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这间屋子分里外两间,外间内门口、窗边各有两人把守,四名丫鬟正在整理东西,内室用屏枫挡着,只能略见人影晃动,看不清楚。
将桌上的茶壶倒满水,司徒嫣也不急着往内室去,而是将热水壶交给一个丫鬟由她送去内室,自己则站在门口边竖着耳朵倾听。
屋内几个看守之人一直盯着司徒嫣,见她举止规矩,并不乱看乱动,这才放心。
内室说话声音极轻,司徒嫣虽只断断续续的听到几个字,“京城被围,…,朕,…。”但已经可以确定这人一定就是魏皇,而之前尖细之声应该是个太监。而里外这些守护之人应该都不是寻常官兵,应该是些大内高手,不由令她更加小心,头又低了一分,等丫鬟从里间出来接过热水壶,也不多看,行了礼转身离开屋子往楼下后院而去。
也幸好城外的喊杀声吓住了这客栈的掌柜和伙计,不然司徒嫣的身份怕一早就让人拆穿了。
直接开了后院角门走进后巷内,只将门虚掩其上,有了魏皇的行踪,司徒嫣心里微动,“这场仗要想尽快结束,抓住这魏皇则是最简单的方法,只是不知吴国大将军可知‘擒贼擒王’的道理?”正犹豫间,原还在城外响彻震天的杀伐之声,已近在眼前。
司徒嫣不在久留,而是先退回自己租住的小院内,直等到天黑,趁着院内众人上床歇息的空儿,又偷溜出门。“不论吴军是否能想到‘擒贼擒王’的道理,这魏皇视人命如草芥,也决留不得。”
先去之前发现魏皇的客栈看了一眼,见守护之人仍在,就知吴军虽占领县城,却并未发现藏匿于客栈的魏皇。又一路摸去县衙,见县衙外吴国守军将整个县衙围住,司徒嫣想不惊动守军而进入县衙送信儿毫无机会。
只得在四周查看了一下,见县衙后东北角有一酒楼,高二层,如果计算无误,应该可以看得见县衙内院的情况。司徒嫣试着敲了敲门,见无人应声,这才偷偷将门栓拨开,趁夜摸了进去。
司徒嫣先将一楼探查了一遍,并在后院发现一后门。确定酒楼内确无人看守,直奔二楼找了个临县衙的窗子,将其打开半扇,向外望去。
整个县衙内篝火通明,倒是便于她观察,细算了一下,约一刻钟就有巡守兵丁经过后院,每十个兵丁为一组,与县衙外的守军正好交错着时辰,“也不知这攻城的将领是何人,倒是很会用兵。”司徒嫣有些欣赏这个攻城的将军,只是她不知,这攻城之人正是平南侯世子端木玄。
此时端木玄坐于县衙大堂,正在听侯府“铁血队”探子回报,“回少主,属下已带人将城内东坊市搜查过,并未见魏皇行踪,现已天黑,为不惊扰百姓,明儿天一亮属下再带人去查找西坊市。”
“传我令,守好四城门不准任何人出入,如魏皇躲于其中,万不能让人逃遁。”
“是,属下领命。”
端木玄又将事情安排一番,这才起身往后衙而去。
司徒嫣将魏皇的行踪写在一布条之上,从戒指中取出弓箭,搭弓拉弦,直瞄县衙后院,等衙外巡守的兵丁离开,内院巡守的兵丁人尚未至后院内的一瞬空档,将箭射了出去。
哪会想到正好赶上端木玄从大堂回至内院,箭矢直接射在他脚前,如他再进一步,就穿胸而过了。
端木玄退了一步,只是皱着眉,盯着地上的箭矢,倒未见紧张。可几个亲随倒是大惊失色,将他护于身后,高喊着“有刺客!”。侍卫的叫声引来不少的巡守兵丁。
见巡守的兵丁赶至内院,侍卫这才回身去查看端木玄是否受伤,“少主,可有伤到?”
“墨风,我没事,将箭取来!”
“是。”这墨风正是当初陪着端木玄往新昌县城的侍卫。
“少主,箭上有个布条。”墨风将箭从地上拨起,见箭身上系着一个布条。
端木玄接过箭矢,将布条取下展开,只见几个刚劲有力的行楷写于其上,“欲寻之人在西市泰和客栈二楼。”
“墨风,箭是从那边二楼发出,将人请过来,记住是要用请的,不得伤人。”
“传我令,包围西市泰和客栈,将客栈内所有人带回,一个不落记得要捉活的。”
“是。”墨风心下疑惑,可少主已经下令,他只得遵从。
二路人马一路赶往司徒嫣所在的酒楼,一路去往魏皇所在的客栈。只是赶往酒楼的兵丁,注定扑了个空,司徒嫣将箭射出时,人即已经从酒楼后门溜走偷摸回租住的小院。而一个时辰后,墨风押着魏皇进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