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自己的亲哥给卖了。
过了子时,吃过饺子,相互拜了年。简单洗漱了一下。这才各自回屋去歇着。四郎把自己的屋子让给了司徒礼,吴过和二郎睡一个屋子,而端木玄则是和司徒谨睡一个屋。躺在炕上。司徒谨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答应了端木玄是对还是错,可是身体却倦怠的很,没一会儿就睡了。
倒是端木玄,虽然累却翻来复去怎么都睡不着。见司徒谨睡的沉了。这才穿衣起身,想着在院子里打上一趟拳。也许能好睡些,可人走到院子里才比划了两下,就见东次间亮起了烛灯。试着隔窗问了一声,“嫣儿。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你也没睡?”司徒嫣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她也很想睡。可是怎么都睡不着,这才起身想喝点水。才点了烛火,就听见窗外响起端木玄的声音。
“嫣儿与我心有灵犀,我也睡不着!不如嫣儿同我一起出门走走,也许走累了,能好睡些?”端木玄觉得自己真的很走运,没想到司徒嫣此时竟然也没睡,两人能这样隔着窗聊天,哪怕是聊一晚上他也不会觉得累。要是能与美同游,哪怕是暗夜疾风,他也只会当良辰美景来赏玩。
“谁与你心有灵犀!”司徒嫣暗吐了一句,想着既然自己睡不着,不如出门去走走也好。穿了衣服带了帽子,这才出门。
到了院子里见端木玄只着了件夹衣,忙让他回屋去换,“怎么这么大的人,都不知爱惜自己身子,没来由得让人担心!”
“我刚睡不着,想着在院子里练会儿拳,这才没穿棉衣,不过能得嫣儿担心,那可是我的福气!”
“你就贫吧!我们也不走远,就不用拿火把了!”司徒嫣这会儿只想摸黑走走,而且四周有雪光映照,倒也不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我也正有此意!”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子,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他们前脚出门,后脚东西厢的灯就亮了起来。李家四兄弟此时也都没睡,至于四人心中都在想些什么,不用说也能明白。
“嫣儿,夜里风寒,我这件大氅是貂皮的,保暖的很!”端木玄一边说,一边解了自己的大氅要给司徒嫣披上。
“走一走身子就热了,你自己披着就好,再说我身上这件披风也是狼皮的,暖和着呢!”司徒嫣不肯,又将大氅给端木玄系了回去。
端木玄也不坚持,不过还是很自然的牵起司徒嫣的手,拉着她小心的走着。也许是李大郎他们也常这样牵着她,也许是在司徒嫣的心中,自己还只是个孩子,她倒没有拒绝。
两人也不说话,就这样一直往村尾走去。快近村尾时,才听端木玄轻声的说着,“嫣儿,这里真好!阡陌交通,鸡犬相闻,连心境也会随之而染!”
“玄哥是想说,此处尤胜‘桃花源’?”
“知我者嫣儿也!”端木玄此时并没有低头去看司徒嫣,手心处传来的余温足可以让他心潮澎湃!更何况依人近在身旁,这也是他自打出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满足。是啊,比起在府中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这样有心上人陪伴的日子才能让他感觉到满足,不是身体上的,而是来自于心灵深处的。
“子恒,李家四兄弟于我有义,我视其四人为亲人,和兄长无异!”司徒嫣突然想到端木玄与三郎、四郎之间的摩擦,既然这些人都是她的亲人或朋友,她不愿看到他们有任何的误会。
“嫣儿,你如今尚小,而且人心不足,他们对你的情意,并不单单只是兄妹的情义!”提起李家四兄弟,端木玄还是心有余悸。
“玄哥对我的情义,我不是没有感觉,我不能给出任何承诺,因为我在十八岁前,根本不会去考虑那些事情。而且以你的身份,怕是府上也不会让你等那么久才娶亲,更何况是一段不知会不会有结果的姻缘。所以,在你没有深陷其中之前,还是早些抽身离开吧!”刚才在散步时,司徒嫣就一直在想这些,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耽误了端木玄,毕竟人的青春是有限的,而她年纪太小,两人真的不合适(虽然她的心里年龄已经超过端木玄,但身体年龄却是不可逾越的一道鸿沟)。
“嫣儿,你错了!早在几年前我与你在新昌县城相识起,你就已经在我心中,在西北知道你乃女儿身时,你可知我有多么欢喜?我不会放弃的,因为你早已是我的灵魂,如果放弃,我只会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你说过‘你命由你不由天!’我也是一样,我不信命,只信自己的坚持!”端木玄的话让司徒嫣感觉很吃惊,她没有想到这人会用情如此之深。
“你这又是何苦?”是啊,端木玄这般让司徒嫣平静的心也起了一丝涟漪,可也只是轻微的波动而已,能不能掀起滔天巨浪,还要看以后了。
“嫣儿,我不会急着成亲,在你没有真心点头前,我会一直这么等下去!至于家中,你大可安心,都由我去想办法!”端木玄知道,虽然父亲不反对,可也没有应承,而母亲那边一定会反对的,不过这些都是他的责任,他不会因此而给司徒嫣徒添烦恼。
“嗨!缘也,孽也!人生变幻莫测,但求无愧于心!随你吧!”司徒嫣说完这一句,就再没说什么。她又能说什么,对于陪伴自己一生的那个人,她根本就没想过,这让她如何给出承诺。既然端木玄自己要等,那就等吧!毕竟这是他的人生,她无权决定。但愿端木玄以后不要后悔才好。
端木玄也没再说什么,早在他下定决心时,他的人生里就不再有“后悔”这个词,因为有了司徒嫣,他的人生才是圆满的,如果他终其一生都无法娶到司徒嫣的话,那他的人生也将只会是灰暗的。
虽然他嘴上没说,但拉着司徒嫣的那只手却又紧了紧,像是怕一旦松开,他就会失去她一样。两人就这样,慢慢的走了有近一个时辰,这才又回到李大郎家各自回屋歇下。
许多年以后,端木玄也这样牵着司徒嫣的手走在这条路上,只是心境却皆然不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