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忍不住了,“你这人怎么这样?他不过是个畜牲!你这里有鸡有馍。人都不分,却分给了一只畜牲?”
在这里遇到端木玄。司徒嫣本来心情就不好,如果墨风只是对她出言不逊,也许她还能忍,可对雪狼无理她就忍不了了。
“有时人还不如畜牲。恩将仇报的事儿。连畜牲都不会去做!”司徒嫣这话明显指的是墨风刚才拿刀砍她的事儿,直堵得墨风连话都不会说了,手按着刀只等着端木玄下令。
“墨风。算了!”端木玄见墨风被辱,心里更是有气。可那鸡不是他的。人家就算不分给他,亦无可厚诽。而且刚刚的确是墨风挑衅在先,所以他只好忍下这口气。
“少主!”墨风不甘,可见少主坚持,他一个侍卫哪里敢逆主子的意,只得不甘的坐到一边,帮着端木玄烤起了馒头。
司徒嫣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要这些人不找她麻烦,她也乐得清静。
喝了会儿闷酒,端木玄越想越不甘,又凑到司徒嫣的边上,“小兄弟,俗话说的好,有缘千里来相会,酒逢知己千杯少,不如我敬你一杯,我们一笑泯恩仇如何?”
“您身份贵重,我只是平头百姓,当不得您的兄弟,更何况还有句俗话你却忘记了,无缘对面不相识,且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俗话也不可断章取意不是?”
“哈哈哈,是我着相了,小兄弟,不论你喝不喝,这一杯我敬你了!”端木玄的豪气,如果是换个时代,倒是会被司徒嫣所欣赏,可眼下是在古代,讲出身,讲尊卑,不是她想如何就能如何的,所以明知没有结果的事儿,她决不会沾染半分。
可毕竟这人对她并无恶意,想了想还是从车上摸出了只死鸡,扔给了墨风,“我要睡了,你们自己慢慢烤!”
“小兄弟,这长夜漫漫,不如我们秉烛夜谈岂不甚好,我还没来得及问,小兄弟是去往何处?”
司徒嫣皱了下眉,这人喝了酒竟成了话唠,还真是麻烦。“玉门关。”
“太好了!我也是去玉门关,我们可以同路!”
“少主不可?”墨风早让司徒嫣的态度给气炸了,哪里肯让她跟着。
“墨风,我怎么不知什么时候我这里由你当家了?”
“属下不敢!”
“那就去烤鸡,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小兄弟,你不用管他,不如我们结伴同行可好?”
“不必了,我怕吵!”
“不会,我一定少说话!”
“多谢好意,我喜欢一个人!”
“无妨,无妨,反正这去玉门关的路只有这一条,我们总会遇到的!”
端木玄的这句话倒是引起司徒嫣的注意,如果想不与这人同路,怕她还要趁夜赶路才能躲得开。一想到明明是这个人的问题,却要她挨累受罪的,刚升起的一丝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小兄弟,你是怎么从新昌县逃出来的,为什么要去玉门关?”
“寻亲。”
“是你何人,父母?兄弟?还是未过门的媳妇?”端木玄这会儿酒喝到了兴处,这人又露出洒脱不羁的真容。
“兄长。”司徒嫣本不想回答他,可这人的洒脱倒不是那么讨人厌,所以也就随意应着。
“哦,不知你兄长姓甚名谁,我可以代为查寻?”
“多谢,不必。”
“你这人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不成?”墨风本在一边,听着少主讨好式的搭讪,可这小子不但不领情,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哪里还能忍得住。
“敬酒罚酒那也得看是谁给的,既然聊不到一处,就请你们安静!”司徒嫣正愁没法子脱身,借着墨风的话,起身回了自己的棚车里,叮嘱雪狼守夜,她则直接盖着被睡了。
“墨风,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儿?平日里见你不言不语的,怎么今天这么多话?”
“少主,这小子也太过分了,我们只不过借他的火堆烤烤火,他却一副我们欠了他多少银钱一样的嘴脸,看着就叫人生气。”
“是啊,少主,墨风队长说的对。要不属下去教训那小子一下?”
“这事儿本是我们无礼在先,而且这人对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性格如此,你们且不可对人无礼!”
“属下领命!”司徒嫣哪里能睡得着,只是闭着眼听他们讲话,端木玄的这番话到是给他加了不少的分。
吃过烤鸡,墨风和侍卫搭上帐篷,端木玄这一路来赶得急,人又喝了酒,心里又高兴,所以到睡的比平日里还沉些。
等外面没了声音,司徒嫣这才起身,看了看天色,已近子时,火堆边只有两个侍卫在守夜,司徒嫣也不理会这二人,直接套了车,叫上雪狼探路,继续往北赶路。
她可不想第二天一早和这些人同路,她脚程慢,先赶一段路等天亮了,再找个地方歇息,这样就可以和一早赶路的端木玄错开。
两个守夜的侍卫也看到司徒嫣走了,可他们本就对这人没好感,见人走了,也不留劝,心里更是欢喜,他们可不想和司徒嫣一起赶路。
等到第二天一早,端木玄起身时才知,小兄弟已经走了,气得他将两个守夜的侍卫臭骂了一通,连早饭都没吃,翻身上马直往北追去。
也许是上天已经看累了二人总是这般擦肩而过,也许是时候已经到了,总之这二人总算是有了交集,虽然心还隔的很远,可至少两人不再是陌生人。只不过这次相遇是好是坏还要看月老要在红线上结上几个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