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丰盛,端着酒杯只顾着和吴谨套话。一顿饭倒也吃的其乐融融。穆奕也全没了刚才的怒气。多少对端木玄此举感觉有些无奈。如今这人还没进府就把这表弟吃的死死的,要是进了府,这往后国公府还不成了司徒府。可这些都还得等端木玄承了爵。想来还远,他也只是胡思乱想而已。
等到准备回城时,端木玄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了。看着满满一马车的回礼,司徒嫣甚至还将全屯的人都叫了来。说是七皇子和将军带了节礼来看望大家,看着跪成一片赶来谢恩的人。端木玄有种欲哭无泪的难堪,甚至墨风和墨雨远远的站着连头都不敢抬。
司徒嫣拉着吴谨,还连连向他们道谢,“二位大人在这节下的还要巡视军务。着实辛苦,又不忘给属下们送来这么些节礼,属下仅代表全屯兵丁谢二位大人赏!谢皇上!”
这些东西。都是端木玄他们在滚元宵时,吴谨和司徒嫣商量好的。端木玄送来的礼本来只是些吃食。可如果被有心人拿来作些文章,反而会坏了吴谨的名声,本来吴谨这官位就升的过快,早就惹人眼红,平日里低调做人尚且不及,哪能这样明目张胆的就收上官的礼。而且在司徒嫣心里,吴谨的名声可比端木玄的命还重要呢。自然也就顾不得他们的面子了。
穆奕看着苦着一张脸的堂弟,和一脸得意的司徒嫣,笑得连马都骑不住,差点儿从马上翻了下来,要不是墨风眼急手快,这位皇子非得跌个狗啃泥不可。
端木玄这会儿是真的有些生气,他做了这么多,为什么司徒嫣一点儿情都不领,可眼下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能说这礼不是送给他们的,只得硬着头皮,对众人挥了挥手,叫他们起来,又讲了几句场面话,就直接打马回了边城。
穆奕见没戏可看,也跟着离开了。回到将军府,穆奕坐在端木玄的书房,一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儿,还是笑的连脸都抽筋了,墨风送茶进来时,穆奕更是指着墨风的鼻子笑,气的端木玄直接罚墨风和墨雨去后院扎马步,不等他气消不准起。
二人苦着脸去了后院,这忙了一天,又是装哭,又是滚元宵的,回来还要受罚,可这是少主的命令,两人哪敢有怨言,只得认命,可是两人却没有怪司徒嫣,倒是对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如此机敏聪慧的女子,如果做他们的少主夫人正好。
如果让司徒嫣知道,一定觉得两人罚的太经,一定罚两人来个极限测试,累得他们不会思考那才能甘心。
“子恒,司徒小姐的聪慧决不在你我之下,往后的日子可有你受的了。可是我倒是有些羡慕于你,这样的日子至少有个盼头,过的有了些滋味!哪像我,整日里浑浑噩噩不知所谓!”穆奕的感慨也只有端木玄能懂,他们都是出身名门,从小就被人吹捧着长大,可身边又有多少真心实意之人,哪个女子不是为了娘家能有个靠山才对他们投怀送抱。
既便是有动了真情的女子,可都不是他们所钟爱之人,而像司徒嫣这样,不畏权贵,即便是拒礼,都婉拒的你挑不出错来,让你是即得了名声,又全了礼数。你就是想刁难都不知如何下手,此等聪慧的女子,叫他们如何能不动心。如果真能得此女子爱慕,那才是他们的福气。
看着穆奕一脸动心的样子,端木玄没来由得心焦,“子楚,我们可说好了,嫣儿是我的!”
“怎么?不叫小兄弟了,这么快就改口了!”穆奕心里有些失落,可却并不明显,毕竟此时的司徒嫣还太小,给他的感觉没有那么强烈。
“再不改口,怕你这色中厉鬼就要缠上来了!”
“看你小气的,如今她年纪还小,你就不怕吓着她?”
“你觉得我能吓着她吗?她不吓我,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一提起与司徒嫣见面的这几次,好像每次都是他吃亏,端木玄又觉得很气馁。
“对,对!哈,哈,哈!你还真吓不到她。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当初与她相遇时,她的那条狗不是还受了伤吗?而且你也亲自去追查过,虽然不敢认定,可据时辰推算,那些人确是死于她之手,那她这一身的功夫一定不比墨风差,她只不过离开仲贤三年,不应该变化如此之大?难道你不起疑?”不只是穆奕有此怀疑,端木玄早就怀疑了,自然也已派出人去查证,可毕竟离京城太远,尚无回报。
“是啊?可是手下的还没回报,如今我们只能等了!”
“而且,之前你我可是早就派人去查过,虽说当时只是查找行踪,可多少对她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我想如今再查也不过是和之前一样,怕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如此说来,她的身上的确有些事无法解释?子恒,我看你还是多留些心,这事儿急不得!”
“无论她是人是神,或是妖是鬼,我端木玄非她不要!”
“无药可救!”穆奕只给出了四个字,他的堂弟已经被这个女人迷的神智不清,连理智都没有了。而且如今这个女人还未长大,不知长大后是倾国还是祸国殃民亦由未可知?
“嫣儿就是我的良药,没了她我才是生不如死!”端木玄毫不避讳对司徒嫣的爱,甚至他就是在告诉穆奕自己心中的想法,他可不想在兄弟和女人之间做什么选择。
“完了,端木玄,你完了!我看你是中了蛊毒,这毒还是世间剧毒!无药可解了!”
“我心甘情愿中此情毒,无需解药!”
“行,大情种!大情圣!我算是服了!你放心,我一定不和你争!”穆奕顿了一下,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认真的看着端木玄,“表弟,如果你真能娶到司徒小姐,我祝你们幸福!至少我们兄弟有一人能得到心爱之人,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子楚,多谢!”端木玄明白,穆奕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娶到心爱的女子为妻,因为他的妻子只能是皇后的棋子,就算是以后太子倒台,穆奕当了皇帝,他的皇后也只能是助其皇位屹立不倒之权贵之后。
身份有时就是枷锁,是囚禁他们的牢笼,也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明白,他们有多羡慕司徒嫣可以活的如此潇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