱连碗菜糊糊都别想拿走了。
李大郎沉着脸,还没等开口,二郎已经冲到了炕边,“你走,俺没你这三叔,你要是再不走,别说俺拿棒子撵人。”
李三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可看着红着眼睛的四个侄子,特别是李二郎,他还记得这小子把扬七打出村子的事,直接从炕上蹦了下来,三下两下的出了司徒嫣的家。
三郎直接将大门一关,连理都没理李三柱,等李三柱跑的离司徒嫣家远些了这才想起来,李大郎答应给他的菜糊糊还没拿呢,可这会儿他哪还敢上门去要。只得灰溜溜的回了家。李三柱的媳妇看他空着手回来,两人又大吵了一架,还是李大牛吼了一声,两人才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