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和七皇子穆奕一比。这太子爷的面相还真不敢恭维。
目光收回的一瞬间,司徒嫣扫向了一旁,皇后下首位的应该就是端木贵妃,毕竟此人与穆奕有五成的相似。而端木玄上首位的应该就是国公爷。她目光扫过时,正好与凉仁公端木漓的目光撞到了一处。忙微点头行礼。
凉仁公刚得到赤雨的来报。知道事情的严重,也是想看看司徒嫣会不会因此乱了方寸,这才注意到她。可这眼神一瞬间的对视,他已知此刻的司徒嫣已成竹于胸。未免让他有些许的担忧。毕竟没人真的能猜得透皇上的心意,万一这小丫头过于托大,救兄不成反累了自己。以自己儿子的个性,怕是要当面冲撞龙颜。介时哪怕是他丢官弃甲也未必能换回儿子一命。
思及此,心下难免有些不安。又看了司徒嫣一眼,见她已收回视线正襟危立在兄长身后,倒与刚才判若两人。“小丫头,老夫就信你一次!”
吴皇端坐于玉阶高台之上,至于讲了什么,司徒嫣根本没听,不过皇上有提到公孙先生,她也注意到公孙先生的座位竟然还在凉仁公之上,可见皇上对其的重视。
司礼官高唱祝词之后,即宣文武状元以及新进进士上前谢恩。
司徒嫣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就在司徒谨施礼欲起身时,皇后突然出声,“皇上,臣妾听闻文状元司徒谨英姿不凡,文笔出众,且前朝时未及冠帽之年,就已是秀才。如今得皇上圣心独裁亲点为状元郎,可见是有些真本事的!”
“皇后所言甚是!朕记得司徒状元不只文采出众,更精通演武布兵,可谓是文武全才,难得的很啊!”
“皇上能得此良才,是皇上的福气,更是吴国的福气!臣妾还听闻司徒状元家中无长辈,虽早已过及冠之年,却仍未娶亲,臣妾倒觉得司徒状元与五公主般配的很呢!”
司徒嫣没想到皇后如此性急,这酒未过半,菜未入口,就已迫不及待的想要算计他人了。“母后所言甚是,父皇,儿臣也觉得司徒状元与五妹颇为般配!父皇何不趁此时喜上加喜,坊间必会传为佳话!”
太子虽相貌平平,可司徒嫣看的出,对于皇上的了解,太子尤胜旁人。皇后所言本还未令皇上心动,可太子一语中的。皇上刚还有些犹豫的神情,此时倒多了一丝的坚定。
司徒嫣心里着急,看了凉仁公一眼,如果凉仁公再不开口,她就算冒着失礼于君前的风险,也要阻止皇上。
司徒谨一脸的愁容。而凉仁公身边的端木玄更是紧锁着眉头,太子打的什么主意,他心里如明镜般,可这事他无法出头。至于公孙先生也知,自己的孙女虽与司徒谨定了亲,可那是皇上的女儿,如果皇上下旨,他也只能听之任之。
就在司徒嫣险些按耐不住千钧一发之际,凉仁公终于站了出来,“皇上,老臣听闻司徒状元之妹弹得一手好琴。只可惜那日府中设宴,老臣竟然错失良机,如今想来还有些心痒难耐,可巧今日倒是沾了皇上的福气,能有机会一饱耳福,还请皇上成全老臣这一不情之请!”
“哦,平日里只知舞刀弄枪的凉仁公,竟然也有了听上一曲的雅兴,难得,当真难得的很啊!这下倒连朕都有些好奇了!不知司徒状元之妹有着怎样的琴艺?”皇上心里有着为难和意动,正是不知要如何决定之时,正好可以借着凉仁公这话,先将此事搁置,等思虑后方作决定。
“司徒状元之妹近前听旨!”吴皇身边的高公公一声高呼,司徒嫣忙看了眼衣裙提步上前。不过也只走到司徒谨的身旁即停了下来,跪地听旨。
“哦,竟是这么一个小丫头!你且在上前来!”吴皇并不知司徒嫣的年纪,原以为是个已过及第之年的女子,可看其身形,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心里难免有些失望。是男人就都有好色心劣根性。
司徒嫣只往前进了两步,又再停下行礼。“啊,她好想要个跪的容易!这皇宫中的地也太硬了些。”
“皇上,你别看这丫头年纪小,可聪慧的很呢!”公孙先生一直未曾开口,此时出声,一是想着能借此帮司徒谨解围,二是得了老友凉仁公的提醒。知道这一切都是司徒嫣的安排。这才放心的帮着说话。
“哦,连先生也这般说,朕倒是好奇的很了!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的话,民女司徒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司徒嫣一边回话行礼,一边在心里暗骂,“万你个头啊,你要是真活一万年不是王八也是龟!”
“嫣然一笑竹篱间,桃李漫山总粗俗。这‘嫣’字取的甚好!”
“民女谢皇上赞誉!只是名字是先母所取,母亲一心只盼民女能一生顺遂笑口常开而已!”
“天下父母之心皆是如此!你小小年纪即已明个中道理,倒是难得的很!今日乃琼林会武宴,不知丫头要弹奏何曲目?”
“回皇上话,民女此曲名为《阳春白雪》‘取另然清洁,雪竹琳琅之音。此时正值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向荣之际,此曲正合此情此景。且白雪纯洁,民女一介布衣又深居简出,固而一心只愿君恩广布,百官清廉,即是百姓之福也!”
“哈,哈,哈!说的好!难怪连公孙先生也高看这丫头一眼,果然见识不凡!好你自去准备吧!”
“是,民女叩谢皇上!”司徒嫣行礼退去一旁准备。
司徒谨也得已起身退回。皇后的提议被打断,皇上此刻一心的想听献曲,皇后自然也不敢再多言。可心里仍泛了嘀咕,“这国公府向来不过问这些,怎的今日会突然站出来为一位新科状元说话,难不成国公府也有意拉拢不成?”
太子倒是想的更多,以为是国公府洞悉了他的阴谋,不仅更为留意凉仁公的一举一动,反而忽略了司徒嫣。
端木玄更是一脸的不解,不知父亲为何会突然站出来,他本已和父亲商议好,如皇上在琼林宴上不提献曲一事,司徒嫣就可以躲过此劫。可却不想,皇上不提,反而是自己的父亲提起,可眼下不是相询的时候。担心的望向司徒嫣,虽然皇上此时龙心大悦,可难保下一刻不会节外生枝,心里难免会有些着急。
整个琼林宴上,也只有司徒嫣一脸的平静,她不怕事情上门,只怕有人背后使什么阴毒的手段,像是这般明刀明枪的,反而好解决的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