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
他伸出左手,轻抚刀身,眼里含着几分惆怅。
若盈将剑收回,吁了一口气。
“木公子,承让了”
“在三百招内打赢我的,你是第一个。”
抬手擦了擦汗,若盈苦笑。她可从来没想过要跟他打的啊邵殷埠见木风默默收起大刀,冷淡地与他擦身而过,走近若盈,低声问道。
“若盈,刚才你怎么莫名其妙地赢了?”
她累得索性坐在地上,绯红的小脸满是汗滴,摆摆手一言不发。
邵殷埠不依不饶,又问了两次,满脸好奇之色。
“他的刀竟裂开了,你怎么做到的?”
皇甫酃俯身轻声问道,黑眸闪过一丝兴味。
“不停击中刀面,引起刀身颤动”若盈答得有气无力。
“最后刀身承受不住,便有了裂痕?”皇甫酃眉一挑,猜测道。
若盈点点头。
“竟然有这样的事!若盈,你从何处听来的?”
邵殷埠习剑数年,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吃了一惊。不过,那木风突然收手,难道是因为发现刀身出现裂痕?
“听村里一位老者提起过,他铸剑将近五十年了木公子真的非常爱护那把大刀,不然也不会就此罢手的。”
邵殷埠不由感叹“看不出那武痴,倒是很重视他的兵器”
“夜了,回去罢。”皇甫酃抬头望了望天色,打断道。
若盈单手撑着地面,缓缓站起身来。刚才与木风比试,时时警惕,紧绷的弦好不容易松懈下来,身子一下子变得相当乏力。
“啊!”愕然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俊颜,若盈无奈地被他抱在怀里。
“白公子,我还能走的”
“就当是若儿你刚刚给我们看了一场精彩的比试,区区小事就不要介怀了。”
皇甫酃勾起唇角,眉间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邵殷埠悻悻地收回正要伸前的双臂,摸摸鼻子,又被这姓白的抢先一步
仿佛听见他的腹诽,墨眸冷冷地扫向他,薄唇微掀。
“干柴?”
若盈挣扎了一下,急道。
“对了,我收拾了不少干柴,本来打算带回去的。半路,遇到木公子”
环视了四周,哪里还有柴的踪影?
邵殷埠见她蹙起眉,连忙说道。
“不碍事,你们先走,大哥一会拾些干柴回去。”
若盈尚在犹疑,皇甫酃已经一声不吭地抱着她提步离去。
“邵大哥,小心早回”
远远听到若盈的叮嘱,邵殷埠应了一声,转而头痛地望着凌乱不堪的小树林,认命地捡起尚且完整的干柴
“回来了?”
水音在洞口不停张望,见到两人,喜出望外。但当发现若盈被皇甫酃打横抱着怀里,瑟缩了一下,怯怯地问道。
“若盈姑娘,你,你受伤了?”
若盈急急摇头“没有,只是乏力罢了。”
朝洞内瞥了一眼“木公子还没有回来吗?”
“回来了,”水音咬咬唇,担忧地说道。“直盯着大刀,有些闷闷不乐。”
他猛地抬起头,扯起笑容。
“没事的,这不是若盈姑娘的错你们该饿了,鱼烤熟了,快过来吃。”
三人坐下,水音殷勤地递给若盈一条烤得金黄的鱼。
若盈道了谢,正要接过,皇甫酃骤然抓住她的小手,笑道。
“若儿不是讨厌吃鱼么?”
明亮的双眸眨了眨,她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吃鱼
莫名地接过他塞在手上的肉干,瞅了瞅一边吃得香甜的水音。话已至此,不可能再问他要烤鱼了。愤恨地瞪了皇甫酃一眼,用力咬下一大口肉干。
嗯,这肉干的味道倒是不错
待邵殷埠抱着捆干柴回来,听水音说若盈不喜吃鱼,也只是奇怪地望了她一眼。只因腹中空空,拿起烤鱼就狼吞虎咽起来。
吃了几片肉干,若盈头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不久,枕着包袱,困倦地睡去了。
皇甫酃慢条斯理地吃完干粮,背对着洞口,在她身侧躺下。
另外两人食髓知味,愣是把七八条烤鱼全塞进肚子里,吃了个饱。
打了好几个饱嗝,收拾了一下,两人也睡下了。
皇甫酃闭上眼,唇边却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