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哑奴已轻手轻脚地把欧阳宇放置在柔软的榻上,除下脚上的鞋袜。雪白修长的双足,若盈却发现他脚腕以下一片紫黑,甚至有逐渐向上蔓延的趋势!
她愕然道“他这是”
孙利轻轻叹息“既然公子执意留下,助孙利一臂之力可好?”
不等若盈回应,径直上前,取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哑奴将欧阳宇的双脚微抬,垫高。
孙利朝哑奴点点头,哑奴会意,双臂压住欧阳宇。
“公子,请帮忙照应一下。”
说罢,匕首一闪,划破足上的肌肤,丝丝黑血沿着伤口汩汩而流。欧阳宇双眉紧皱,微微有些挣扎,面容愈加苍白,唇边溢出几声压抑的呻吟。
诧异地看着那乌黑的血,若盈愣了一下,急忙翻出伤药,递给孙利。
孙利道了声谢,待黑血流尽,渐渐变成鲜红,手指在伤口附近飞快地一点,止了血,抹上药膏。
哑奴亦放开榻上之人,熟练地擦拭榻上的血污,面上波澜不惊。
用汗巾细细擦拭欧阳宇额上的冷汗“孙利,赶快帮他换上干净清爽的衣衫,不然待会受凉就不好了。”
若盈言罢,起身出了营帐。
“主帅,”帐外的严容略微担忧地瞥了内里一眼,躬身唤了一声。
“他经常如此吗?”她看向严容,问道。
“在山上曾有一次,”严容低声答道“属下询问过,欧阳公子只道是旧疾罢了。”
“没法根治么?”
“这属下不知。”
若盈微微颔首,知严容了解得并不多,亦不再追问。
一名士兵匆忙跑近,恭敬地道。
“主帅,王将军派属下来请欧阳公子戌时出席洗尘宴。”
她一怔,面色不豫,道。
“欧阳公子他”
“欧阳今晚会准时出席,在次先多谢王将军的美意了。”
低哑的声线响起,仿佛刚醒来时的慵懒困顿。
那士兵一听,脸有喜色,连忙跑开复命去了。
若盈心下一怒,猛地掀起帐幕,急步上前。
“你不要命啦,才刚刚那晚宴可去可不去,你的身子最要紧!”
榻上的人半倚着,望着面红耳赤的若盈着急的神色,扯出一抹虚弱的微笑。
“袁公子急得连欧阳的名字都忘了,只用‘你’来称呼了。”
若盈神情一窘,叹息道。
“欧阳公子实在无需勉强自己。”
“袁公子心里明白,今晚欧阳必须去的缘由。”凤目微阖,道。“不过是欧阳的旧疾罢了,袁公子不必过分担忧。”
“这旧疾医治不了么?让我看看”伸手就要探上他的脉搏,欧阳宇不着痕迹地一避。
“不劳袁公子了,欧阳的旧疾连先师亦无法根治。”微微一顿“还是先想想今晚的夜宴要如何应付吧。”
若盈瞪了他一眼,快手将欧阳宇压回榻上,抓起毯子仔细盖好。见他难得愣愣的神色,不由笑道。
“晚宴戌时才开始,先睡一下吧。有道是‘兵来水挡、火来土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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