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离,紧守君臣之礼。
“你们说,皇上对袁斐然极为偏宠,以后会不会封他为临国第一位男妃,或是男后”瞳希远吞了吞口水,凑近两人低语道。
周琼与楚襄同时一僵。
周琼想到礼部要将妃子或皇后的宫装改成适合男子的衣衫,要将所有为后妃准备的物事重新置办,便觉额角一抽一抽得疼。
楚襄则念叨着,户部要将此事记录在案,他需在临王的后妃户籍上添上一个“男”字,光想象一下,就头痛不已
“主子,安国来的信函。”暗影掠出,恭谨地递上一封密信。
“打开它,”临王并不急着接过,而是淡声吩咐道。
暗影顺从地展开信筏,却看见上面空无一字,诧异地瞪大眼。“主子,这”皇甫酃取过信函,伸向脚边的火盆。烘烤了片刻,一行行字渐渐显现出来。
墨眸一扫,薄唇微勾,随手将信筏放入一旁的茶水中。暗影的眼底掠过一丝不解,下一刻,诧异地看着信纸慢慢溶化,在茶水中消散殆尽,不留一丝痕迹,心下不禁暗暗佩服造出这纸张之人。
“传信给炎,朕等他地好消息。”
说罢,缓步往内室走去,寒眸掠过一丝柔和,若儿如今怕是又睡了过去罢大势已定,五国中只得安国尚未纳入临国的版图。大臣多为年轻人,一腔热血正欲大展拳脚,不想临王迟迟没有下令攻打安国,让他们甚为费解。
另一方面,皇甫酃久宿翔凰殿,亦令他们不安。担心临王被袁斐然所惑,赋予他更多的权力和地位,任其坐大。但听闻新税法却是由袁斐然所提议地,大多数官员不禁开始对他刮目相看。
新的税制施行得比预想中顺利,临国虽不像慕国贵族众多,但富有地家族名下皆有不少奴隶,此法令两者收益,越来越多地奴隶主在庄园内试行。
暂时慕国只有寥寥几个贵族向户部尚书楚襄询问过此法,但楚襄以人数过少为由,婉拒了他们。不出所料,此举反而吊起了慕国贵族们的兴趣,视线纷纷投向临国,跃跃欲试。
“若儿,你离开翔凰殿一步,朕便立刻派人杀了袁莲。”
若盈伸向床榻外地脚一缩,瞪向皇甫酃。“皇上,微臣的病已经好了,又许久没有探望莲妃”
剑眉一挑,目光幽邃。“无妨,还有翔凰殿内的这些宫人,唔,包括那三个御医”
守在外面的侍从一听,立时面无血色“咚”地一声都跪了下来,匍匐在地,惊恐地喊道。“皇上饶命”
明眸恼怒地扫向他,撇开脸。“皇上很懂得利用一切筹码来威胁微臣。”
“不过是些奴才罢了,朕一点都不在意,可是若儿在乎,不是么。”薄唇一抿,墨眸睨了若盈眼。
见秀丽的容颜上还有几分迟疑,皇甫酃淡淡一笑。“不急,若儿何时想通,他们便何时起来。”
临王说得云淡风轻,外面跪着的宫人吓得身子抖了抖。这寒冬二月,若跪一两个时辰,这膝盖怕是掰不直了,双腿算是废了。
“让他们都起来,我不去了。”咬了咬唇,若盈怒视着皇甫酃,道。
“都听见了?”皇甫酃神色慵懒,薄唇一扬。
“多谢袁将军,多谢皇上!”宫人逃过一劫,忙不迭地磕了好几下头,迅速退了出去,独留皇甫酃与若盈两人大眼瞪小眼。