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往来,相思以寄,时光荏苒,转眼间即到乞巧节七夕之日。
此时已临近秋收,军屯事务繁剧纷扰,吴谨这些日子是天不亮就起,月正当空都还无法就寝。哪里还会记得这样特别的日子,而且对于司徒嫣这个现代人来说,中国的情人节,还不如外国的2月14日来得重要。更何况她前世今生都是单身,过不过七夕也都无所谓。
可这样的日子端木玄哪里会错过,一早就派了墨风到军屯里来请司徒嫣过府一聚。
这会儿墨风围着司徒嫣是又求又请,好话说了有一篓筐了,可司徒嫣就是不肯随他回府。
“司徒小姐,少主对属下下了‘铁血令’,如果请不到您,可是要提头去见的?求求您,给属下一条生路,和属下去一趟将军府吧?”墨风拿少主也真的是没有一点儿办法,不过是请佳人入府,竟然真的对他用了杀伐“铁血令”,如果让老主子知道,会不会直接气死。
“墨风,不是我不去,而是如果换个日子,即便是你不求,我也会随你前往的,可今儿不行!”司徒嫣又不是傻子,情人节私下里相会,就算是她无意,对方也明摆着有心,这样明目张胆的误会,她又怎能往里面钻。其实也是她不想给端木玄希望,明知道不可能,就不要纠缠不清为好。
吴谨正在处理事务,听栓子来报才知墨风来家里请小妹去将军府,他忙赶了回来,一进院,正好看到点头哈腰的墨风,正在求着洗衣服的小妹。
“嫣儿!”
“兄长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司徒嫣不知吴谨怎么会突然跑了回来。擦了手去灶房给他端水。
“墨侍卫!不知将军找舍妹所为何事?”吴谨见小妹进了灶间。忙和墨风见礼。
“吴少爷无须如此客气,您叫我墨风就好!我家少主请司徒小姐过府,是因为今日是乞巧节,边城七星娘娘庙有庙会,想着请司徒小姐一起去看看热闹,向七星娘娘祈求慧心智巧亭亭玉立平安顺遂!”
“看我忙的,这么大的节日。竟然给忘了。嫣儿。为兄真是对不住你!”吴谨觉得自己都忙糊涂了,竟然把女儿节给忘记了。接过司徒嫣递过来的水,很是愧疚。
这些不过是端木玄的借口。吴谨没反应过来,可是司徒嫣却不笨,瞪了一眼墨风,这才安慰兄长。“家兄何出此言,节日不过是应景儿讨神而已。过不过的都无妨,我总不会因为不过这乞巧节,就手眼笨拙了吧?”
“话虽如此,可都是为兄思虑不周。不如让栓子陪着你一起去边城看看?”吴谨的自责让司徒嫣多少有些动摇,她不愿兄长为了她的事烦心。想了一下,还是点头应了。
“如今军屯里事忙。就让栓子留下来帮忙吧?而且家中这些牲畜还需要有人照料。这样我也好能安心。更何况一路上有墨大侍卫相护,想来也是出不了事儿的!兄长只管安心!”司徒嫣想着家里事多。如果都扔给吴谨一个人,她着实不放心。而且有现成的保镖,不用白不用。
“对,属下以性命担保,一定护司徒小姐周全!”墨风当然会护司徒嫣万全,不然少主也不会放过他的。而且,他也不想多带个碍眼的回将军府,这样少主还怎么和司徒小姐亲近。
吴谨想想又看了小妹一眼,这才答应,送走了墨风和司徒嫣,吴谨又去处理军务,栓子看着大少爷,不由得直摇头,“大少爷只想着让大小姐出门去散心,却忘了这乞巧节也是七夕节,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等回过味来,怕是不知要怎么后悔呢?”可这些栓子却没打算提醒吴谨,他可是乐见其成。
司徒嫣此时也很无奈,一时冲动答应了吴谨,可如果让她就这样与端木玄相见,她又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要如何面对他才好。
人才到将军府,就见端木玄已经站在府门前相迎,“嫣儿,你能来,我真的是太高兴了!”从派墨风去请人,端木玄一整个早上都是坐立难安,甚至安排属下半里为岗,一里为哨的报着消息。如今总算是将佳人盼到了。
“多谢子恒兄相邀,只是女儿家的小节日,倒是累得子恒兄为我如此费心?”该有的礼节司徒嫣还是要守的,毕竟这人还是吴谨的上官。
“嫣儿说的哪里话,能和嫣儿共渡佳节,我心中心喜若狂,何来辛苦?”端木玄是真的没觉得苦,甚至是高兴的脸上都笑开了花儿。
司徒嫣当然明白端木玄话中之意,行了一礼,这才随他进了将军府。
“嫣儿,今儿是女儿节,等一下我们要去七星娘娘庙,你这一身男装恐有不妥?”端木玄喜欢看司徒嫣穿女装,所以步步为营,一切都按计划行事。
司徒嫣习惯出门即着男装,这会儿听来还真是有些不妥,可眼下她也不能将戒指里的衣服拿出来换,只得随口应了一句,“无妨,等一下去成衣铺买件衣裙换上即可!”
“成衣铺里的衣裙要不是华而不实,要不是粗陋不堪,我这里倒是有一套衣裙,是前些日子请绣铺新做的,送给嫣儿当节礼,还望笑纳,莫要推辞!”也不等司徒嫣拒绝,直接从书房的睡榻上拿起一个布包递给了司徒嫣。
“无功不受禄,玄哥为我过节,我再厚颜收礼,实在是于礼不合。”这会儿没有外人,司徒嫣的称呼自然就改了过来,倒让端木玄有些意外,但更多的还是欣喜。
“嫣儿,那日你送我醒酒汤谱,至今都未回礼,这件衣裙全当回礼,请一定要收下!”
“这?”司徒嫣是真的不想收,可端木玄的脾气有时甚至比她还倔强,更何况这种事,推来争去的也没什么意思。“好吧!只是如果衣裙要是太过华丽,于我身份不符,那我只好挽拒了?”
“普通布料而已,而且颜色淡雅,一定适合你!”端木玄有信心的很,这匹布是云织雪缎,算不得什么明贵。可天青般的淡蓝色。再佩以白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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