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儿子一眼。这个儿子为了此女几近疯狂。他原也不愿儿子娶此女,不过如果能娶进门做个贵妾倒也无妨。这才应了儿子之请。如今被国公府世子抢先,倒是趁了他的心意。
程峰恨得嘴都咬出了血,可他已失了先机,就看皇上是什么意思了。
吴皇有些犹豫。毕竟以国公府的出身,娶一介平民女子为妻实属不妥。虽说司徒谨高中,可也只能封个六品的翰林。这样的出身哪里能配得上当朝的肱股之臣。
有意看了凉仁公一眼,毕竟他心里也不希望凉仁公再结一品门候为亲。这样只会令他更为忌惮。可如果凉仁公反对,他也不好下旨。
司徒嫣这会儿跪在地上,恨不得给端木玄一拳,她一生最恨被人摆布,也是她背对着大司徒,所以未看到程峰那边的举动。以为端木玄此举是乘人之危。可她刚拒赏请旨,如果此时再出声拒婚,怕是直接就要人头落地。只得忍气吞声乞求上天吴皇不要答应。
凉仁公见吴皇看向他,忙提步上前,跪在儿子前面,“皇上圣明,老臣也很喜欢这小丫头,请皇上下旨为犬子赐婚!”
吴皇心中大喜之余,又多了一丝疑惑,按理说凉仁公支持七皇子,应该反对这门亲事才对,却不想他还未出声,凉仁公竟然主动求旨赐婚。看了端木贵妃一眼,见她也是一脸的茫然,就知此事并非预谋已久,许是端木玄真的是对此女一见钟情。
心中起了疑惑,可满殿之人都在等着他的旨意,且凉仁公又跪在阶下,他也不好再细细思索。
“既然连凉仁公都属意此女,朕也愿成人之美,即刻下旨赐婚,只是朕见此女年纪尚轻,怕还要再等个几年方能及第,这亲事吗就等到其行了及第之礼再行完婚吧!爱卿平身!”
“臣谢主隆恩!”端木父子领旨谢恩起身。司徒嫣头痛欲裂,她只是弹了一曲,为兄长说了句话而已,怎的就将自己给卖了。可眼下由不得她抗旨,两位兄长的命还在人家手里呢。
“臣代舍妹谢皇上隆恩!”司徒谨见司徒嫣迟迟不肯行礼,就知小妹怕是动了真气,可眼下保命要紧。忙拉了小妹一把。李三郎叹了口气,小妹终究是和他无缘。
司徒嫣被司徒谨拉了一下,这才从愤怒中回魂,慌乱间行礼,无意间将手上的戒指敲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金玉之声。
吴皇本还一心想着凉仁公此举的用意,被这清脆之声震醒,不由得寻声望了过去,这一望不要紧,连他自己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皇上!”高公公见皇上失态,忙出声提醒。
“司徒嫣,你且上前来!”吴皇哪里还管自己失不失态,如果他没看错,司徒嫣手上戴的乃是他心心念念之物。
“是!”司徒嫣心里一惊,以为是自己刚才未能及时领旨谢恩,引得皇上不悦了,忙提裙近前两步,刚要跪下行礼,就听吴皇又说了一句,“你到玉阶之前来!”
“是!”司徒嫣这回已可以确定,吴皇让她近前,不是因为她露出拒婚之意,看来还有别的事。可她自问从献曲自今,无行差踏错。一时间也想不到吴皇此举意欲何为?
端木玄也是一头的雾水,就连凉仁公也是一脸的不解。而殿内文武百官竟然没有一人能明白皇上在想什么。
司徒嫣提裙行至玉阶之前,低头行礼。头还未及地,就感觉一双大手将她的手挽了起来,忙要推拒,就见来人一身黄袍,已知是皇上。只好顺着其力起身。
“民女见过皇上!”
吴皇根本未听到司徒嫣的请安之声,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司徒嫣手上的戒指。看了足有一刻钟,这才又步回阶上端坐。
“司徒状元原姓吴,因其母娘家获罪无男丁,这才改姓了司徒,可有此事?”
“回皇上话,确有此事!”司徒谨被问到,忙低头回话。小妹被叫去玉阶之前,他也不知所为何事,一脸的担忧惧怕。
“朕记得你说过,其母家是于前朝之时被判通敌,都因其外祖母与我吴国皇族穆姓有关?”
“回皇上话,外祖家因何入罪,臣实在不得内情。不过外祖母在嫁与外祖父之前,确是姓穆!至于与皇族姻缘,如今外祖母人已不在,臣也无从得知!”
“你可知你外祖母名讳?”
“外祖母姓穆名裳!”司徒谨这些还是知道的,毕竟司徒府的宗祠里有着先人的牌位。
“穆裳?穆裳?穆裳?”吴皇反反复复的念着这个名字,这名字如此陌生,皇族玉蝶所记载中应该并无此人。
“皇上,您可是认得那穆裳?”皇后一脸的不悦,自己刚刚的提议皇上不但驳回,还给司徒谨赐婚,甚至如今连其妹都要嫁进国公府,她和儿子有意拉拢文武状元更加的不可能了。而且皇上此举等于给七皇子又添了人脉。
“是啊,皇上,这穆裳?以单字为名,可见必是嫡出之人,可臣妾怎么不记得皇家中有此人?”端木贵妃对此人虽无嫉妒,可也不存什么好感。
比起这些人,司徒嫣想的最多,她记得金锋死的时候说过,这戒指本是穆家所有,而且从皇上刚才的举动来看,说不定吴皇认得她手上之物,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即刻就会大难临头。
趁着吴皇不注意,回身给了端木玄、司徒谨和李三郎一个眼神,示意他们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轻举妄动。只是三人是否会依她所言就不得而知了。
玉阶之下,与国公府交好的七皇子党,多多少少会为司徒嫣担心。而太子一党倒像是看到了什么可乘之机,甚至蠢蠢欲动。
司徒嫣知道此时说多错多,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别人她都无需在意,只要将全部心神放在吴皇身上即可。毕竟只有此人有生杀大权。
所有担心司徒嫣之人,包括端木玄、司徒谨、李三郎,甚至是凉仁公、公孙先生和赤雨此时都只能远远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